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是很应付得来,那一场意外带给他的影响也许是终身的,从此改变了人生轨迹。好在他这个人心大,说好听了是乐观,没太多计较,日子也就这样安稳地过下去。
既然生活能自理,自然也就不再需要庆哥跟进跟出了,苏策给了庆哥两个月的报酬,感谢他这些年的照顾。
苏妈妈的意思是,不如让庆哥去你花店帮忙,反正你也要个帮手。可苏策老记着庆哥是萧琮江的人,心里不愿意。就跟他妈说,庆哥工资那么高,我给不起,等将来花店做大了,再看看他愿不愿意回来吧。
苏策让庆哥走,萧琮江那边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又到一年三月春,这天陈立方去找苏策,叫他一起去a国玩。
“去一个星期,到当地我们自己包个团走自由行。”
“都有谁啊?”苏策问。
“就上次酒吧见着那些人,你认识的有周全潘远两口子,我妹可能也要去,哦还有李槐冬。”
苏策听到李槐冬的名字,迟疑了一下。
“我这种下岗再就业的,跟你们不是一个消费水平,就不去了吧。”
“越是这样越得去,不然那层次能提高吗?眼界品位不往上走,最后你那花店就只能做清明节业务,本来已经开在城乡结合部,整个气质很不行了。”
“出一次国眼界品位就能上去了?”
“是让你多出去走走,别老闷家里,”
不等苏策回答,陈立方又说:
“你是不是不想见姓萧的啊,放心吧他不去。”
苏策一时又有些失落。
“走吧,他们全是一对一对,你不去剩我一根光棍,场面很尴尬的。”
“你真的是直的吗?直男不会在意这种问题吧。”
“也有心思比较细腻的直男。”
“好吧。”
签证很快办好,下个月走。苏策留了个小工负责市内跑腿,包裹寄送,不得已还是请庆哥过来照看一个星期,庆哥满口答应,说好好玩,这里有我。
出发那天又是早班机,苏策一边推着行李,一边想着当年自己第一次出差,萧琮江送自己到机场的情景。到了机场柜台,正排队办托运,突然陈立方撞了下他的肩,
“右手边七点钟方向。”
从出发大厅入口走进来的身影实在太熟悉,好看得闪闪发光的除了萧琮江还能是谁。
“你不是说他不来吗?”苏策心脏狂跳。
陈立方也傻眼,“签证一起办的,是没有他的资料,会不会不是和我们一路的。”
说完朝萧琮江招手。
萧琮江径直向他们走过去。
萧琮江穿衣服永远是固定的颜色,款式,牌子,风格跟他这个人一样,精准严苛到了极致。苏策一见他就能说得出今天衣服什么牌子,裤子什么牌子,鞋哪买的,袜子什么颜色,今天穿什么颜色内裤,平角的还是三角的。
哦对,萧琮江只爱穿平角的内裤,以前有一次苏策给他买了一盒所谓子弹内裤,他不肯穿,说把他兄弟勒死了,要真空上阵,最后苏策不得不含着他兄弟亲了一晚上他才罢休。
“少见,一起去?”陈立方问。
萧琮江穿着一件驼色薄风衣,风衣领口熨烫得十分坚挺,他缓缓摘下墨镜,回了一个字,
“嗯。”
陈立方在背后掐了苏策一把。
萧琮江好像这时才发现旁边还站着苏策一样,对他笑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趁着萧琮江去办托运的时候,陈立方小声对苏策说:
“你跟他成不了也是好的,我跟你说脸长得帅没用,就这种零下三十度的做派,一定是性冷淡。”
苏策很想反驳,可又没立场,只能说,
“那我也喜欢。”
“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上次还见他摸你脸,今天怎么就跟陌生人一样了。”
陈立方有时候有点缺心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而苏策整个人被萧琮江刚才的态度冻着了,这会话也不想多说一句。
陈立方看他这样,就安慰他,
“有什么好的,咱不要了,这次出国带个外宾回来,气死他。”
可苏策看向萧琮江的背影,还是觉得他哪里都好,谁都比不上。
这趟旅行大家各走各的,到了目的地再集合。
潘远周全提前过去了,李槐冬据说带女伴,先在香港玩了几天,然后从香港出发。一行人只有萧琮江和他俩同机。
萧琮江言出必行,说不会再让苏策误会,果然不再多做多说。以前那么照顾苏策,甚至安排庆哥在他身边,现在对他的态度却客气得近乎冷漠。
苏策被他宠惯了,现在才知道他狠下心来冷着一个人是什么样子,那简直跟被活剥一层皮一样。
过安检时,两人并肩站在履带旁等着,苏策拿好东西后,用手指在萧琮江手背上刮了一下,从手背一直画到他的上手臂。
没有人发现,大家都忙着拿自己的包。
萧琮江像被电了一下,苏策能感觉到他震惊地看向自己。
以前苏策觉得萧琮江是直的,来这一套大概没用,可自从见识了年轻的萧琮江有多流氓后,苏策真不相信他对着自己能这么清心寡欲。
不是误会吗,那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上飞机后,萧琮江似乎一直没能从刚才的震撼中平复过来,空乘请他系上安全带时才回过神。
苏策坐在他前边,回头看他时,他立刻看窗。
苏策发了条信息给他。
[萧总与民同乐坐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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