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黄蛋心里的气终于稍稍顺了一些,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穆白:“就那么个臭小子,也值得你急成这样?没出息!”
这些话穆白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承认得毫无障碍,点头哈腰状:“是是是。不值得不值得,我太没出息了,简直给您老丢脸。”
“你倒是说说,你跟着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双黄蛋看他那不走心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能有什么关系呀?”穆白欲哭无泪,“说了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好兄弟,哼,好兄弟他能众目睽睽之下……哼!敷衍老头子也要走点心吧?!”双黄蛋怒了,“我看起来那么好糊弄吗?”
“……那您觉得是什么?分桃断袖?”穆白被逼问了几天,急了。
老头儿浑身一震,面如死灰,手指颤颤悠悠地指向他:“你,你你你果然认了……”
“师父——”穆白无奈了,连这也信?
“怪不得啊怪不得,老头子辛辛苦苦教你这么久,你倒好,一跑就无影无踪了,亏我还天天惦记着,一会儿担心你被擒,一会儿担心你被那姓关的打了几掌受不住,隔两天又担心你遇上坏人……你倒好!”穆白正听得感动不已,双黄蛋突然一拍桌子,权当惊堂木,控诉道,“在外头抱着个臭小子快活呢!哪里还想得到我这老头子的死活!”
穆白:“……”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让人如何扛得住哟。
“现在的后生呐,真不比以前了。”双黄蛋“忆甜思苦”,颇觉人心不古,“想当初我们学艺,有点什么好的东西都头一个想着师父。每天天不亮就守在房门口等着敬弟子茶,家里的母鸡生个蛋都想着攒上几天一并拎过去,逢年过节更是早早地上门问安……你呢?你呢?你给我泡杯茶都是为了问那臭小子的情况!”
听到前头的时候,穆白暗自腹诽:我在的时候,洗衣做饭整理药庐打理药圃,可不也是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么?更何况傲娇老头儿还从没承认过我的弟子身份呢!
可听到最后时,穆白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向来大大咧咧的双黄蛋,也会有如此敏感的时候。
没错,南宫清晏一昏迷就是五日,体内混乱得要命,根本不是自己这种半吊子可以看明白的,穆白自然担心得要命。双黄蛋又犯了别扭,他便只好一面小心翼翼地哄着,一面尽量探探口风。
只是哄归哄,对双黄蛋的心,却从来没有假过。
穆白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有个毛病,一个人扛事情扛惯了,真正的喜怒不容易表现出来,什么时候都温温和和的,对谁都耐耐心心,有时候,反而让真正在意的人看不清真心还是假意。
于是走近几步,张开双臂,轻轻抱了抱喋喋不休的双黄蛋。
梗着脖子横挑鼻子竖挑眼,正把穆白贬得一无是处的双黄蛋瞬间闭嘴,整个人都僵住了。
“师父,我一直都惦记着您的。”穆白说,这次没有嬉皮笑脸地做出夸张表情,“当初我逃出去后,真的非常担心您,想要悄悄潜回来看看您有没有被迁怒,万一有麻烦是不是可以搭把手。只是天魔教的地方太隐蔽,找不到地方。后来暂且跟着南宫回了清安派,恰逢血煞门和天魔教出现,又被怀疑是细作,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当时一直想着,只要解决了手头麻烦,一定出来找您……徒儿没用,最后反而还要师父豁出性命搭救,但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双黄蛋一张老脸悄悄红了红,好在他皮糙肉厚,看不太分明。没听到徒弟说想念,他别扭得紧,听到了想要听的,却又更加别扭了,只好转移注意力:“什么?哪个不开眼的敢找你麻烦?以后遇着老头子,非要他尝尝厉害不可!”
“嗯呐,师父最好了,师父我爱你。”穆白笑眯眯地接口。
双黄蛋虚张声势的声讨声一顿,有些扛不住徒弟的肉麻,连忙不自在地起身:“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药材。你放心,那臭小子乱七八糟的内力理得差不多了,应该这两日就能醒过来了。”
红着脸飘飘然地跑了出去。
走出院门,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地继续跑了回来:“这小子真的只是你朋友?”
“对啊,遇到您之前,我一直跟他混来着,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穆白道。
双黄蛋看看一脸无辜的穆白,又看看躺着的南宫,最终咕哝了一句:“你走点心吧,我看这小子不像没别的想法的。”
穆白额前垂下三道黑线:“……师父!”
“得得得,我不啰嗦了。”双黄蛋心满意足地跑了。
剩下穆白一个人后,他在里屋站了一会儿,微笑的脸慢慢垮了下来,磨磨蹭蹭地来到外间。南宫清晏安安静静地躺成一个睡美人,丝毫不管他晕过去后留下的烂摊子。
他在双黄蛋面前是信誓旦旦,可单独面对南宫时,可真没那个信心。
当天穆白顶着一众诡异的视线,真的也非常想要一晕了之,奈何南宫清晏将他的体内经脉打通后,内力充盈到不行,身上只有些外伤,想晕过去假装醒来后失忆都做不到。再者,眼前的一个巨大的烂摊子,虽然自己帮不上忙,总不好故意给师父他们添乱吧?
只得草草裹了伤便跟着忙东忙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偶尔想到了,也自我催眠,南宫心中可是有女神的呀,一定是头脑不清楚把自己当成卓倾烟了。
后来,南宫清晏一直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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