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不舒服要说的,是不是还有余毒?我让李茂再去煎碗药来。”
“不用。”
“那你究竟怎么了?”
“没事。”
“胡说,肯定有事。”
……
从花园到房间,一路都是下人们“怪异”的眼神,易青又一直揪着沈白问东问西的,沈白好不容易进了房间,将易青一把拦在外头,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说完,不等易青回复就“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易青摸摸自己差点被撞到的鼻子——这是怎么了?
沈白进了房间之后,很快又冷静下来,细细斟酌——真只是为了我在聊咏平的行程吗?不过,他们要咏平的行程又有何用?
就这么一直想着,想到徐帆回来,给他又热了一杯茶,他才喝口茶对徐帆道:“去抽屉里拿些银子,碧螺春快喝完了,你去买些回来。对了,顺便把李茂叫来,之前说好要给他冠字的,现在想好了。”徐帆应声是,就照做了。
待徐帆走后不久,沈白又喝了一口茶,忽然就心口一疼,一口血吐了出来,茶杯摔在地上破碎成片,鲜血染红了水青色的衣裳。外头正要来找沈白的李茂听见声响,赶紧推门而入,就见到沈白伏在桌子上,衣服红了一大片,嘴边还挂着血,人已经昏过去,半死不活的,连忙将沈白抱到床上,冲出了院子,大喊到:“快来人啊!快去叫大夫!先生出事了!”
沈白素来喜清静,除非院子有时需要打扫一下。平时除了徐帆也没有下人在。
感觉到人走了,奄奄一息的沈白忽然笑了一下,随后又闭上眼睛“装死人”了。
此时,徐帆也已经出了府,买好茶叶,又左拐右拐的进了一条小巷。小巷里y-in暗的很,站着几个身着黑衣、面蒙黑布的人。
徐帆面对那几个人,道:“你们说的我都照做了,他已经服毒十次了,放了我娘和我妹妹。”
为首的那个人转向另一个人,另一人点了点头。那人挥了挥手,母女俩就被架着脖子带了上来。徐帆刚要上去,却被鲜血ji-an了一身,那母女俩被塞着嘴,也叫不出声,就这样默默的倒在了血泊中……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照你们说的做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们?!”徐帆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被杀,万分惊骇,悲愤更甚。
持刀的两个人又朝着徐帆走过去,徐帆却像失了智一般,跪坐在地上,看着母亲和妹妹死不瞑目。
忽然,两支箭从他耳畔划过,直穿那两人的心房,死死的钉在砖墙上。
“动手,全部活捉!”
易青一声令下,十几位亲兵就蜂拥而上,与黑衣人缠斗。
沈白丢下弓箭,以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赶到徐帆身前,碍于左脚的问题,只得单膝跪下,晃了晃徐帆,唤到:“徐帆?徐帆?”
徐帆这才堪堪回过神,抬头看向沈白,满脸泪水,忽的就扑进沈白怀里,大哭起来,泣不成声:“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先生……”
沈白看他这样,也有些心疼,毕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有点良心的多少都会难过。他也曾失去过双亲,是被丧尸咬死的,他逃过一劫,被警队的人带走了。
这么想着,就轻轻回抱住徐帆,缓缓顺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了,别哭,我不怪你……”
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徐帆也终于停止了嚎啕大哭,将头埋在沈白肩窝,小声抽泣。沈白也任由着他身上的血染红自己的衣服,泪水沾s-hi自己的外衫,逐渐渗透到里衣,寒风吹来一阵冰凉。看见拿着披风追过来的李茂,沈白也只是摇摇头,让人在一边候着。
亲兵已将黑衣人尽数擒获,沈白刚看向他们,就见他们似有异动,反应过来赶紧喊道:“快把嘴掰开!他们要自尽!”
然而,来不及了,黑衣人已然应声倒下。一个亲兵一一探过鼻息,摇摇头。易青的眉头一下皱起,眼睛忽然瞟到个什么东西,从黑衣人身上摘了下来——是一枚令牌,上面雕着朔达境内特有的蓝草。
他将木牌收入胸前,道:“回去吧。”
为首的亲兵遣散人群,随后组织队伍向将军府走去。
徐帆从沈白怀里退了出来,李茂顺势给沈白披上披风。易青走过来,问:“素昀,你怎么过来了?”
“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沈白说着,又见徐帆一直低着头,道:“先回府吧。”
众人打道回府,立刻到大堂去问罪。徐帆将事实一一道来。一日,那些黑衣人绑了他母亲和妹妹到那条巷子里,将他拉去,问清了沈白的状况,又让他给沈白下毒,谁知他们却毁约撕票。
说完,徐帆又朝沈白跪了下去,道:“先生,是徐帆对不起您,您要打我骂我我都逆来顺受,绝无半句怨言!”
沈白见了起身要去扶他,突然又是一阵猛咳,隐隐看得见嘴边的鲜血。易青心下一惊,动作倒是比平时快上了几分,立刻帮沈白顺气,问徐帆:“他们让你下的什么药?”
徐帆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每次只给了我一包药粉,要我全部用完。”
“该死!”易青低骂一声。
沈白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对徐帆道:“徐帆,你听着,这件事我也不怪你,只要你以后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我也不会为难你。”
徐帆闻言,惊讶的抬起头。易青和李茂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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