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早已累瘫的瓜瓜懒的弄开。客厅没沙发,三下五除二扒*掉对方吐脏的衣服,用毯子一裹扔在自己卧室床脚。没床您就忍忍吧,好歹我这儿还有个脚垫。
早上起来,屋子里就他一个。要不是毯子团成球堆在床下面,他几乎忘记昨天跟一酒鬼缠到半夜。卫瓜瓜光着膀子爬起来开窗散掉残留的酒气。阴天,看不见太阳。
刷牙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杨田野打来的。
“大爷我这儿有条消息,要不要给山穷水尽的你指条明路?”
卫瓜瓜忙吐出满嘴的沫子,“爷您说。”
这般那般的说了一通,他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抬头往镜子里一瞧,“咦?”眼眶怎么青了。
循着“杨军师”的指示,他风风火火的跑到院办公室,兴高采烈的敲开系主任的门。系主任就是那场考试当了半小时浮动题板的谢顶张老头,未及对方从书案上抬起头,卫瓜瓜立马换上了一副沉痛的表情。
他脸一耷拉,挤红了眼眶。“老师,学生我是来寻求帮助的。”
“怎么了,快坐,有话好好说。”跟前些天路边见的小矮个不一样,张老头看起来非常随和。
撇开作弊是不是被冤枉的事不讲,没有证据多说只会引起他人的反感。卫瓜瓜说自己生活不规律内分泌失调导致记忆力迅速下降、注意力无法集中,造成了他考试失利。连这套说辞也是杨田野教的。见对方半信半疑,他立马拍拍肚皮说,“新陈代谢减缓就是表现之一,您看,我都肿成什么样了。女朋友抛弃了我,还背上了处分,我好痛苦啊------”
他一边“哭”一边偷瞄着对方的反应,张老头终是站起来走到他跟前说了些宽慰的话。抽抽搭搭讲了十来分钟,老头心地很好,不仅不烦还不住的对瓜瓜说有困难可以一起克服,他还年轻,前途光明。卫瓜瓜真心感动了一把,但正事不能忘。他装作无意,指着书案上高高一摞调查表格问道,“老师,这是什么?”对面书柜玻璃上映出的脸很是天真无邪。
“哦,”老头拿起一份递给他,“这是你师母正在做的一个研究项目,需要收集一些样本数据。可是刚开学大家都忙,一时间找不到人手,天天着急上------”
“您看我行吗?”卫瓜瓜目光灼灼。
“好啊。”张老头非常高兴,他绕着桌子转了一圈,“人手越多每个人的压力就越小,我带的学生正负责这件事,我给你一个他的联系方式。”他说着想起什么看了一眼表,“对了,他一会儿就到,让他当面交代你。要不要喝点茶,我这儿只有龙井。”
“不用不用。”卫瓜瓜忙客气摆手,啧啧,待遇立刻不一样了。
舒服的靠在沙发上品着老师的茶,卫瓜瓜的心飘飘乎乎。杨田野说一般人不会讨这苦差事,但这地确是个拉关系的好时机。
回头好好请他一顿。他手指间灵活的晃动着空茶杯。
“老师,我有事来晚了。”有人推门进来。
“小季啊,我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这个声音。卫瓜瓜没有回头,在心里对杨田野的名字踩了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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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说好的十点钟,卫瓜瓜在中心广场的雕塑前等了十五分钟也没见人影。那天之后他就没见姓季的回过房间,人前人后差别那么大,早晚得精分。
正对面一群中老年大妈随高分贝外放机大跳“嘉木斯健身舞”,花花绿绿红红火火矫若游龙翩若惊鸿。周末的人群不断从南边的入口涌上方形广场,再四散分流到各条商业街,手里拿着烤串、糖葫芦,包里装着比平日多出两倍的票子,脸上堆满围笑意。一片捞钱的“沃土”。
绕雕塑左右各转三圈,卫瓜瓜仰头看看初秋洗练的天空,脚一蹬爬上底座,骑青铜马背上眺望了一会儿远方。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之气刚冒出个头,听到一声“死胖子。”
声音不认识。他懒的回头。
“嘿,我说你呢卫2瓜。”
卫瓜瓜斜瞥了余唯言一眼,腿一收,从马背上轻盈跃下。不偏不倚正踩在对方脚上。见余唯言疼的倒抽口气,他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呀,又胖了。肚子遮挡了我的视线,对不住了余同学。”有谁哼哧笑出了声,卫瓜瓜这才看见身后另外一个人。
女的?面熟。他想起来了,一想起来脸就僵了。
石楠一把揪住他的大红汗衫圆领,“呦,今天穿衣服了啊,真扫兴。”天并不很热,但她一身短打扮,紧身背心运动短裤,肤色微黑身形凹凸有致。关键是那一头利落的短发,非常带劲。
亏了卫瓜瓜对此无感,不然也得神魂颠倒成余唯言那个狗样子。点头哈腰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敢打赌,这位姑娘要是扔个飞盘出去,余唯言“嗖”就能给叼回来。
“敢问姐姐大名。”
“石楠学姐你都不认识。”余唯言把卫瓜瓜挤开。
“姓季的呢。”他又往四周看了一圈。难不成蹲踞在高处有利位置伏击?
“问那么多干嘛,干活干活。”石楠从深蓝色运动挎包里掏出厚厚一摞调查表格,数也不数分成三份,最多的那份留给自己。一看就是干练之人。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东西往卫瓜瓜手里一塞扭头走人。
“‘旅游消费满意度’,‘集散地’,‘市场偏好’,什么乱七八糟的。唉?”想多问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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