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报都是听说来的,他跟他几乎没有联系——他手机里言炎的号码早都不在黑名单里了,估计现在打过去,也是个空号,一直留在那里,也没工夫删。
每年过年过中秋的时候,他们两家自然相互走动,也是一次面都没碰上过。偶尔他回家去探望双亲,看见邵奔的酒柜子里又多了几瓶好酒,李红霞脖子上又挂了条价值不菲的丝巾,珊珊又多了个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才知道他都悄悄来过了,除了出国那两年没来过,剩余的每一个年头,都是如此。
很巧妙地避开了每次能相逢的机会,够烈。
真是……养个言炎不如狗啊,这是多大仇多大恨,才能计算地这么巧,都挑在他不在家的时间里上门拜访。
邵一乾自己怎么想?也没怎么想,好歹之间挂着一层血缘关系,关系再僵也不至于沦为仇人,就算再怎么努力装作路人,那不得累死?
没有必要么。
偶尔有三瓜两枣的亲朋好友要在正月里办喜事,两家都请,但他从来只能在礼簿上看见言炎随的份子。
经年累月不联系,眼下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辅导员,不打言炎老子老娘的电话,倒打到他手机上来了,这不扯淡吗?
他把那通电话删掉,离开北城市场后,直接开车去了言直夫妻俩的家里。这么一寒暄,问题出来了,老夫妻俩十分确凿地说:“言炎前几天刚给家里打过电话,说要和教授出国参加一次国际学术研讨会,现在都已经在国外了,可能要呆一个月左右。”
邵一乾一瞬间只想到了一种可能,言炎或许真有了什么事,得瞒着二老不能让他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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