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刮了刮她的鼻尖:“不许蒙混过关,我刚问你的问题呢,还没回答我。”
喻星河睁开眼睛, 眸子亮亮的,有种被戳穿的恼怒:“哎呀,我都说了我困了吗, 您怎么还不放过我啊?”
她认真的想了想:“其实……她也从来没有凶过我,经常对我笑,从来没有逼我做过不喜欢的事情。唔,除了喜欢喂我吃蛋糕让我长胖,其他都没有。”
“可是,”她的眸子里还是忍不住起了水雾,“我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徐宁被拒绝的场景太过熟悉,喻星河一下子就想起来以前她是怎么被拒绝的,又是怎么看着她在冬夜里冒雪离开的。她的理智告诉她,那些时光都过去了,可是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不仅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乔言。
徐宁喜欢秦济楚这件事,她确实一早就知道。今天看见乔言苍白着脸色的样子,她才知道自己还不够了解为人父母者对子女的牵挂和忧心。
老人温厚的掌心忽然罩住了她的眼睛,灯光被隔了大半,喻星河眨了眨眼睛,有几滴泪水从眼角滚落了出来,她却感受到有一股温暖的力量,慢慢笼罩了她。
那是一种久经世事,历经沧桑的豁达和释然,告诉她,山重水复,总会看见前路。
秦世卓的手术在第二天傍晚。
喻星河晚上睡得太晚,家里也没人叫她,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她慌慌张张了换了衣服,刷牙洗脸,跑下楼梯的时候,才看见客厅里坐着个正在看报纸的老人。
她的脚步顿了顿:“外公,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望州从报纸里抬起头,一双细长的眼睛无声无息的从女孩身上扫过,本来是想笑的,但是他的鹰钩鼻看起来就有点凶巴巴的意味,法令纹又很深,笑起来的时候简直比哭还严肃。
他没说话,朝喻星河一点头,继续低下头看报纸。
喻星河站在原地,心情有点不美丽。她和外公一向不亲近,她自认也不算是不乖的孩子,也会撒娇,但是只限于宠她的人,看着老人冷淡的脸,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蒋青刚从医院回来,看起来有几分疲惫:“星河,你舅舅刚刚醒来还在念叨你,等会我们吃完午饭,就直接过去。”
喻星河用力点了点头:“那我快点吃,舅妈,我们早点过去。”
沉默少言的老人一回来,家里的氛围一下子沉闷起来。女孩也不撒娇了,也听不见她清亮的笑声了,显得有些格外的拘谨和生分。
蒋青摇了摇头,她能够理解星河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可又对现状无能为力。
等吃完午饭,一家人开车去了医院。
想想上一次见舅舅的时候还是在年关附近,她在家里待了5天,大年初三就回了学校。喻星河只记得当时舅舅的脸色十分不好,沉着脸送她去了车站,叫她不要任性。
喻星河也不是多么叛逆的性格,却在初三那场未曾通知她的相亲宴上冷着脸离开。她不是不知道舅舅和舅妈这么多年来没有孩子,所以想留住她的心情。
可是她有喜欢的人了。
一想到年初时那一场相亲,喻星河都觉得头疼。小舅比外公的性子好上一点,温和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固执和强势倒是一脉相承,从没变过。
她站在病房外,医生打开门出来:“家属可以进去和病人说会话,等会要进手术室了。”
蒋青握了握喻星河的手臂,笑着示意她进去。
高级病房里干净整洁,沙发和床铺都有种家里的日常感觉,病床旁桌上花瓶里c-h-a着一把满天星,靠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正偏着头,在看满天星的花朵。
喻星河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十多岁时,她住在外公家里。小女孩怎么也不适应老人的严肃和强势,想念父母,刚来的第一天晚上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一整夜都不愿入睡。
当时刚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已经成熟稳重,却拿了一捧满天星进来,逗她开心,笑着说:“我们星河就是天上的星星啊。”
她走到病床边,低着头叫了一声:“小舅。”
秦世卓手指在花瓣上拂过,哑着声音说:“我们星星回来啦。”
喻星河忽然趴在病床前哭了起来:“对不起,小舅,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对不起……”
秦士卓摸了摸女孩的头:“看见你回来,我很高兴。”
蒋青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拉起喻星河:“别哭了,陪你小舅说会话,说点开心的。”
喻星河擦擦眼泪,站了起来。
秦世卓嗯了一声:“昨天回来的?”
“昨晚到的,太晚了,就没过来医院。”
“坐在床边吧,别站着,看着我眼花。”
“小舅,你等会要做的手术是什么啊?舅妈在电话里也不说清楚,严重吗?”
秦士卓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先做手术,而后化疗,看是良性还是恶性……”
喻星河哽了一下:“……小舅,你什么时候……”
她心里面不是没有自己的亲人,只是接受不了她的人生被控制和干预,见到亲人生病,也会自责到难以复加。毕竟年少失怙,他们给了她遮蔽风雨的屋檐,是她的亲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喻星河在病房里待了一会,见秦士卓j-i,ng神状态不太好,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病房外还站着几个熟人,之前被安排了一场相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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