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个监测的设备,昨天刚装到温室大棚的柱子上。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设备一直呜呜地晃悠,还顺带把大棚的柱子磕得卡卡作响,工人们很紧张,总觉得那黑黑的铁箱子像是随时要爆炸似的,才不得不跑来找赵大米的。
“赵总赵总,就是这个,晚上嗡嗡叫唤,跟鬼哭狼嚎似的”
“是啊是啊赵总,这大棚新装的没多久,每天远远看着却跟要散架了一样,一直在晃”
...
“慢点儿,慢点儿,一个个说。”赵大米刚进大棚就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开始抱怨。
这个大棚左边被当做成,右边是给花卉装盆的地方,许多工人都在这个大棚里做工。所以对这台吵吵嚷嚷的“□□”充满着切身的体会。
程云鹏没有插在他们中间听抱怨,而是先在旁边绕了几圈查看情况,又站回距离那根柱子较远的位置观察,一只手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一会儿才看向那个被围在人堆里的赵大米。大声地说。
“这个设备我知道,马达震动有点儿大。赵总,我刚刚看了一下,现在这个安装位置刚好在支撑柱和横梁的交界,可能会引起大棚金属架子大幅度的共振,发出比较大的响声。”
程云鹏看大家都安静下来,都看着他,又接着说。
“如果可以,不妨把它往上挪一挪,放到这个方向来,底下垫个木头架子,情况可能会得到一些缓解。”,程云鹏说话间指了一个位置,建议道。
赵大米听完程云鹏的建议,觉得有理,就立刻叫人去搬脚手架。
两个工人一左一右顺着梯子爬到程云鹏说的那个位置,小心翼翼地拆下那个设备,直接从横梁上往另一处推。
“诶,程老师,您说的是这个位置吗?”爬在横梁上的一个人朝程云鹏问道。
程云鹏正站在边上和赵大米说刚才没讨论完的问题,听到有人问,立刻走过去,站在横梁下面,指了指。
“往这边,再过来一点儿...再一点儿,对对,就这儿...”
看着他指挥,赵大米也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却没往上看,而是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有些动容。
“程老师,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待会儿请你好好吃一顿吧...”,赵大米笑着说。
“说好了中午我请...”,程云鹏转过身来,还没说完,就听见上方传来一声惊呼。
“小心!!!”
然后就立刻感到自己的左边肩膀被什么东西掉下来狠狠地砸了一下,就刮着左臂往下滑,“哐嘡”一下掉在了地上。
程云鹏被砸得一个趔趄,后背像被推了一把似的,忍不住往前一扑,把正和自己面对面的赵大米推得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去。然后只听“噗通”一下,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赵大米后背着地,而程云鹏与他胸贴着胸,躺在他的怀里...
一干人等被吓了一跳忙上前搀扶,程云鹏还没被拉起来呢,就不知是被谁碰到了伤口,疼的他皱紧眉头,“呲”地倒抽一口冷气,一时脱力,又砸回还没来得及起身的赵大米的怀里。又是“噗通”一声。
伤上加伤!
赵大米一路背着程云鹏往停车场狂奔,还时不时看着搭在自己肩上,伸到自己左脸边那条触目惊心的左臂。
可能是被掉下来的那个设备尖锐的金属边缘划到,在程云鹏的左臂上划出细细长长的一条,伤口还在一滴滴地渗出血来。
赵大米心里吓得不得了,生怕跑得慢一些身后的人就不在了一样,背着程云鹏跑得大汗淋漓。
程云鹏软软地趴在赵大米的背上,他知道手臂上的那条虽然看着吓人,伤口却不算深。倒是肩胛骨的部位传来一阵阵钻心地疼痛,就像被什么撕裂开一样,从里到外地疼。
疼得程云鹏呲牙咧嘴,听着赵大米因为紧张而重重的喘息,明明知道他关心则乱过于紧张了,本想开口安稳他一句,却使不上力气,只能软趴趴地把头靠在赵大米的肩上,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直到送到医院的时候,程云鹏已经痛晕了过去。
直到手术结束,听医生告诉他病人没什么大碍后,赵大米才让那几个帮忙送来的工人先回去,然后长舒一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这是一个普通病房,4人间,却暂时只住进了程云鹏一个人。
赵大米进了房间后,看见程云鹏还没醒,蹑手蹑脚地走到程云鹏对面的那张病床上坐着。因为左肩受伤,所以他只得朝右侧躺着,脸刚好正对房间的窗户。
从赵大米的方向看来,窗帘缝隙里透出的一丝微光刚好照在了程云鹏的嘴唇上,照得那两片薄唇像扑了一层柔粉,娇艳欲滴的。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呼吸声一起一伏轻轻柔柔,好似一条足以割裂时光的刀子,一下下扎在了赵大米的心上。
眼前的程云鹏安静地躺在床上,他雪白的皮肤在室内的光线下居然呈现出一种剔透的色彩,他嘴唇轻启,睫毛微微抖动,身体也随着呼吸的频率一上一下地轻轻起伏着...
赵大米看着看着,突然燥热难当起来。
他不由得抓紧手边的床单试图克制自己焦躁不安的内心。却依然止不住眼前毫无知觉的人无意的撩拨。
他突然松开抓着床单的双手,站起身来,走到程云鹏的旁边...
然后鬼使神差地弯下腰,闭上眼睛,吻住了程云鹏的嘴角...他感受着那个人身上甜丝丝的滋味从自己的嘴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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