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做荷包蛋,多做几个,全要五分熟的。”吴名一边吩咐,一边去取食盒。
严衡这时已经到了前院。
一出连通前后院的垂花门,严衡便发现追着他过来的侍卫已经尽数站在院中,不由面上一热,向最近的两个吩咐道:“分一半人下去休息,我今日不会离开军营。”
“诺。”侍卫躬身应诺,将严衡的吩咐转达给侍卫头领。
严衡身边的侍卫全都经过极为严格的训练,不多嘴就是训练中的首要一条。就像这次,即使严衡执拗地甩开队伍,一个人快马奔回襄平,侍卫也只会奋力追赶,而不会多问一句为何如此。
但姚重这样的心腹得用之人就不会让他这样省心了。
严衡一进正堂,已在此地等候多时的姚重就一边躬身见礼,一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主君有何紧要之事,竟需甩脱侍卫,单骑而归?”
“紧要之事,自是不可对人言的。”严衡轻咳一声,掩去尴尬,“你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事?”
“郡守驾临,奴婢怎敢不来叩首?”姚重用严衡的语气还了一句,然后才笑眯眯地继续说道,“今日营中犒赏三军,主君既然来了,不如也去露个脸?”
“什么时候开始?”严衡问道。
用米粮油盐犒赏三军的主意还是吴名出的,虽然他当时只是和严衡讨论“物流”这个新名词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严衡却很是在意地记在了心里。正好今年没有什么大旱大涝,军屯里种的庄稼都算得上丰收,又多了豆油和海盐两个大进项,正是资本雄厚,收买人心的好时节。严衡便让人完善了犒赏的内容和流程,当作正经命令发布下去。
巡视的路上,有些军营就已经将犒赏发给了兵卒,相比他们,襄平这边反倒有些晚了。
“已经开始了。”姚重道,“但这一次的犒赏乃是由诸将亲手颁发到每一个兵丁手中,没一两个时辰结束不了,主君用过朝食再去也来得及。”
“你怎么知道我还未用过朝食?”严衡尴尬地问道。
“主君,这前后院加起来也没多大的地方,光是用耳朵听也知道夫人一直未起……”
姚重话未说完,门外便传来吴名的冷哼,“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夫人明鉴,我哪里会说您的坏话,褒赞还来不及呢!”姚重赶忙转过身来,向吴名求饶。
吴名只是用这句话提醒他们自己来了,说完便拎着食盒进了正堂,连个正脸都没给姚重。
严衡也没再多言,故作威严地坐在案几后,看着吴名摆放吃食。
但很快,严衡就注意到姚重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而且主要在吴名的腰臀处流连,顿时恼火道:“你先出去,待我和夫人用过朝食,自会叫人唤你。”
“诺。”姚重一脸戏谑地应了个诺,躬身退出正堂。
严衡这才缓了缓紧绷的表情,问吴名是否知道今日犒赏三军的事。
“知道,罗道子还请我观礼来着,但我不想站外面吹冷风,推掉了。”吴名道。
“陪我一起去看看吧。”严衡道,“只是过去看看,不会站太久,你多穿一点就是。”
吴名并非空有颜色的花枝,没必要一直藏在屋子里不见人。反正再过几日,他也要随自己出去走动,今日权当是一次试炼,让他习惯一下前呼后拥的滋味。
吴名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去了也就是当背景墙的,没什么麻烦和难度,沉吟了一下就点头同意,“那就去看看吧。”
应诺下来,吴名才知道背景墙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首先他穿的一身衣服就要从里到外全部换掉。等他把嫪姑姑取来的新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地穿裹完毕,吴名顿时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担心保暖的问题,有这么多层衣服在,再大的风也吹不进身体。
换衣服的时候,嫪姑姑看出了吴名的不耐,笑眯眯地提醒他,这是也就是在兵营,很多东西都省略掉了,若是参加士族间的宴会,光是腰间的环佩就要再添一圈,头上的发冠也要换成几斤重的黄金宝石。
吴名扯了扯嘴角,开始考虑有没有可能用塑料充宝石,把黄金换成铝合金。
他还在异想天开地做白日梦,嫪姑姑又开始叮嘱礼仪上的问题。
好在严衡一向没什么耐心,嫪姑姑还没嘟囔两句,严衡就不耐烦地闯了进来,把已经穿戴整齐的吴名从嫪姑姑的紧箍咒下拉走。
当两人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来到校场,犒赏的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
领导人驾临从来都没有突袭一说,一得到严衡出席犒赏仪式的首肯,姚重就派人将严衡已至军营的事报给了这边的军官和罗道子,让他们做好迎接的准备——更重要的是,做好保驾护航的准备。
于是,严衡刚一露面,整个仪式便戛然而止。
台子上的军官纷纷挤出一脸惊讶,匆匆忙忙地和罗道子一起下来见礼,下面的兵卒则全都跪倒在地,虽未三呼万岁,但排场差不到哪去了。
严衡并未和这些人多言,也没发表什么振奋人心的演说,一脸漠然地登上观礼台,在首席处站定,然后才沉声道:“起。”
“起——”跟在他身边的侍卫马上扯起嗓子,将严衡的命令传达下去。
等下面的兵卒纷纷站了起来,严衡看了看两侧的军官,见他们也已找位置站好,这才再次说道:“继续吧。”
“诺!”二五百主大声应诺,接着便亲自向下面的百将传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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