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拿起手旁的烛火轻声道“老祖若是累了就在此歇息吧,燧卿先告辞了。”朝着艮山微微颌首,夙寒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艮山全身轻轻颤抖着,过了许久才抬头看向门外。泪水划过面颊,艮山眨了眨通红的双眼嘶哑道“愿以……一生慕之……哈……”
“信他……护他……”艮山跌坐在地摇头喃喃道“敬他……”
“没想到,竟然会是他……”艮山把脸颊埋在膝盖上,终是呜咽出声。
但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门外一个人影默立了片刻而后转身离开了。
艮山哭了许久才渐渐缓过劲来,扶着一旁的椅背,艮山缓缓站了起来。正当艮山准备离开屋子时却猛的一顿,只见不知何时一张传讯符正落在他的怀中。
颤抖着手打开传讯符,待看清上面所写后艮山猛的睁大了双眼。匆匆跑出屋门,艮山颤抖着声音道“你……是谁?”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你说的是真的?”艮山手里拿着传讯符颤抖道“你能……帮我杀了…墨若邪?”
四周依旧没有声音。
艮山低头看着手中的传讯符,过了片刻后垂首道“好,我帮你。”
将传讯符放在指尖点燃,艮山看着被风吹散的灰烬垂眸不语,有时候……为了得到一些东西,就该不择手段。
次日,当夙寒出现在主殿时艮山依旧有些难受。但这种情绪很快便被另外一种心情所取代,艮山咬咬唇使自己不要露出异样,等众人商讨完事务夙寒离去后,艮山起身叫住其它打算离开的众人。
握了握右拳,艮山咬牙道“之前商讨的事…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哦?”坤地诧异的挑眉道“你有办法?”
“嗯。”艮山点点头道“几位还请坐,容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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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幽冥殿前的栀子开的依旧很好,而此刻,墨若邪正坐在树下沏着茶,而他的对面则是一身灰色锦袍的墨无悔。
将伏羲琴放在一旁,墨无悔接过墨若邪手中的茶轻轻吹了吹。耸了耸鼻子墨无悔轻笑道“哥哥泡的茶,味道闻起来就很香。”
墨若邪没说话,只是端起面前另一杯茶轻笑一声“还好,主要还是茶好,和我沏的好不好无太大关系。”
“这多日未曾见过哥哥,哥哥倒真是变了不少。”墨无悔垂眸轻笑道,面颊上浅浅的酒窝一闪而逝。
“说的也是,许多天没见过你了,这还真是…一时让人不习惯。”墨若邪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栀子树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种的花开的不错。”
“哥哥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尽力给哥哥取来。”墨无悔喝了口茶笑道“这些天我在外面也见识够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就待在魔界。”
墨若邪闻言微微一顿,而后轻笑道“那好呀,正好我有时也忙,有你在我还能轻松一点。”
墨无悔低头轻笑一声。
“哥哥。”墨无悔忽然抬头叫了一声,墨若邪闻言扭过头,待看清墨无悔此刻的表情时墨若邪一时愣住了。
这个感觉……分明是……
“哥哥。”
大雪纷飞,束着玉冠的青年负手笑道“你若是立即自裁,我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墨无悔……
“尊上这刀,真是又快又狠。”青年的嘴角淌着血,被贯穿的胸口也是血流不止。
当时墨无悔抬头看他的最后那一眼,墨若邪没有看懂……不似恨意,倒更像是一种释然与解脱。
“哥哥。”墨无悔伸手在墨若邪眼前晃了晃“哥哥怎么了?”
手腕被猛的抓住,墨无悔皱了皱眉道“哥哥,你这是?”
“你到底…!”墨若邪咽下将要出口的话,摇了摇头墨若邪松开抓着墨无悔的手道“我有些累,无事。”
“哥哥若是累了就回心魔殿歇息吧。”墨无悔侧首笑道“我也该去找第三君了。”
墨若邪现在是心烦的不行,摆了摆手墨若邪便起身离开了。墨无悔站起身来目送墨若邪离去,待再也看不到墨若邪的身影,墨无悔低头看着方才被攥红的手腕勾起了嘴角。
伸手采下一朵栀子放在鼻间闻了闻,墨无悔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一双与墨若邪几分相似的眼眸也透露出一丝凶光。
“哥哥……”墨无悔看着手中的栀子花轻笑道“我的好哥哥,多年前的事……怕是还能记得吗?”
若是此刻墨若邪在这里,定会二话不说抽出离尘刀再一次刺穿墨无悔的胸膛。因为此刻的墨若邪,如之前围剿他时的样子别无二致。
“愿以一生慕之?”墨无悔盯着手中栀子冷笑道“鬼话连篇。”
雪白的栀子花落在地上,墨无悔抬脚在上面轻轻碾了碾。嘴角的笑容未落,墨无悔理了理灰色的锦袍哼笑道“那这次…哥哥,让我们拭目以待。”
而回到心魔殿的墨若邪却是头疼万分。
揉了揉额角,墨若邪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这是之前夙寒给他的,说是身体哪里有不适可以服上一粒缓解疼痛。
倒出一枚莹白的药丸,墨若邪吃下后头痛才有些好转。轻轻闭上眼,墨无悔那张站在风雪中的面容便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只是这一次,墨无悔的怀中抱着他送的伏羲琴,嘴边的笑却是有些苍凉无助。墨若邪看到墨无悔似是向他伸出手,但半途中墨无悔还是缓缓倒了下去。
“哥哥……”墨无悔眯眼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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