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再也没提过让他和我一起的要求。
就这样艰苦奋斗了大约十几日,总算是凑到一点路费。我算是得到了一个教训,出门一定不能带银票,而要多带一些真金实银。
等到了他家,我总算如愿以偿地拜见了岳母大人。
周阳的母亲多年前丧夫后并未再嫁,独自将周阳拉扯长大,见到他带着一个陌生人回家,吃了一惊。
我进门前就问过周阳,一会怎么介绍自己。
周阳说不必紧张,他有安排。
一进门,周夫人便道:“慎行啊,你可算回来了……娘担心你好久……”她一抬眼,看见我,啊呦一声,叠声道歉。
我道:“呃……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拐跑了她的儿子,自然不敢受岳母大人的道歉,赶快说了通客套话,将周夫人哄得眉花眼笑。
周阳介绍道:“他姓白,是我新近交的朋友。多亏了他,孩儿才能归来。”
周夫人感慨道:“多谢恩人。听说今年各地动乱,甚至科举都被取消了,和他一起去的……”
“娘!”周阳打断她,有些忿怨:“别提他了,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差点就在土匪窝里送了性命!”他不平地吐了一肚子苦水,听得周夫人胆战心惊,拉着我的手不住道谢。
我心虚地想,如果岳母知道他儿子因为我断了袖,会不会气得将我逐出家门?
但我可不敢说,**笑着嗯嗯啊啊道:“应该的,应该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夫人实在高抬在下了……”
“白公子太客气了。白公子不仅fēng_liú俊俏,脾性也好,日后必然大有作为。”她夸得我都快脸红死了,不禁沾沾自喜了好一会。
有戏!看来周夫人对我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周夫人好一会才记得去备饭菜,被周阳拦住了。
周阳道:“娘,你最近心神憔悴,还是躺下睡一会吧,我来做。”
周夫人只得应了。
我借机道:“我和慎行一起来吧。”说着悄悄朝他挤了下眼睛,一起挤到灶房去。
其实,我根本没做过几次饭,手生得很,不知道成果会不会令周夫人满意。不过既然来了,硬着头皮也得上。
很快我就发现,根本不需要我动手。周阳贤惠得很,动作熟练若行云流水,不一会就切好了菜,就等着下锅了。
我巴巴地生了火,持着扇子摇了一会,等着火升起来。
周阳蹑手蹑脚地把门推上,又探头看了好一会,才走过来,红着脸道:“现在没人了。”
“啊?”我大脑没转过来那根筋,好奇道:“怎么了?”
他一噎,喉结一滚,眼睛闪闪发光:“我都把饭做好了,你不给我一点奖励么?”
我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他的暗示,忍俊不禁,道:“周阳哥哥越来越有出息了。在家里还要偷着卿卿我我。”
他扳着脸,肃声说:“你不愿意,那我就自己来。”说完,就贴过来亲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抱着我。
我被他亲得云里雾里的几乎晕眩,等镇定下来后,不甘示弱地一一奉还,道:“你真是越来越精明了。”
他唔了一声,道:“那也是为了你……嗯……”
他的皮肤几乎都是炽热的,脸颊红得能摊鸡蛋,情动不已地又抱了我好一会,才道:“够了……我快忍不住了。”
“你呀你。这么偷偷摸摸的,跟贼似的。可苦了我们俩了,得忍多久啊。”我抚摸他的脸,他眨着眼,长长的眼睫在我掌心内挠着痒痒。
他哼哼着气,叹气道:“这也是迫不得已……不用很久的……”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急促的呼吸着,胸膛起伏,心跳声如擂鼓轰鸣,无法遏制。
我舔了舔他的下巴,道:“味道不错。”
炉膛里噼啪一声,火烧得旺了。他赶快起身将菜一一下锅,我在一旁,就只有打下手的份儿。
周阳噙着嘴唇道:“一会,你就说这桌菜都是你烧的。”
我垫了些水倒进锅里:“不敢不敢,夫人肯定能尝出来,我可不敢借花献佛。我唯一擅长的,大概就是在萝卜上雕个花,不如我雕个萝卜花?”
周阳噗嗤一笑:“你学的都是什么邪门歪道。”
我惭愧道:“说来惭愧,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罢了……偷鸡摸狗的事最拿手。这个本事,也是偶尔看到街头手艺人使的。不知怎地,居然记会了。”
周阳将萝卜放在我手里,“喏,去玩吧。”
我欢欢喜喜地接过,努力了好一会,做了“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八个字出来,又雕了个形似牡丹花的萝卜花。
周阳差点笑弯腰,道:“挺好的。没想到你会做这么个菜,太好笑了。”
他忍了许久才不大笑出声。我先是自嘲了一下,未了再扬唇:“我这叫另辟独径!”
晚间吃饭时,周夫人见我先是一愣,接着一笑:“白公子,快坐下吧。”
我恭敬道:“夫人您先,您是长辈。”
“哪有不顾及客人的道理?”她呼唤道,命我坐下,我只好照办:“谢谢夫人,那白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得出来,她对这顿饭十分满意,夸赞不绝于口。
周阳道:“这是白惠……”
“不是不是。”我如实交代:“夫人,这个、那个、还有这个、这个……以上全都是令郎做的。我所做的,只有这中看不中用的菜。”
我一推放在周阳面前的盘子,八个灿程程的大字赫然其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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