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差没说出“包养”二字,奚微深吸一口气,委屈怨气不可控制地上涌:“杜叔和我都是单身,我们在一起也没碍着谁。我是成年人,我有自主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不需要我父母干涉。”
“哦,你这是说给我听呢?”周馥雅慢悠悠地反问。奚微脱口而出的时候并没往这上想,但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唯有沉默以对。
周馥雅察言观色,放软了声音:“唉,你也别多心。我今天来呢,不是要为难你。淮霖的事儿他自己做主,我也干涉不了。我只是想以他母亲的身份提醒你一句:要钱呢,你就安安稳稳地图钱。淮霖也只是图你年轻好看,你们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别以为淮霖给你点儿颜色,你就能开染坊了。他那人,我当妈的还不了解,面儿上看着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其实心肠最软,对哪个情人都温柔。越是温柔的人越无情,你也别被他的表面那点儿柔情蜜意给蒙蔽了,用你们年轻人时兴的话讲,那都是套路。他活了快四十岁,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呢!你要真上了心,想那些情情爱爱天长地久,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你条件这么好,趁年轻捞上一笔,及时止损脱身才是最要紧的。”周馥雅一席话夹枪带棒又苦口婆心,表面上带着循循善诱的慈蔼,骨子里仍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对付这种初出茅庐毫无经验的小孩子,她使多大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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