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平凡,可却是这么一号人要是把他扔进人堆里,张宁也敢拍着胸脯自信的说,“我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陆凡身后带着光啊!张宁痴愣愣的望向陆凡身后的阳光。
陆凡搓了搓那只凉手,与他视线一相交,也不知怎回事,猛地低下了头,胸口很闷很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麻木的搓他手。
张宁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抽回手,找了个话头,“我饿了。”
陆凡迟钝的死盯着空空如也的手,在张宁又一次开口下,他才恍恍惚惚的应答,“噢噢噢,我带了粥过来,我给你端出来......”
“喂,你小心点,别烫手上了。”张宁低声唬道,稳住颤悠悠的双手,端在手里的粥冒着热气,看得他眼睛一跳一跳,生怕一个不小心,这粥洒在陆凡的手上。
陆凡露出两酒窝傻呵呵的笑,“粥不烫的,就我手抖,我一紧张手就抖。”
“你紧张什么啊?”张宁连忙双手托住他的手,摆弄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就给我端一碗粥,你紧张什么?有什么好紧张的?”
张宁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用宛转的语调问话,把整个人都烘托出生气活泼样儿,明明晓得他的脸上没有笑,陆凡也能感受到他藏在心里特别的愉悦,斜眼眯着他看,真不敢用正眼瞧他,一病秧子调侃人来倒是一套一套儿的。
“问你话呢?你紧张什么?”这时候的张宁显得不依不饶了,接过那碗粥后,就更加变本加厉了,凑近他的脸问了,“又不是大姑娘,你紧张些什么?难道一看见我就紧张?”
不就随意的说了一句话,你倒还问出花来了。陆凡瞪了他一眼,“喝你的粥,以前怎么没见你说这么多话!”
张宁被呼了一脸的热气,眯了眯眼,靠墙埋头喝起粥来,却怎么也抑制不了不停往上扬的嘴角,这孩子太逗了。
等伺候好病人用过早膳,陆凡把碗收拾好放在布袋子里,拉过躺在肚脐眼上的被子,盖到他的胸口,拉过椅子靠近床沿,讨好地问,“二哥,要不要吃苹果?”
“不吃,太硬。”隔着被子拍拍肚子,张宁又眯上了眼,陆凡见他又要睡觉了,也不想打扰他,屁股刚离开椅子,他又懒洋洋的出了声,“你去哪儿?”
“你不是要休息了,我去外面溜一圈。”
“别了,我这就起来了,现在也没什么毛病,我们出院得了。”嘴里还说着话,人早就在掀被子了,陆凡忙按住的肩膀,“你怎么就起来了?医生还没说什么呢,你急什么!”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张宁冷下脸说话很有分量,陆凡登时就蔫儿吧唧了,讷讷的收回了手,“你能别阴着脸么,看起来真够渗人的。”
“我就长这样,渗人,你可以别看啊。”张宁取笑,捂着肚子坐在床沿,还是送来医院时自己的那套衣服,脚背白的发青,头一低,找起鞋子来,陆凡抿抿嘴笑了,从柜子旁的袋子里翻出一双拖鞋,端起他的两只脚安放在大腿上,动作娴熟的帮他套好拖鞋。
张宁在惊讶之余心中一直在泛甜泡,陆凡放下他的脚,拍拍大腿,“好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给你带了一双拖鞋过来。”
张宁下地跺跺脚,冒着黑圈的眼睛弯了弯权当是笑了,看在陆凡眼里就是别扭,寻思着想还是别笑了,没表情也挺不错。
走出病房,依旧攥着两大袋子的陆凡硬拖着张宁胳膊去了医生那儿,到了门口,张宁怎么也不肯进去,也不想让陆凡进去,但是他身体太虚,力道拗不过陆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脸谄笑的进了医诊室。
陆凡一进去,别别扭扭的从袋子里掏出一罐蜂蜜,讨好巴结人,他不太擅长,可是碍于张宁那病免不了以后得麻烦这医生,还是有必要的客套一下,医生见他是个生人,瞥了眼桌上的蜂蜜,“你是哪位?”
陆凡把蜂蜜推了推,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医生,那个我是张宁的家属,我想问问张宁这病好些了吗?”
医生叹叹气,“张宁这病我们这小镇是治不好的,你晓得,他得什么病伐?”
陆凡摇了摇头。
“其实吧!没发起来,人还是挺不错的。”医生扶了扶眼镜,“他肚子里的东西都是坏的,胃溃疡,还有胆囊结石,总归都是发起来疼死人的病,生命是没什么危险,就是这舒坦日子是过不了的,工作是不能做了,他那样是做不动的。”
“生命没危险?”陆凡想到他疼起来的样子真的怕他突然给疼死过去了,热气直往脑门冲,“疼成那样都没事儿?”
“当然有事,这多影响生活工作啊!还有这胃溃疡搞不好以后还会变成癌症,还是得去大城市的医院治一治,治好了心里头才踏实啊!”
听医生唠唠嗑嗑了大半天,陆凡只记住了一句话——去大城市的医院才能治好张宁的病。
等在门口的张宁闲着没事儿,先去楼下找了一处公用电话给家里捎了话,然后再上楼打算和陆凡接头,哪想走到一半楼梯,小矮子一个人浑浑噩噩的与他面对面的走下楼梯,可一见到他,两黑眼珠子都闪了一下,兴奋地奔到他眼前,“二哥,我们去大城市的医院看你的病吧!”
果然不该让他进医诊室,那医生准是又忽悠人劝他去大医院了。
他拉过陆凡到身边,“哪有那么容易的,你以为看病都是不要钱的啊。”他家穷,根本就负担不起这笔开销过大的治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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