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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低下头,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符咒,心中五味杂陈。
定定的站了一会儿,看着那些蚂蚁终于将那颗葡萄拖走了,苏牧便转身悄悄的离开了。
一直到傍晚吃饭时分,这师徒俩才出现在饭桌上,方阿草除了还有些咳嗽之外,精神已经好多了,见了桌上的菜色,立即眉开眼笑。
中午的时候,他刚刚醒来,沈越怕他不好消化,只喂了他一碗粥,如今这满桌子的好菜,他如何不开心,况且,就在他面前,还特别摆着一小碟红油猪耳朵。
“不错不错,甚合我意。”方阿草赞了一句,便一头扎进饭菜中不抬头了。
饭毕,方阿草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歪在椅子上喝茶,苏牧皱了皱眉,还是叫住了正准备回房给方阿草拿小被子的沈越。
“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我们得商量下。”
沈越微微一笑:“好。”
一时间,饭后舒适的气氛消失了,一种沉重笼了下来,方阿草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探身一把揪住了苏老爷子仅剩的几根胡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找到那个什么劳什子鬼王了?”
“哎呦呦……小草你先松手……松手……”苏老爷子扭曲着脸把自己的宝贝胡子从方阿草的爪子下解救出来:“要是有别的办法,老头子也不必让我干孙子冒这个险,多好的干孙子啊……”苏老爷子转而靠在沈越身上,抱住就开始蹭。
“废话少说,我们时间不多,沈公子,请你把这些带在身上,这是我昨晚制的些符咒,虽说对于鬼王来说,这些东西可能作用不大,但至少能让你免去那些喽啰的骚扰。”苏牧递过来厚厚一沓符咒,诚恳道。
“多谢。”沈越慢慢接过来,揣进怀里。表情异常平静。
“小越。”方阿草突然出声,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握在掌中,直伸到沈越面前才慢慢打开手掌。
一阵红光四射,照亮了屋子。
“这……这不是我的神虚珠么,怎么到你手上了!”苏牧惊讶,看着方阿草道。
方阿草挠挠头:“什么你的,这是老子从那畜生身上抢的好不好,顶多算寄放在你那里的。”
“你什么时候拿去的?”苏牧黑了脸。
“也没什么时候,饭前我光明正大去你房里拿出来的。”方阿草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一边一把把神虚珠塞进了沈越的手中:“乖徒儿,拿着,这玩意儿或多或少有些法力,你记得配合老子教你的那些咒语,兴许能有点作用,我们会很快赶到的,放心。”
沈越笑着握住方阿草的手:“没事,师父,我相信你们,这珠子肯定用不上的。”
“呜呜……好孙子,呜呜……”一阵哭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众人无奈的看着抱住沈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苏老爷子,十分无语。
“苏老爷子,我不会有事的,你哭什么啊!”沈越哭笑不得把老头子从身上拉开。
“呜呜……不是……我是觉得你肯舍身就师父,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情啊,干孙子,你死后一定会直接飞升当神仙的,多好的孩子啊……呜呜……”
沈越额上青筋跳了跳:“老爷子,我还没死呢!”
方阿草在听到苏老爷子说到死后的时候,心中突然一阵烦躁,他一把把苏老爷子从沈越身上扒下来丢到一边,然后道:“乖徒儿,送为师回房!”
沈越扶着方阿草走出了饭厅。
外面已经繁星点点,秋风轻轻拂动园中的菊花,沙沙作响。
七天后就是冬月十五,传说月圆之夜,鬼魅们都会出来吸取月圆的精气,以增加自己修为,鬼王当然也不会例外,只要是他还是鬼,就不会错过这强大自身的机会。所以,行动之日,便选在那天晚上。
“沈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方阿草突然开口道,此时两人正站在回廊避风的角落里。
沈越摇摇头,方阿草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自己,以往不是乖徒儿就是小越,此时这两字一出来,沈越便知方阿草是认真的。
“很可能会死,我们没有把握能打的过那个鬼王。”方阿草盯着沈越的眼睛说道。夜风有些冷,他轻轻的打了个寒战。
沈越伸手替方阿草紧了紧衣服,垂下眼淡淡道:“你死了,我一样没得活,没了师父你的保护,我还不是那些东西的美餐,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
“还有小苏,他会保护你。”
沈越抬起头:“不,除了你,没人能代替。”他顿了一下,突然邪气的笑了:“我想,苏公子肯定不会让我替他纾解,也不会帮我kāi_bāo对不对?”
方阿草愣了一下,挑眉轻笑:“小越,那趁着为师还在,替你……kāi_bāo?”说完,沈越只觉得身前一暖,方阿草就已经欺身而来,暖呼呼的身子将沈越压在回廊的柱子上,手已经从衣领直接滑向了后背。
沈越脑子嗡的一声就空白了,方阿草的手指在他后背的大片肌肤上来回摩挲,掌心温度烫人,身前,柔软的双唇已经贴了上来,呼吸间都是小猪耳朵的香气,隔着衣衫,他能感觉到身前人身体的变化,方阿草的腰很细,沈越犹犹豫豫的伸手抱住,便觉得像是火一样的烫。
这深秋的夜晚,清风明月,菊花美人,一切都令人觉得像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不愿醒来的春 梦,但梦终究是梦。
“阿嚏!”方阿草突然移开自己的唇,扭头就是一个响亮的喷嚏,这个喷嚏,瞬间打醒了沈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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