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皇帝陛下,却也犯下一个极大的错误。
那就是在内阁重臣获罪之乱上,有平添争储的风波,只会把这件事搅得更复杂,更难容与陛下。
林讼赶紧收声,他不说话可不代表没有任何作为,只是拼命磕头,一声接一声砸在朝廷百官的心头,他哭得好不委屈,可渐渐地,陛下的漠视让众臣心中都生出一些预警来。
终于,皇帝看完了谢永林的手书。
在林讼头昏脑涨,血流满面就要昏过去的当口,皇帝出声叫了停,淡声吩咐御医上到殿中为林御史包扎,免得传出他诛杀御史的昏庸之事来。
此言一出,那些喊冤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讼更是面无血色,连称罪都惶恐地说不出口来。御林军很快带着御医上来,身着铠甲的御林军将列位大臣驱散开来,左右大臣中间的流出一大片地方,跪着高明非和十二名在朝的被高明非点名是叛国罪臣谢永林同党的大臣。
贞元皇帝:“郑太医,吴太医,你等好生照看朕的爱卿们,若是谁再有半点损伤,妨碍性命,朕拿你们是问。”
两位领头的太医院医丞不明所以,他们半数太医都被叫了过来正惶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听皇帝陛下如此安排,自然诚惶诚恐地答应,心中期盼这无妄之灾千万莫要落到他们的头上来。
贞元皇帝见此,才出声道:“董相,高尚书,你二人上前来。”
“臣在!”
“老臣在!”
董栋梁和高义连忙出列,跪在最前头。
贞元皇帝对东升太监示意,垂首对二人道:“你们二人一个统管三省六部,一个管治吏部多年,想必认得谢永林的笔迹。依你二人看,这些手书是否出自谢永林之手?”
两人连忙结果东升太监递上的信,董栋梁不愧是谨慎的人,还未看便叩请道:“陛下,我与高尚书毕竟年纪大了,唯恐老眼昏花错判了。还请陛下允准传召中书省主簿莫是非,此人在中书省司核定笔墨之事,对朝野百官的字迹了然于心,乃是最专业的人士。还请他助我等一臂之力,以免偏颇。”
“董相此言有理,东升,传召他上大殿来。”
东升太监忙应了,宣读陛下口诏。
约莫三刻之后,莫是非才匆忙赶到,一见大殿之上跪了满地的重臣,这里头哪一个拿出来都得是他点头弯腰的角色,他实在惶恐不知陛下宣召所为何事,迈过金銮殿门槛的腿直发软,险些跌在地上,还是御林军眼明手快将他扶住,送上了殿前。
“臣,中书省五品主簿莫是非奉诏前来,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没等他抖着声见完礼,贞元皇帝便不耐地打断:“免了,董相,人既已带到,开始吧。”
董栋梁这才出声知会莫是非,得知是为了核定笔墨,莫是非虽然心中不安,不明就里,但到底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很快稳住了心,同宰相以及吏部尚书一起看了起来。莫是非干惯了这些事,专注地看起文书的字迹,并没有第一时间阅明手书中的内容,知道他看到第五封手书,发现里面频繁出现几个词,这才留了心,看手书中的内容,这一看之下,手书便从他手中滑落,当即软到在地上。
贞元皇帝忽然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看来,莫主簿已经有了判断。”
“陛下,臣,臣……”
莫是非口干舌燥,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卷进这种霍霍滔天的骇人罪行中来,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是高义厉声道:“莫主簿,手书还未看完,做好自己的事,莫要辜负陛下的嘱托。”
莫是非这才慌张地用朝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污了朝服也是要被问罪的礼法都想不起来了,连忙接过信,对自己暗示再三,才勉强定住心神,只看笔迹不去想这些手书中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
三人逐一斟定,用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放下手中最后一封手书。
董相道:“陛下,臣已看完,臣——”
“宰相不急。”贞元皇帝扫了眼众臣,目光最终落在莫是非身上,“朕想先听听,莫主簿是何说法。”
莫是非咽了咽口水,已经在这一个时辰里恢复了冷静的百官心里清楚陛下这是怕莫是非一个六品官听了董相和高尚书的判断之后,若是与自己的判断相悖,则不敢口吐实言。而且他们谁都没有说过这些手书是出自于谢永林之手,莫是非的判断更有参考价值。
但莫是非已经被惊得六神无主,哪里能想到这些弯弯绕绕,当即道:“陛下,臣,卑职一个末流小官,素日都与公文笔墨打交道,只负责勘察奏折文书的真实性,复核一应公文的笔迹。卑职的祖父,父亲都是干这个的,是家学遗留,卑职自小便认得数百位朝臣的笔迹,如今承袭先父的职位在中书省负责核定墨宝,在、在此之前从未出过差错……”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完全没有对皇帝陛下回话的简明扼要,甚至通篇废话,没有回答皇帝陛下的疑问,没有说出皇帝陛下想要知道的答案,但是没有人出声打断他提醒他。
直到莫是非说完自己的专业性,他才颤巍巍道:“回陛下,以臣的拙见,这些手书应当出自于已经去世的前凉州州牧谢永林之手。谢大人……哦,不不,罪臣谢永林行磨之时与旁人有所不同,便是字体改换,但他在写勾这一笔的时候,用力都会轻上一些,使得墨色教字其他地方淡上一分。且,罪臣谢永林写谢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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