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千百种。但周期性循环规律就像自然现象,不管是央行,还是国家,抑或任何基本面都改变不了它,顶多产生一点影响。”
沈多意的眼皮开始打架,他的确是个好于求知的人,但没到睡前还要听讲座的地步。眼皮愈发沉重,寥寥几分钟就见了周公。
还嘟囔着赶客:“快别讲了……”
戚时安见好就收,起身亲了亲沈多意的额头,等对方完全睡熟才关灯离开。
复谈很成功,和客户签约也很顺利,秦主管和小王在旁边听着沈多意与合作方有进有退的交谈,都很佩服他在技术方面的知识储备。
最后握手时,沈多意扭头看了戚时安一眼,抛去一切私人的情感,他很庆幸和戚时安成为上下级。对方连睡前故事都要讲艰深晦涩的规律理论,思路从来都是清晰完整,仿佛能让他取之不尽地汲取知识和信息。
不抛去私人情感的话,有些话他不说,戚时安却都懂。
握着的手已经松开,他们跟合作方最后一次共进午餐,此次用餐没再聊那么多公事,氛围也松快了许多。
“终于圆满完成任务了,下午我得大睡一场。”回酒店的路上,小王靠着窗说道。秦主管附和:“这几天培训不怎么累,就是费心,不过人家的技术和咱们真的有所区别,收获很大。”
戚时安说:“所以有的海归抢手是有原因的,不过不代表各方面都好。你们俩辛苦了,好好休息,行动自由随便转转。”
到了酒店,秦主管和小王去放松娱乐了,戚时安和沈多意换上休闲装也准备出门。还是那辆越野,也还是那条宽阔的路。
沈多意看着导航:“去游小姐的画廊吗?”
“嗯,看看又有什么意识流作品。”戚时安打着方向盘,“他带着侄子去旅游了,看上什么记名拿走,不然被她敲竹杠。”
沈多意问:“侄子是不是游先生的儿子?”
“不是,是他们一个表哥的吧,我也不清楚。”戚时安开得飞快,“反正总住在他们家,不是游哲的爸妈带着就是游思带着,挺机灵的小孩儿。”
沈多意拿出手机,打开相册后边看边乐:“我觉得你弟也挺机灵的,他这叉腰写真我还留着呢,等他成了大明星,这都是黑历史。”
戚时安闻言反驳道:“他哪是机灵,谁有事儿他都关心,那年带你回家,他问了好几遍你是谁,还夸你长得好看。”
说着说着俩人都停了,对视一眼后又有些慌张,沈多意赶紧看看日期:“今天都四号了,咱们回去那天他是不是高考啊?!”
戚时安皱眉痛心:“我的军用越野就要没了。”
两个看惯数据图的人去画廊参观,不苟言笑看上去还挺懂的样子。沈多意走到一幅画前,静静听旁边的两个人讨论,听了会儿才发觉对方说的是德语。
戚时安小声地进行同声传译:“这个画家只在澳洲有名,个人风格很强。”
“但是作品的色彩太单一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还齁儿贵,能吃半年大香肠了。”
沈多意拼命忍着笑:“你瞎翻的吧?”
“他就是这么说的。”戚时安盯着画,“这个颜色和我的卧室挺配,运回去挂床头上面。你有喜欢的么,我一并告诉经理。”
沈多意摇摇头:“齁儿贵,能吃半年虾饺了。”
逛了大半天,东拼西凑地听了些艺术方面的知识,戚时安账上有名,和经理也很熟,走之前定了三幅画运回国。他们俩接着在附近闲逛,沿街的商店和藏在巷中的市场都没放过,戚时安又买了只方形小花瓶。
沈多意说:“你还养着花呢?”
“我都快成养花达人了。”戚时安想起来就心中郁结,“每个月在花店定绣球花,养不了两天就蔫了,像个姑奶奶。”
沈多意心想,姑奶奶才能治你这样的大少爷,挺合适。
逛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吃过晚饭才驱车回去,夜晚的黄金海岸另有风情,他们从潜水那天后还没去过海滩,于是光着脚沿海岸线散步消食。
经过冷饮车的时候沈多意抬腿就跑,三五分钟后排队买回来两杯沙冰。戚时安接过给他的那杯,好奇地问:“你很喜欢喝这个?”
“还行吧,这个特别像小时候喝的刨冰。”沈多意吸进去一大口,“我和费原夏天放学就在胡同口买一碗,他不让我花钱,就自己先喝一半,说另一半是剩的,省得我不好意思。”
戚时安说:“要是我在,我就剩三分之二给你。”
“你是不是又来劲了?”沈多意推了他一把,两个人端着沙冰在沙滩上跑了一段,沾了满脚的沙子。一直溜达到码头,他们终于停下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戚时安扭头说道:“那个费原,其实我很感激他,有机会的话认识一下。”
沈多意点点头:“有机会了介绍我的朋友们给你认识,但他们要是找你无偿炒股的话可不赖我。”
背后是灯火通明的游艇,周围都被照得亮堂堂的,戚时安拿手机查看安妮发来的回程航班,又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弟那七十多张写真。
抬头看向沈多意,既然都是情侣关系了,手机里没对方两张照片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戚时安招呼道:“哥们儿,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吧。”
这称呼是挺闹心的,沈多意差点呛着,他靠着椅背吹着海风,说:“没有啊,上次照相还是为了往简历上贴的一寸免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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