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行,从开始上班之后他几乎没怎么说话,除了偶尔发出几声叹息一般的呻吟。
姚森严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拿文件挡着脸小声问:“老大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挺奇怪的,又不是第一次被停职,这次不过停的时间长一点,没必要这样吧——而且他又不像因为停职而失意的人!”老胡摸了摸脸上的胡渣说。
“好像自从碰到西局那个姓冷的之后,老大心情就没好过——”姚森严摸了摸下巴,自从上次任务失败,和那个什么优秀警官碰到之后就倒霉到现在,连停职也是因为那个人。
江洋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站起来说:“好了!大家别瞎猜了,开始工作吧。”
“这样好吗?”姚森严又看了看叶恕行,他还是姿势不变地趴在那里,“他再趴下去浇点水就能长香菇了——”
其实,叶恕行自己也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像变了质的牛奶一样,酸的,还有点半咸不甜……反正不是什么好味道就是了。
那天之后他睁开眼看到冷冽躺在他身边,想破口大骂外加拳打脚踢,可张开嘴,平时那些脏话一个字也蹦不出来,而且面对着冷冽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他也打不下手。
木已成舟,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做不出来,哭哭啼啼装柔弱那一套他也不会。况且他到后来也没反抗,说起来算是有点半推半就。
那他还能干什么?这个问题他问自己好多次,最后,他只能像做贼一样趁夜逃离冷冽家。
真的是逃的,从头到尾他没敢再看冷冽一眼,生怕他醒过来自己无法面对。
想起那天的狼狈相,叶恕行就想指着自己鼻子骂没出息!他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
“桌子要被敲坏了。”
抬头一看,江洋直挺挺地站在他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叶恕行被他看得发毛,吼了一句,“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工作?”
“下班了,你付我加班费?”
下班了?叶恕行不敢相信地看了看四周,办公室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又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快六点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吧?
江洋看他一脸难以置信,叹了一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你今天一整天在朝思暮想谁?”
“啊?”叶恕行傻了,“胡说什么鬼啊你!”
“我跟你说认真的。”
“没有——你怎么还不回家。”
“来问你什么时候赔我车。”
叶恕行无言以对,举手投降,“我怕了你了!”这个眼镜男真比看上去的要阴险得多!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有些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出口的,尤其是被男人给上了这种话!得婉转一些……
“你有没有被什么人弄得生活一团糟的时候?”
江洋歪了一下头,想了想,“你不是一向无忧无虑的吗?”
“以前是,”叶恕行直起身体向后靠,“可有时候总会出现无法预料的事——”
江洋看着他考虑了一会儿,问:“你从来没想过?”
叶恕行耸耸肩,拿起一支笔在手里把玩。
“不知道,或者说是不确定。有些事太放在心上不是我的作风。”
“那不就行了?”江洋站起来,“你还是你,有些事何必太放在心上,那不是你的作风,既然不确定就不要放在心上。总有一天会有结果,有时间乱想还不如继续过自己原来的生活!”
叶恕行思考了片刻,扬起嘴角。也对!想太多也不能改变什么,他就是他!没少条胳膊也没少腿,日子该怎么还是怎么过。有些人你拿他当回事他就是个事,你不拿他当回事他就不是个事了!
想通了,叶恕行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是一片光明。有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他叶恕行不是女人,也不是处男,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走出办公室,边走边哼着歌。
可惜好景不长,出了警局没过多久,叶恕行眼前一亮,看到一辆银色的积架停在一幢大楼前面。
他觉得那车好像在哪里见过,就在他正想走过去看清楚时,车门开了,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叶恕行一下子愣在原地。
冷冽一身黑地站在车门边,很快,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从大楼里走出来,看到她,冷冽露出温柔的微笑。
女人很漂亮,看年龄应该比冷冽大,却风情万种。冷冽伸出手像绅士迎接公主一样把女人接进车里,然后开车扬长而去——
叶恕行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尾直到消失不见,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很奇怪。不过经过一分钟的整理,他把这种感觉归结为一句话,“你他妈的死嫖客,刚上完男人现在又去上女人,真是他妈的qín_shòu!”
骂完舒服了,叶恕行扭头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对着冷冽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呸!真是辆烂车!”
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一点好心情马上又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叶恕行本想直接回家,可站在原地想了一会,他转了个方向朝夜店最多的街区走了过去。
找了家看起来颇高级的酒吧,叶恕行在一楼挑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还没到最热闹的时间,店里人不多,三三两两分散在各个角落,而且大多是和熟人一起,像他这样落单的人并不多。
今天他没点烈酒,而是让调酒师给他调了杯颜色很漂亮的调酒,喝起来冰冰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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