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还是主席的方针靠谱,敌退我追么,再不济还可以敌驻我扰,最后就可以敌疲我打然后一举拿下了。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拉人过来看帐,薪水涨了一倍还多,动不动就拖走一起吃饭。
这样一折腾就是小半个月,年晓米神经衰弱,心力交瘁。
心跳从不骗人。多巴胺靶向作用下什么决心啦意志力啦统统碎成渣渣。无论他如何抗拒,每次沈嘉文贴近的时候,他都血压升高,呼吸不畅,恨不得要直接倒下去抢救一番。
年晓米思来想去,大概是好久没有和右手兄联络感情的缘故。
于是他掐着程序猿的脖子强迫他帮忙下了一堆钙片,企图把自己关进小黑屋里获得精神安慰。
然而他这位猪一样的队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弄到的东西都非常重口。当年晓米不知道第多少次看着屏幕里的男孩子血流成河时,终于浑身发抖地一键关了显示器。
他觉得自己添了不举的新症候。
邵怡对此的看法是总归你不能一辈子当个处男,和自己看对眼的人搞一炮也好,搞完了发现他是个渣你自然就放下了,你爽了不说,还可以把对方报复性地拉上同性恋这条不归路,一石二鸟,皆大欢喜。
年晓米苦笑。他对沈嘉文的感情还停留在比较纯情的阶段,最放浪的想法也不过是喝多酒的那回抱着互摸的程度,“搞一炮”这么高端洋气的事,虽然说来不可思议,但是他是真的没太多想法。回想一下某些数据,他觉得某些地方很疼。
程晓风对此持坚决不同意态度,他垂着眼,面上是淡淡的感伤:“你能保证你真的能在该抽身时抽身么?别跟直男玩。他认真了,是你害了他。你认真了,死的就是你了。”
年晓米说我没有想玩,程晓风打断他,那要是他想玩呢。
年晓米想着半个月来的种种,自己也跟着糊涂了。
明臻倒是一直很沉默。后来年晓米问起他,他目光遥远,你不后悔就好。
年晓米说可是我怎么能知道我会不会后悔呢。
明臻笑笑,不说话。
年晓米在夜风里和他沿着海防堤慢慢走,心里也跟着夜晚的海水一起,缓缓起伏。
21
入秋天凉,看门老大爷一语成谶:淇淇成了一大波流感的受害者,光荣地又一次住院了。
起因大概是半个月前那次在寒风里受了凉,开始倒也一直没有发烧,只是偶尔打喷嚏和咳嗽。沈嘉文对养孩子这件事实在没什么天赋,他见儿子也不发热,便没放在心上,只是每天催着宝宝多喝点水。等接到老师电话时,才晓得自己又一次犯了大错。
年晓米被骚扰了半个月,对方骤然偃旗息鼓,他一时还真的不习惯。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好像一只风筝,沈嘉文手里握着那根线,他一面隐隐约约地希望那根线断掉让自己能自由地飞得远远地,一面又希望对方攥紧些,不要让自己跌落。
矛盾又复杂的心情。他想这样甚至不如从前暗恋的时候,起码那个时候,偶尔还有些酸涩的欢喜。现在只剩下疲惫和恐慌。
他到底想怎样呢?做朋友什么的,真的很难啊。年晓米灰心地想着,那些所谓在一起过的恋人如果分手了还能做朋友,一定是喜欢得不够多。
那么,他会有哪怕一点点,喜欢着自己么,像自己喜欢他那样的喜欢?年晓米在心里默默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在同一个坑里跌两次的人都是傻瓜。我不要当傻瓜。
尽管这样想着,他还是按照和沈嘉文的约定,没有工作的周末去他店里。答应了别人的事要做到,这是做人起码的原则,三岁起便被耳提面命,不会因为想不清楚的事而改变。
而自己,也实在有一点想见到他。
出人意料的是对方不在,助理那个圆脸的小姑娘热络地跑过来:“哎呦你来啦!我们老板去医院了,账本在桌上,我给你沏壶茶吧!”
年晓米立刻就惊慌起来:“好好的怎么去医院了?!”
小助理叹了口气:“宝宝又病了,说是双肺肺炎,前天才办的住院手续,好像挺严重的。我等下还要过去给老板送晚饭。”
年晓米不安地绞紧了双手。
正说话间,方致远推门进来了,看见年晓米打了声招呼,换小助理出门去了。
年晓米在桌子后面坐了一会儿,怎么也看不进去。只好合上账本。方致远从文件堆里抬头:“那些先不着急,你要有事可以先走。”说着歪歪头,眼神似笑非笑。
年晓米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可他来不及细想,背起包匆匆走了。
等到了医院门口才回过味来:我过来干什么呢。犯贱?可是……他看着人来人往的院门口,都过来了。
都过来了,就进去吧。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看见个水果店,三两步跑了过去。
打电话向小助理问了病房号,呼吸科的走廊都是加的床位,因为人多,很是嘈杂。淇淇在大病房的角落里睡着,年晓米走近了,看见沈嘉文趴在桌上,眼下一圈疲惫的青黑。
他把水果尽可能轻地放到桌上,对方还是一下子惊醒了,男人的声音有一点低哑:“你怎么过来了?”
年晓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沈嘉文很快站起来把凳子让给他:“你先坐着,我出去洗把脸。”
年晓米摸摸淇淇苍白的额头,手心有些烫。点滴架上挂了四个瓶子,一瓶葡萄糖,一瓶消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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