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知会,否则,怎能有这等下马威,哈哈!”
他们早就料到匈奴送上的牛羊不会是什么好货,原本呃打算按照国书所说行事,但是朱定北偏偏剑走偏锋。不得不说,这个下马威,着实让人痛快啊!
朱定北抿嘴忍笑,正经道:“阿爹,阿兄,你们快别忙着高兴忘了正事。匈奴王室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现在急需一场胜仗来稳定军心,所以,下一场战事,他们势必会派出他们最精锐的重甲兵挽回局势。我们还是先想好应对之策才行。”
朱振梁父子这才收了笑声。
父子三人连同宁衡围在桌前对着铺在桌上的布防图商议。
朱征北先道:“克兰三城处匈奴西南边境,过了乌河便有山脉天险,他们一定会借天险挑衅我们。不过这里易守难攻,他们想要打一场漂亮胜仗,我们朱家军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我想,他们一定会假借在这里与我们的缠斗,掩盖他真实的目的,对鲜卑北境其他地方或是凉州下手。”
他的分析让朱振梁十分满意:“最有可能的,就是凉州西海郡和鲜卑北靖郡。这两个地方毗邻匈奴,战力又相对薄弱,如果我是他们,一定会选择在这里下手。”
西海郡驻守的并非朱家军,而北靖郡现在是新兵驻守。这两个地方都有极大的可能成为匈奴反攻之战的落脚点。
“爹,长生,我觉得他们选择西海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朱征北斟酌道,“匈奴丢了三成,还赔了那么多牛羊,王族处境堪忧,百姓民怨沸腾。如此,匈奴在这场战役中已经显露颓势,他们现在不仅要找回场子,更要寻找盟友。他们从西海军接触羌族人,让他们出兵,就是一举两得。”
朱振梁扯了扯胡子,道:“以匈奴重甲兵的兵力,集中攻一城,西海军未必保得住啊。”
朱定北却道:“我认为,他们更可能对北靖郡动手。”
“哦?这是为何?”
朱振梁和朱征北显然都偏向于西海郡,听朱定北这般说不由都盯着北靖郡的地图沉思起来,想着自己是否疏漏了什么。
朱定北看了宁衡一眼,后者怔了下,随即出声道:“阿爹,兄长,西海郡并非匈奴接触羌族最佳的选择。你们且看这里。”他的手指在乌孙国从前的位置点了一点:“自从乌孙沦陷,羌族和匈奴在这里便屡发争斗,如今,乌孙有三分之一的国土已经被羌族从匈奴手中抢夺。他们如今国土接壤之地已经北移,不再像以前,中间隔着凉州、车师部落、乌孙三处。”
朱振梁合掌叹道:“我竟忘了这里!不错,比起越过凉州寻盟羌族,乌孙虽然远了点,但却是省去不少麻烦。”
朱定北沉声道:“羌族现在按兵不动,但不表示他们没有同匈奴达成共识。我怀疑,战后不久他们已经通过乌孙与羌族达成协议。日后他们出兵北靖郡,羌族一定会出其不意奇袭凉州西平郡,直取金城。”
朱振梁皱眉,“大靖使臣已经前往南地,也不知是否已经说服盘越掸国不来凑这个热闹,否则三境起兵,对我们十分不利。”
朱定北道:“只怕羌族和匈奴仍有我们没掌握的底牌……”
见朱定北更偏向与匈奴、羌族和南蛮结盟共同大靖,朱振梁和朱征北对视了一眼。长生口中所说的底牌到底是什么?难道为了结盟,匈奴甘愿大出血?毕竟现在不像上一次三方出兵谋取大靖时的情况,大靖处于劣势,很可能被他们裂土而分。眼下,大靖有绝对的优势,匈奴可以利诱南境,他们大靖同样慷慨,为何南境还会选择羌族或是匈奴?
像是吞了匈奴,回头便会对付他们这样的假设,当不至于让盘越掸国信服才是。
且不说大靖有没有这个本事灭了匈奴,便是可以,那也要几年的时间而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而匈奴与南境一南一北,相互之间没有任何交集,要唇亡齿寒,也应该是羌族才有这样的危机感,大靖许诺给南境和平共处的机会,没理由南境不买账反而看好匈奴或是羌族才对。
见父兄二人百思不得其解,朱定北和宁衡对视一眼,沉吟片刻才道:“爹,你可听说过大靖皇室宝藏?”
“宝藏?”
朱振梁惊讶道:“那不是都说是无稽之谈吗——莫非,真有这个宝藏,而且落到了匈奴人手里?!”
朱征北却是从未听说宝藏一说,疑惑地看着他们。朱定北递给兄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解释道:“确实有这个宝藏,而且有一部分就在匈奴手里。”
他想了想,还是将宝藏的真实面目告知二人,朱振梁父子目瞪口呆。
宝藏图?
大靖金山银山铁矿等尽数囊括其中?!
怎么可能!那可是太.祖帝后时便有的宝藏,先人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将天下金银尽握手中?他们如何勘定的?又如何竟没能引来任何骚动和传言?试想一下,要确认这些矿山,势必要派出许多人手去寻找勘察,便是大靖工部全员出动也不可能在一辈人手中能够完成此事,人手财力,一个都不可能少。
如此,怎么可能没有半点风声传出?可看他朱家列祖列宗遗留下来的训诫来看,祖宗们也并不知道这个宝藏的真实面貌。
实在匪夷所思!
而朱定北接下来的话,却让朱振梁父子更加吃惊:“不仅仅是大靖,便是匈奴、羌族、南境恐怕也在宝藏图中。而这一部分,或许就在匈奴手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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