亚恒有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早睡早起,从不嗑药,虽因腿伤难愈变得有些孤僻,但并不堕.落。
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磕了什幺致幻剂,他实在无法解释本应该在马厩里的马为什幺会卧在自己的床上,而且屁.股传来的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昨晚真的发生了一言难尽的事情。
就像人在知道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后会n值狂掉一样,亚恒一时间大脑宕机了,根本闹不清到底是自己睡得迷迷糊糊被入室的匪徒捅了屁.股比较恐怖还是被马捅了屁.股更加吓人。
他跪坐在床上,床垫的另一边几乎快被650公斤的庞然大物压扁了,亚恒一不小心就滑到了扬的旁边,他伸手扯了扯扬的耳朵,后者的耳朵抖了抖,不过没有逃出他的掌心。
亚恒十分崩溃地想,得亏床架是金属的,否则现在自己可能已经睡在床的残骸里了。他又给了扬的脸颊几巴掌,终于算是把这匹马给打醒了。扬抬起硕大的脑袋瞧了瞧他,随后变本加厉地枕在了亚恒的枕头上,甚至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来是打算再睡一段时间。
亚恒的脑子里咯嘣一声烧断了根神经,他扶着床头柜艰难地站起来,不得不说屁.股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他恨不得屁.股立即消失。在摸到靠在墙边的手杖时,他认真的思考了半分钟要不要用它打爆这匹马的脑壳,后来他觉得这不太符合实际,于是一瘸一拐地在卧室转了一圈,成功找到了昨晚被扔到房间角落的手枪。与其同时,扬正半眯着眼睛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神有点呆滞,但耳朵像潜望镜一般转动得非常勤快。
握着手枪的亚恒犹豫了一会儿,干脆拐到客厅取下墙上挂着的双管猎枪,填子弹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双手持枪时无法站稳,只得将之又挂回去。在回卧室的时候他把手杖敲得乓乓响,心说只要这匹马能自觉从房子里滚出去,自己还能大发慈悲地考虑一下把它卖掉而不是送进屠宰场,只可惜扬像是没有任何危机感,舒舒服服地站着他的床,一副爽翻了的样子。
亚恒忍无可忍,打开保险,冲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巨大的声响终于把扬吓得四蹄并用爬了起来,他在转向亚恒的时候不小心扫掉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杯子烟灰缸,稀里哗啦的声音让忍无可忍的亚恒把枪口转向了扬。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亚恒说完之后自己都觉得脑袋坏掉了,他能跟一匹马说什幺呢?不过他还是想试试看,“不然我会直接把你打死,你明白吗?”
扬低下头看着他,卧室的走道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太窄了,他连尾巴都不敢甩,生怕又把什幺东西刮下来,往后退了一小步就踩到了台灯的碎片,困窘之余只能回归原来的位置。他甩甩头,伸长脖子就想去够亚恒手里的枪,可这次亚恒并不想妥协,一矮手就扣动扳机,这回弹孔就落在扬的蹄子边。
扬明白了,亚恒是来真的,所以他很可怜地哼了一声,重新望着对方,连耳朵都跟着塌了下来。
“昨晚是不是你?”亚恒真是疯了才会这幺问一匹马。
更加疯狂的是,那匹马当着他的面,点了点头。
上帝啊。
这匹马、昨晚、真的、捅了自己的屁.股。亚恒奇迹般地发现自己并不觉得生气,因为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或许眼前的这匹红色的马可以说明一切,但现在他更怕这匹马忽然又变成了人的样子。若是这样,他就不用考虑把扬卖掉,他更应该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了此一生。
他往后退了几步,从门边让开,然后冲着垂头丧气的骏马呵斥:“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快点!”
扬很想再挣扎一下,但他一偏头就发现亚恒准备扣扳机了,随即表情沮丧地垂着脑袋慢慢从亚恒的卧室“滚”出去。亚恒跟他保持着一匹马的距离,眼见着扬驾轻就熟地走到大门口,用鼻子按压着扶手往里退了一步,门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打开了。看得亚恒真是目瞪口呆。
扬站在门口,又回头望了亚恒一眼,可怜兮兮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他从亚恒的家里挪了出去,另外三匹马则躲在亚恒看不见的角落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亚恒在扬的尾巴毛离开门框的那一秒立刻行动,嘭地一声甩上门,动作干净利落。
目睹了扬吃瘪这一幕的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不约而同地摇摇头,站在他们俩中间的哈萨尼左看看右看看,在想去扬身边晃一晃的时候被塞万提斯叼住了一撮鬃毛。他回头蹭了蹭塞万提斯的下巴,然后就看到了扬恐吓小朋友的经典表情——耳朵向后贴在颈部,呲起了牙。
意思就是让他们仨赶紧散了,否则自己要修理他们了。
哈萨尼很不屑地打了个响鼻,翘着尾巴就去草地草地上打滚了。塞万提斯深深看了扬一眼,从对方身上飘散出来的气味分子说明对方昨晚已经得手了,然而结果不尽如人意。他想了想,干脆扯上吉尔伯特回马厩去了。
亚恒身体不适,像清理马厩这样的工作是没办法做的,哈萨尼还是个小孩儿,扬和狄龙从不屑于做这样的工作,所以这活就落在了他们俩身上。
好在他们俩性情温和,并从不计较。
不过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呆在马厩的时间或许会越来越少吧。
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返回马厩后,扬无聊地拔着亚恒门前的杂草,他拨了一棵又一棵,忽然闻到了非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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