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怎麽回事?!”纳鲁在另一头紧张的问,同时想办法稳住船身。
“嘎!”阿卡的头从船尾旁冒出来,是它顶的。
“你!嗯唔……”杰森想发脾气,被肚子里头的疼痛打断。
“哢哢!哢哢!”阿卡的孩子在水里紧张的打转发出一连串的鸣叫。
“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杰森要生了!”纳鲁急得不行,也不管海豚是不是能听懂人话。对面的杰森摊靠在船上搂著大肚子不住呻吟,身下湿漉漉一片,还夹带一些血丝,看起来情况一点都不好。
“嘎嘎!嘎嘎嘎!”阿卡大声叫,转身向隔离网方向游动,然後又转回来大叫。这样来回几次,纳鲁才意识到海豚们如此异常的原因──鲨鱼又回来了!
“杰森,杰森!鲨鱼!”纳鲁心里发慌,忍不住叫同伴。
“呃……呃……啊……”杰森腹中正是一阵紧痛,除了呻吟他无暇顾及其他。
明明已经转身离开的鲨鱼为什麽会回来?!纳鲁在心里郁闷。怎麽办怎麽办啊!
鲨鱼的背鳍尖尖的立在水面上,随著身体的游动左右摇摆靠近隔离网。
“呃──啊!”杰森这边被肚子里的疼痛占据了一切,由於长时间坐在摇晃的小船里,腹中的活物被不便的体位挤压著向下钻。杰森已经开始本能的随著密集起来的阵痛向下用力推挤,要把折磨他那麽久的玩意儿排出体外。大概因为毫无计划和规律的胡乱用力,内部被撕裂,一些血液随著羊水流出来。空气中弥散著淡淡的血腥味,与海水的咸腥融合在一起。
“是血!”纳鲁突然明白过来。鲨鱼对血腥味敏感无比,哪怕是几十公里以外的一点点血也能被它们捕捉到!惨了惨了!真不该叫杰森出来!他赶紧挪到杰森旁边,扶著他敞开的膝盖摇晃,“杰森!杰森!鲨鱼回来了!你出血了,把鲨鱼引回来了!别再用力了!”
“呃嗯……呃……”杰森正在随著宫缩向下使劲,根本没听见纳鲁嚷些什麽。
“我说别用力!别用力啊!”纳鲁晃动杰森的身体,大声喊著阻止他。隔离网那头的鲨鱼越来越近,不过有网绳阻拦,应该还能拖延一会儿。一大一小两只海豚紧张地在水中游动,不时冒出头大叫。阿卡感觉到危险的靠近,试图把孩子往远处推,但是小家夥倔强地一定要跟著爸爸。
“呼……呼……什,什麽……”阵痛间隙,杰森稍微恢复一点理智,大口喘息著问。
“你出血了!把鲨鱼引回来了!别再用力了!”纳鲁大喊。
“鲨,鲨鱼,回来了?”杰森的大脑有点转不过来,重复一遍想了想才突然一惊,“鲨鱼!呃!”一激动,身下又有一小股羊水搀著血丝涌出来,把座位上的痕迹扩大。
“冷静,冷静!”纳鲁赶紧说,对杰森也是对自己,“先忍住,忍住别用力,等我们把鲨鱼赶走再生好不好!”他可能真的把生孩子当成拉大便了,憋一憋能把快冒出头的那一条暂时吸回去。
“啊……啊……我……唔……我尽量……”杰森也看到那个开始冲撞隔离网的背鳍,心里的恐惧一时战胜了宫缩,不自觉地收紧出口,试图抵抗地心引力把向下走的硬物挤回去。不过这毕竟不是大便,没那麽容易控制住的。杰森被身体内部的痛苦弄得脸色发青,抓著船舷的手简直要抓断木头。
“坚持啊,坚持!我这就对付鲨鱼!”纳鲁看出杰森在努力按照自己说的去做,回到船头拿起刚才用过的鱼枪再次装好武器。
“嗯……嗯……唔……”腹内宫缩再次发作,杰森本能的想用力推挤,但是他记得现在不是生产的时候,只能咬紧牙关命令自己忍住。肚子里的东西可不管是不是时候,它只想快点从这个狭窄的地方出去。“不……不要……啊……哈……”杰森困难地收缩出口,但是自然的力量很难违抗,他绝望地感到下体有种被撕裂被硬物磨蹭的痛苦,温热的液体继续向下流淌。
另一边纳鲁在摇晃的小船里尽量瞄准不远处的背鳍,希望可以一击即中,至少也要让它受点伤。
“嗯……呼……呼……呃……”杰森在生与不生中煎熬著,但是显然难以抵抗身体的本能。身体里的硬物不上不下的卡在产道实在不是什麽很好的体验。他双手托著下坠的肚子试图阻止里头的坠势,虽然明显也只是徒劳。
水里的父子俩总算达成某种协议,一前一後的向隔离网游去。
纳鲁打出一枪,可能因为紧张或小船不稳,鱼枪擦著鲨鱼背鳍的边飞过。这麽近都能失手,纳鲁对自己很是气恼,拿起另一支鱼枪装上。时间紧迫生死忧关,绝对不能再失误了!抬头看一眼船尾的杰森,纳鲁给自己打气。
“呃啊──啊──”杰森托著腹部痛苦不堪,控制不住开始大叫,内里的憋涨折磨得他快不行了。此时他背靠船尾双腿大张,完全顾不得旁边是不是有人。那种无法抗拒的宫缩阵痛已经把他折磨得快要无法呼吸了,但是他还记得不能生,不能生。双手胡乱抓扯,把衣服扯下一大条,杰森颤抖著揉成团艰难的摸索著堵住出口──他不确定自己单凭意志还能忍耐多久。
纳鲁嘴里碎碎念试图让自己冷静,再次瞄准射击,总算击中了鲨鱼的身体。受伤的鲨鱼挣动著从水中冒出大嘴,牙齿扒著网绳摇动身体。水面的不平静带动小船也上下颠簸几乎翻覆,杰森捧著腹部左右碰撞,纳鲁一个没站稳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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