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开河,请王爷降罪。”
莫可问忍不住辩解:“王爷,东篱是想找个机会让你们师兄弟一叙,王爷怎么不体谅他的苦心?”
见东篱如和风般温暖的笑容变成淡漠,安平王爷就已后悔,有心出言抚慰,被莫可问这一指责,反而说不出口,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荆楚云冷笑:“安平王爷身份何等尊贵,雷大侠对你也是寄予厚望,怎么可以和身份可疑之人结义?我劝王爷莫要被假话蒙蔽,成了他人利用的对象?”
这几句正是方才安平王爷劝风唯卿的话,此话一出,安平王爷脸上乍青乍白,厉声道:“好利的嘴,好刁钻的少年,师弟若再护着他,莫怪师兄不讲情面。”
荆楚云刚要开口,就听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意气用事,脱身要紧。”
荆楚云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沈东篱,见他负手而立,神情已恢复如常,莫可问正低低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似是温言劝慰。
风唯卿笑道:“师兄莫气,师傅教我们做人要讲道理,做事要公平。我觉得楚云说的有道理,难道只许别人怀疑他,就不许他怀疑别人吗?何况他只是怀疑,可没找上门去,更没拦住人家不让走。”
这两句话连讥带讽,安平王爷一时竟无言反驳,想发作,又被他那句“师傅教我们……”给压住,转头看向黑堡之主:“事关我的师弟,安平王府理当避嫌,慕诚,这件事全权交给你了。”
黑堡主人点头,沉声道:“就算他不是魔教余孽,偷学别派武功也是武林大忌,按照武林规矩原该废去武功,再断手断脚,风少侠既然是王爷的师弟,又一心护他,我网开一面,废去他的武功,你们就可以走了。”
风唯卿嗤笑:“什么武林大忌,就是因为遮遮掩掩、各自藏私,那些人的武功才越来越差。何况,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废去他的武功,哼,自己身份就很可疑还有什么立场说别人?”
楚风良怒道:“你说话——”
黑堡主人摆了摆手:“我的身份王爷很清楚,轻雷,你来告诉贵师弟,但请风少侠不要外传。”
安平王爷点头:“慕诚是当年武林盟主苏常青的长子,多年前魔教为了一件宝物害死苏家满门,苏盟主侥幸不死,经过几年卧薪尝胆终于习得一身绝技,隐姓埋名打入魔教内部才能一举摧毁魔教,成为武林传奇,武林中人至今敬仰称颂。慕诚隐瞒身份是不想借助父亲的威望。师弟,现在你知道了,他才是最有资格过问魔教之事的人。”
苏常青的儿子,荆楚云心头大震,风唯卿伸臂揽住他。
“原来如此,是我失礼了,请师兄和堡主见谅。可是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魔教早已覆灭,如今黑堡如此势大,何必以莫须有的罪名为难一个武功低微的少年?堡主的要求恕风某无法做到。”
楚风良道:“堡主要废去他的武功是因为他犯了武林大忌,可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这一点上堡主已经宽宏大量了。何况他武功低微,就算没有了也——”
“住口。”风唯卿握紧拳头,大声道:“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会答应。不错,他的武功比起诸位的确不算什么,可能你们随便一个人数招内就能杀了他,可是——”伸手抚了抚楚云的头发,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他没有武林盟主的父亲,也没有武功天下第一的师父,为了练这些在你们眼里不入流的武功,他付出的要艰辛是你们难以想象的。”
荆楚云眼眶一热,撇开头,心中酸涩难当,却有什么东西固执地从那片伤痕累累的荒漠中破土而出,这一刻他知道,什么仇恨、苦难、委屈、痛苦……都不算什么了。
风唯卿抬起头,目光凛然扫过众人,声音也严厉起来:“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要废掉?师兄,你说我再护着他就莫怪你不讲情面,那么我也要说,这样尊贵的师兄我高攀不起,安平王府不必避嫌,一起来就是。”
最后一句话,是公然向黑堡和安平王府挑战了。
安平王爷脸色由红到青到黑,变了几变,头发都竖起来,咬着牙道:“很好,你为了他连师门也不认了。”
风唯卿一口气堵在心里,拗脾气上来,一句也不让:“我怎会不认师门?哼,我不认的是事理不明、妄自尊大的师兄。”
安平王爷大吼一声,一掌拍过来,风唯卿刚要去接,突然一道白影挡在前面,截住了安平王的手臂。
“东篱,你做什么?”安平王急速收招,赶忙扶住他:“你——没事吧?”声音不由惶急起来,他知道方才盛怒之下,这一掌有多重?
沈东篱摇了摇头,闭目调息,却有一缕细细的血丝从嘴角渗出,莫可问急冲上前,却被安平王爷一掌推开。伸掌抵在沈东篱后心,浑厚的内力输入。
片刻之后,沈东篱张开眼:“我没事,王爷,你若是伤了风少侠,日后雷大侠怪罪,总是不好,反正以黑堡和安平王府的势力,总能找到他们,还是先禀明令师再作主张为好。”
安平王爷虽然身份尊贵,可是素来对师傅敬若神明,听沈东篱如此一说,暗骂自己莽撞。
“好,都听你的。东篱,对不起,你一直为我着想,我却老是伤你。”
沈东篱微笑:“王爷对东篱有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东篱自当为王爷着想。”
听他如此一说,安平王爷心里什么火都消了,佯怒斥道:“以后做事要有分寸,量力而行,方才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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