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一个个要是都去感谢谢泽去了,他还治什么治,又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干。
连祁这一番话如果放在平常的猎人与使魔之间,那可算是相当的不尊敬,杨啸当下愕然的看向了谢泽,然后更为愕然的发现后者居然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不悦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的手在抖了,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那……那这位连先生,”杨啸定了定神,为了女儿,不管是妖魔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关系,他愿意付出一切,“你……怎样才愿意为小女治疗?只要在杨某的能力范围之内,无论是什么事情——”
“停停停。”连祁又一次的打断了他的话,在确认杨啸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之后,他露出了一个可以称之为“你猜猜我在想什么”的笑容。
“我没有什么需要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说回报多伤感情,大家都是在为人类的和平与稳定而奋斗,我们可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同事啊,”连祁面不改色心不跳,“你如果真的想要做些什么来感谢我的话,那就牢牢地记住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吧。”
“能够在人类的心中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也算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之一了。”
呵呵。
原桦木着一张脸,心中被一片“卧槽”和“呵呵”疯狂的刷了屏。
连妖魔都学会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了,真是世风日下世道不古,妖魔与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碎成渣渣了。
杨啸明显被连祁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给弄得一愣,他的脸色变换了好几次,像是霓虹灯一样色彩灿烂,最后定格在了一抹颇为艰难挤出的微笑之上:“那实在是——太感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中是怀疑多于相信,但是连祁之前露出的一手展现出了治疗的实力,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连祁了。
妖魔和猎人虽说不是水火不容,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一句“为了人类的和平和稳定而奋斗”从一只妖魔的口中说出,让在场的猎人有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微妙归微妙,既然谢泽承认了连祁的身份,有谢家的保证,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哪怕这只妖魔的身份再怎么令人怀疑,到时候真出事了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没事没事,我经常助人为乐的,都习惯了,”连祁笑眯眯的回道,“而且你的女儿年纪才这么小,保护幼崽也是我们的原则嘛。”
说完他蹲下身,手指按在小女孩的眉心,像是拉丝一样的往上轻轻的勾出了一缕浅淡的魔气,这一丝魔气缠绕在连祁的指尖,温顺的像小绵羊一样,乖乖的开放出了自己全部的信息,任由连祁来探取。
这哪里是什么妖魔寄生,根本就是人类自己生出的心魔。
猎人的体内大都有一丝异族的血脉,纯种的人类很难开发出自己的能力,而猎人体内其他的血脉种类繁杂,有些血脉特殊,如果不好好引导的话,很容易酿出大祸。
杨啸的女儿继承了杨啸一半的血脉,虽然由于她母亲的血脉混入而使得异族之血单薄了许多,但是她之前受到的精神创伤宛如一个成长的温床,让那丝血脉终于有了可乘之机。
妖魔的事情,还是同属黑暗的他更为熟悉,人类和妖魔之间的差异可以说是盖了草的海底沟,看似相似,实则千差万别,妖魔的想法,人类永远都别想猜透。
连祁信手拈来的动作让杨啸的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稍稍往下放了一点,他屏住了呼吸,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
然而,连祁却悠悠然的收了手,然后装模作样的在口袋里掏了一阵,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玻璃小瓶子,真·小瓶子,不过小拇指大小,里面装着可怜巴巴的一点透明的液体。
连祁旋开了瓶盖,一缕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这股香气仿佛实质化了一样,肉眼可见的白色烟气在空中旋转,而小女孩眉心在白色烟气的吸引之下,居然飘出了一缕黑气。
杨啸提了一口气,动都不敢动。
连祁下一刻拧紧了瓶盖,然后把漫不经心的把小瓶子在手中抛来抛去,看着杨啸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
杨啸实在忍不住开口:“请问这是——”
刚才的情景很明显的证明了连祁手中这瓶药剂的作用,但是他现在的态度却让人一下子提起了心,就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急什么呀,”连祁笑眯眯,“用前摇一摇,更均匀。”
原桦:“……”
确实是要摇一摇,这种药剂本来就容易沉淀,为了让效果更好,在使用前摇匀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在连祁抛抛乐的过程中,身后很久都没有存在感的贺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上前一把将药剂抢了过去。
他的动作哪里能骗得过连祁,不过连祁也就任他抢了过去,挑了挑眉,想看看这个人类还想玩什么花样。
“小心点,别洒了,这种药剂对分量的要求非常严格,少那么一点点都可能出问题。”连祁凉凉的提醒了一句,贺临伸手想要开瓶盖的动作一僵,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紧紧的捏着药剂,指尖青白,却故意的咳了两声,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杨先生既然请求的是我们贺家的帮助,而我们贺家也是一向专注于精神方面的治疗,这种药剂还是等我们检查了过后再使用比较好。”
“嗯?为什么要检查?”连祁眨了眨眼睛。
“来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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