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既然晴姑娘与残雪这般密不可分……我想那个总兵的儿子吴邵恩大概也是凶多吉少了,他没我这好本事吧?”闭着眼也猜得出吴绍恩被杀的理由,两案变一案可轻松不少,祁沧骥笑笑地潇洒迈步离去,经过残雪身旁时又丢下一句。“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小雪儿。”
直到脚步声远去,残雪才铁青着脸回过身,拿起壶猛灌了两口酒,一道黑影在此时敏捷地自窗外掠入。
“爷!伤没好,少喝点吧。”不安地唤着,赫连魑魅甚少见到残雪一脸的恼怒,就算有也只在他面前……看样子,这个祁沧骥的确是个棘手的麻烦。
“连你也啰嗦。”没好气地白了眼赫连魑魅,残雪伸袖抹了抹嘴边的酒渍,黑眸闪烁着火苗。“替我传话……我决定跟他耗上了,没解决前里头照旧,外头的我不接,当然裘无忌我自会解决,还有,碧落斋曝光了,你自己以后也小心点。”
“爷,魑魅晓得,会多留意的,但……您确定这样做好吗?”种种迹象显示祁沧骥不是好惹的人物,而且上头有交代不许动临渊堂的,虽然没人知道是为了什么。
“魑魅……你的问题好像越来越多了,我不记得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寒着声音掠下话,残雪冷着张脸转身走回内室,“我不需要一个多嘴的影子,你最好记住这点。”
蓦然而来的痛楚又缠上心头,赫连魑魅只能目送残雪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一双拳却握得死紧……是啊,他怎么忘了影子是不该有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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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你确定吴邵恩的失踪真的跟初晴这妮子有关?”临渊堂里,吴仁忍不住还是多嘴问了句,守在落雁楼外已经十来天了,前几天祁沧骥却下了另一道指示,只要盯着初晴就好,可他怎么看她都是个弱质女子啊。
“喔,你怀疑?”祁沧骥悠闲地嗑着瓜子,不知道是否是没杀人的生意上门,碧落斋这几天来一切如常,昨天他还伴着九爷去了趟,残雪却十分尽职扮着初晴的角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祁沧骥并没将初晴就是残雪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知道,九爷那儿没有,自己的伙伴们也没有,只有稍微暗示碧落斋的不单纯,每每都是亲自陪九爷过去,以防意外发生。
不讳言,他的确存了些私心,虽不愿承认,他似乎在找借口避免和残雪冲突,只要他能从此收手,祁沧骥是有打算睁一眼闭一眼的放过。
虽说身为刑部的一员,但可惜长期征战沙场上让他草莽气息重了些,除非是危害京畿动摇国本,要不他并不坚持一定要依fǎ_lùn断,很多恩怨本就不是律法能扯得清的,交由江湖解决未尝不是个方法。
“呵……老钩的皮又在痒了。”幸灾乐祸地插嘴数落着,一向是吴仁最佳嘴伴的赤贴儿,当然不放过打落水狗的机会。
“放你妈的……”连忙捂住嘴把粗话吞回去,吴仁到底没忘了祁沧骥是个世子,在他面前可不能这般荤素不计。“拐子你少说句不成,再啰嗦换你来站岗。”
“那可不成,钩子你的工作可是头儿亲派,我哪敢越俎代庖。”自觉用了句好成语,赤贴儿笑开了嘴,吴仁却是气得牙痒痒。
“别斗了,其实不光是初晴,广泛来说,跟她接触过的人都要留意点,即使是她身边的丫鬟也不例外。”祁沧骥明白地再讲了些,“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让小涵跟下去,若是初晴本人外出,老钩,记得一定要想办法在最短时间内通知我。”
虽然仍是一头雾水,吴仁也只能应诺答应着。
“好啦,你也该回去守着了,岳军可是辛苦代你的班呢,赤帖儿留守,我等会儿会先回府一趟,然后往城外麒麟崖走一趟,大约子时前会回府,这下你们知道到哪找我了。”交代完,祁沧骥便拍拍衣裳起身准备离开。
第一次与残雪相遇是在麒麟崖,看他对那儿附近的地域似乎颇为熟悉,他打算去绕个圈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着什么相牵连的线索。
“头儿,还有件事。”见祁沧骥要走,赤帖儿急忙嚷着,“七王爷来堂里过,要你明午记得回府用膳,还要你多打点准备些。”
“明午?准备什么?”祁沧骥偏着头想着,他爹甚少会亲自到堂里找他,除非要紧事,可是他并不记得有被交代过什么,要他准备又是什么意思……
“呵……王爷就知道你会忘,王爷说明午颐妃的侄女来府作客,嘿嘿,头儿,我瞧王爷的意思是要帮你找老婆了,其实算算你也二十五六了吧,堂里的弟兄都很期待有个大嫂呢!”向吴仁挤眉弄眼的,难得从他口中报出好事来,他当然是乐不可支。
“别起哄了,拐子。”眉头拢了半晌才舒,娶妻这件事祁沧骥压根没放在这几年的打算中,他可不想这么早被家室绑住。
“话先说前头,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有人在推波助澜的话……”斜睨了眼吴仁与赤贴儿,祁沧骥的笑容顿时让人觉得有点冷,“大不了我再作回我的靖远将军去,边塞风光其实挺不错的呢,好过你们这群不讲义气的家伙。”
“义气?老大,多个嫂子跟义气有什么关系?”得意的脸盘马上垮了下来,赤贴儿开始怀疑是不是从他嘴里报出的注定不会是个好消息。
“幸灾乐祸就是,你说说你们几个哪个是身边拴了个人,嗯?”挑了挑眉,祁沧骥抓了把瓜子慢慢嗑着,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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