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身边多了个大活人也不瞄一眼,这倒稍微改变了他在阮捷心中的印象。
阮捷拿了地上剩下的一只手柄,道:“改模式。”
一大桌饭张罗完已经八点,要不是吃了郑北夕送进来的甜点,阮捷估计饿得回味童年的力气都没有了。帮忙拿碗筷,眼睛还有些迷糊,心里更是唏嘘,居然跟乔锐玩了两个多钟头的超级玛丽,一个大傻逼带一个小傻逼。
郑北林跟着端菜,路过时候拐了拐他,笑道:“感觉怎么样?”
阮捷道:“整个人还是r模式的,就你手上这盘菜,看见以后地反映是凑上来胸口一撞,哐!吃了。”
郑北林闷笑,把菜放好,抬手在阮捷脸上掐了掐。阮捷虽然进门以后就猜到了一些,还是被吓得往后一缩,余光扫见郑北夕刚放下红烧鱼,正瞅着他们笑。阮捷有点怕,这点怕又淹没不了喜悦,这么矛盾着,有些傻了。
“这是郑北林的游戏机,玩了多少年的,搬家时候被老爸抢来私藏了,想儿子。”
郑北夕声音分贝有些大,厨房里郑父应声而笑,“锐锐头一次玩也是他舅舅教的,现在还喜欢。”
阮捷瞠目结舌。
一家老小就坐,气氛渐渐转变。阮捷起初没察觉,郑母手艺太好了,他就顾着吃这个尝那个,又有郑北林喂猪似的给他夹,根本忙不过来。见他狼狈,郑北林给他盛好汤,抽了几张纸巾放到他手边,卷了袖口剥龙虾,剥好一只就往他碗里放一只。阮捷觉得四周似乎太安静了,就好像忽然回到了郑北林那里,就只有他们俩在吃饭一样。
抬头一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扫。每个人的神色有微妙的差异,他一时分辨不清,呼吸停滞。
郑父先朗声笑起来:“小捷不挑食,好养活。”
阮捷不敢肯定他的用意,侧过脸去看郑北林,对方刚好又剥完一只虾,垂眸放进他碗里。
郑北夕笑道:“行了你,这么多双眼睛呢,在家是不是得喂进嘴里啊。”
阮捷心说在家也就帮着擦擦嘴而已。这么一想,又有些跃跃欲试。轻咳两声,低着头不表态,膝盖往郑北林大腿上蹭了一下。郑北林反应也快,脚踝一弯,用小腿将他的小腿缠住了。
这种情况只在电视上见过,酒桌下的特写镜头,男人的西裤,女人裙下嫩藕般的小腿。自己亲自上演了一回,又怕又爽,难怪那么多狗男女喜欢这么搞,是真的刺激。
郑北林面上镇定自若,“我手艺不好,小捷还是喜欢妈做的菜。”
郑母眼里的笑意终于带了点灵气。
阮捷忙附和:“比御水园大厨做的还好。”
郑母笑道:“那就多吃,你们平常在外面吃的多,不卫生。”
郑北夕侃道:“还御水园呢,郑北林都带你怎么腐败去了?”
阮捷一愣:“我就随口一说,不都说御水园的最好吃吗?”
郑父大笑,手肘推了推郑母:“这孩子变着法子拍马屁呢。”
郑母眼角下弯,鱼尾纹堆叠,像两颗杏仁,却不显苍老。郑母是吊梢眼,眼角天生带了傲气,阮捷很怕和她对视,无论他处于什么方位,都像是被她俯视着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捷就是个傻子也明白了。
他悄悄去看郑北林,郑北林也正看着他,两人对上眼,郑北林笑了笑:“汤是妈指挥着我熬的,尝尝?”
阮捷不太喜欢山药,还是不动声色喝了,山药也吃下去。
“好喝。”碗都空了。
郑北林笑起来,端起碗给他又盛了一碗。
阮捷瞪着那碗汤,一头两个大。
阮捷喝下一半,郑北林似乎也想起了阮捷提过的问题,抽手把汤倒入自己碗里,又给他夹别的菜。
郑父问起李和安,郑北林粗略说了葬礼的情形,桌上气氛稍稍降了温,众人纷纷低头夹菜,一时间无人开口。郑父啜了口酒,轻啧一声,唏嘘道:“好好一个姑娘,怎么会摊上这种病?小安也是运气不好。”
郑北夕道:“当时郑北林就不该多事,他们俩分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阮捷忍不住多嘴:“李哥也没说清楚,北林哥不知道真实情况。”
郑北夕没绷住脸,低声笑了。那笑容里蕴藏的意味太明显,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阮捷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便低头专心吃东西。一家人又简单提了几句,似乎也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又找了别的话茬。
郑父感叹:“北林都三十三了,时间过得快啊,都还记得以前追在北夕屁股后面跑的样子。”
阮捷想象了一下,“还有这种时候呀?”
郑北夕道:“有乔锐这么大时候吧,北林小时候内向,没什么朋友,看书打游戏之外就只能跟着我一大帮姐妹跑。一次我没留神,回头发现北林头上多了个冲天辫,让我朋友扎的!这可把妈吓坏了,给他报了少年宫去学跆拳道,不让他再跟着一帮姑娘玩了。”
整桌人都在笑,郑北林倒也不在意,任郑北夕爆料,面色依旧柔和。
乔锐道:“我也要学跆拳道。”
乔文昊道:“学跆拳道去跟人打架啊?”
乔锐道:“打不过多丢人。”
郑父道:“丢人才好,要是不丢人了你还得把人弄进医院。你舅舅学,那是强身健体。”
乔锐眼角泛红,小嘴下撇。眼见气氛不对,郑母道:“学学学,想学就让他学,孩子喜欢这东西有什么不好?”又瞥一眼郑父,“没事又骂孩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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