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势会被人耻笑。
两派人架着填满弹药的枪支你瞄着我、我瞄着你对峙。
眼看情势危急一触即发,两方人马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马上就是一场人间大惨剧会血溅整个杜公馆。
两派人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韩斟正在一处简陋的民居里,十分细致的照顾受了伤的杜休和小朱。那天晚上,杜休背着韩斟先逃到了这里。里面问清是小朱叫来的人后,马上开了门接过了全身无力的韩斟。
体力早已透支的杜休,一卸下重担人立刻虚脱了,马上就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随后不久,他们又发现倒在门口满身是血的小朱……
小朱和杜休都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韩斟责无旁贷的当起了全职医护。他们现在摸不清敌人的来路,只能躲在暗处打算先把伤养好再说。
小朱干的就是个危险的职业,对于受伤这事早已习以为常。
可大少爷杜休就不同了,他看着自己原本细嫩滑腻的大腿上深可见骨血淋淋的伤口,痛得他红着眼圈直哼哼差点没哭出来。
尤其是帮他换药的时候就更好笑了。身为男儿身的他,居然比一个女生还怕痛。
韩斟只要力道稍微有大点,演戏演成习惯的他就会假戏真做,红了眼圈似嗔似怨的瞅着韩斟:“好哥哥~,你轻点,奴家疼!”
那表情那声音,分明就好象控诉韩斟不知道怜香惜玉在辣手摧花!
韩斟被他凄惨的眼神看得实在良心不安,连忙软了声音温言安慰:“你忍着点,很快就好。”
韩斟对杜休是十分的感激,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背着自己没命的狂奔,他早就给那群人砍成了肉渣。
边上的小朱给他们搞得面红耳赤的不忍直视,连忙转了头不敢再看。
……
这天韩斟帮杜休换远药时,看着他脚踝上的青龙标记,又发起了呆!
他只要一看着自己脚上的这个标记,就会发呆!这是杜休发现的一个规律。应该是触景生情又想起了自己的五哥吧!
杜休看着他有些哀凄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想帮这个儒雅的男人走出这段长久的心理阴影:“其实你真的可以告诉我!一直放在心里暗自愧疚伤情又能怎么样?”
“逝者已矣!难道我还要他的灵魂在天国也得不到安宁?”韩斟似乎又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靠在椅背上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只要你问心无愧,说出来就能彻底解脱。我相信我五哥在天之灵也不忍心看着你如此痛苦。”杜休开始循循善诱。
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杜休以为这次谈话又无疾而终的时候,韩斟以忧伤的腔调慢悠悠的开了口。这事在他心里憋得太久,久到他已经不能负担。现在,他有了一个倾诉的机会。
“……在法国一起念书的期间,你五哥他喜欢上了我。我那时候一心都在学业上而且不喜欢男人,没能察觉到他对我的心思。等我发现时他已经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了。在我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他向我告白。说自己很痛苦的暗恋我三年,一直得不到回应,他已经痛苦得不想活下去了,要我当天晚上给他一个答复。惊呆了的我马上一口就拒绝了。
“他当时的脸色极度难看,我以为他过两天就会好了。谁知道,第二天他死在铁轨上血肉模糊的照片就出现在报纸上了……我那段时间经常做恶梦,人也差点崩溃。如果不是我父亲及时把我从法国带了回来,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个什么样子……”
韩斟苍凉而哀伤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捧着脸无声的抽泣。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抹了把脸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诉说:
“我一直都想不通,思臣那么阳光纯真的一个人,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他一定是想惩罚我,惩罚我这几年里对他的一片深情不问不闻……”
残酷的往事又一一在脑海里浮现,心痛到无以复加的韩斟慢慢阖上了眼帘。人到伤心处,身为男人的他,眼角也终于浸出了晶莹的泪花。
杜休见状实在于心不忍,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四少,都已经过去了!你别太难过。”
看着他湿润的眼角,杜休觉得这个一直以冷静笃定著称的男人其实挺可怜!
……
韩斟在倾诉旧事的时候,杜公馆两派人马正闹得不可开交!直到小朱的兄弟带回来杜公馆快要火拼的消息,韩斟才扶着杜休一瘸一拐出了民房。
他们一回来马上就万事大吉。
韩战的兵和杜家的人自然是立刻就撤退了,误会消除双方握手言和。韩战是小辈,给杜云天敬了茶说自己做事莽撞,请杜老不要在意云云。
韩战赔礼道歉杜老赚回了面子,再加上人确实是在自己公馆里出的事,他本身理亏不能太端着。第二天杜云天就带着韩战去见了缉私局的新局长,被扣押的货物在第一时间就被放了行。当然,韩战也花了不少贿赂银子。
事情圆满解决,韩氏兄弟和张远山要返回天津。
腿伤未愈的杜休非要跟着他们一起走,张远山问其原因。杜休一脸艳羡的说:“我还没坐过军用直升机呢,想过过干瘾!”
“……”周围的人包括张远山直接无语了。
小朱则被杜休留了一笔钱在上海老家养伤,叫他伤好了再到天津来。
走之前,杜休去了他父亲的厢房,把小朱的话重复了一遍。说那场火灾根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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