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意,靖柳羽又开始不安分,这样一个人怎会得到少主的欢心与信任?他实在想不通。
“古涅……”靖柳羽收起玩心,正襟危坐。“你放了我吧!”这够简单明了吧?
“不行!”古涅回的话也确实够简单,当场拒绝了靖柳羽的要求。
由天堂云端摔落地狱的感觉何等难受,靖柳羽的如意算盘再次被人狠狠砸碎。
“喂,你不是很讨厌我吗?现在正好给你一个机会,趁阿冱特雷不在,你赶快放我走。”动之以情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惜仍劝不动古涅。
古涅的铁石心肠让他可以对任何人置之不理,就算是有人受了重伤,他也懒得瞧上一眼,而靖柳羽面对的就是这种窘境。
“绝不可能!”古涅冷冷的关上门并迅速合上眼,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这样他就可以完全不受靖柳羽的影响。
“可恶,混帐、小气鬼!”放他走真有那么难吗?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也怕得像只过街老鼠。
“古涅,你不是男人!”哼!非得再骂他个两三句。靖柳羽清了清喉咙,准备将心中怨气借由这次骂人的机会尽情的宣泄而出。
“你说够了没!”该死的汉人,竟然骂他不是男人!
靖柳羽的一句话已严重触犯了古涅的禁忌,毕竟在族中他可是名勇士。
门被猛力劈开,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沉闷的空气中浮动着一层化不开的浓厚杀意。
“难道不是吗?”靖柳羽根本不想理会事后究竟会受到何种处罚,他只晓得自己非离开这里不可。
“你有胆再说一遍!”他非得扭断靖柳羽的脖子不可!
只见古涅粗壮的手臂上冒出青筋,古铜色身体因愤怒而散发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 * *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阿冱特雷接获一名属下的通知赶往现场。
若非他急速制止古涅,今年此地又将添上一座新坟,而新坟的主人就是在老虎嘴里拔牙的靖柳羽。
“这是怎么一回事?”赶到房内的阿冱特雷冷冷地问道,犀利的双眸凝视在古涅与靖柳羽两人身上。
“少主……”一见到阿冱特雷出现,古涅只得勉强告诉自己敛下满腔的怒气,暂时与靖柳羽休战。
古涅恭敬的拱手退至一旁。
“说!”
阿冱特雷只需嗅嗅空气中充满即将爆发的火药味,就能大约知道个底。
靖柳羽可能惹怒了古涅,因为就他所认识的古涅,绝不会无缘无故击碎大门、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也由于他曾吩咐要古涅不准伤害靖柳羽,所以古涅绝不可能违背他的命令。
除非靖柳羽趁他不在时挑起古涅的愤怒,进而以破坏之名,行逃脱之实。
“请少主下令诛杀这名汉人!”有靖柳羽在,古涅便担心阿冱特雷的安危。
以前的阿冱特雷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所以他得以残忍、得以冷酷无情、得以令族人害怕畏惧。
阿冱特雷是他心中最崇高的主人,是他所见过最伟大的人,也是惟一令他信服的勇士。
阿冱特雷是银鬼,是宗族人人恐惧的鬼之子,也是可汗最得力的助手,谁都无法推翻他效忠阿冱特雷的想法。
“原因?”阿冱特雷又冷冷问道。
一双深邃的眸子迸射出一道寒光,直直嵌进靖柳羽心中,令他产生无比的震撼。
他明白阿冱特雷因为这件事在生气。
“不需要原因,你要杀就杀,反正被老教授坑来这里受罪,我已经受不了了。”他豁出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讶异于靖柳羽一反以往的态度,古涅正处于呆若木鸡的状态。他万万没想到靖柳羽会开口要求……受死?!
“古涅,你先出去。”听到靖柳羽的一席话,他又该如何做出决定?但无论如何,阿冱特雷得先让古涅和靖柳羽分开。
“是的。”一脸悻悻然的古涅只能遵守阿冱特雷的命令退下,且不管待会儿房里头会发生何种热闹情况,他开始有点担心靖柳羽。
那想法是突然产生的,让他找不出半点理由,但它确实在他脑海中产生了。
希望少主不会真将那臭小子的话当真。古涅祈祷着。
对立的喧嚣一下子变成无声压力下的沉静,噘着一张嘴,靖柳羽静待阿冱特雷接下来的行动。
要不就杀了他,要不就放他走,这么简单的二选一,阿冱特雷还没法子挑出一个最理想的选择吗?
屋子里的安静当然也格外引人关切,躲在一旁的古涅像个贼儿似的偷偷窥探着里头人的一举一动。
“不说话吗?”沉静终于被打破,阿冱特雷首先开口。
“哼!”不料,靖柳羽却打死不愿再迸出一个字,一双明亮的黑瞳中跳跃着几簇火光。
他就是不认输、也绝不低头,毕竟所有错不该怪在他一人身上,难道阿冱特雷就没错吗?
当初是谁要阿冱特雷救他?没有人!
然而这个无聊的人却以恩人的身份自居,然后胁迫他当一名奴隶,这才是教他最气不过的地方。
“不说话吗?”这次阿冱特雷的声音更加冷冽,令人血液为之冻结。
“说,我说!”靖柳羽怒瞪着阿冱特雷。“我想回台湾,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不想待在你身边。这样可以了吧?”气呼呼地讲完一连串的话,靖柳羽抚抚胸口。说累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二他一古脑儿就坐在床旁,不发一语。
时间好似再次静止,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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