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小兄弟,他凡胎ròu_tǐ,如何撑得住。”纵横说着退到九龙柱前望着道远。
温延不再言语,迟迟没有动作。
“你送他们走吧,微茫。”纵横说:“温延,别再来了,不管你是为了谁来寻我,回去告诉他,我饮下了龙女的泪,早已记不得他了。”
“请吧。”微茫说道,温延没有法子只好同道远离开。
微茫怕他们在龙宫逗留,亲自送他们出东海。
海岸上,她身后一片蔚蓝的海水,温延不想理她,道远倒是有礼和她道别。
“等一下,请问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为何要把他锁在九龙柱上?”
微茫见道远是个善心人,便答他:“他没有犯错,只是他答应过我,要是我让他忘了那人,他便永生永世在留在海底陪我。”
“那你也不用将他锁着,就像你说的,他早已忘了那人了。”
“是他忘记那人之前自己说的,他说等他醒后便将他锁在九龙柱上。”
“他为什么这么说?”
“也许……也许他怕有一天恢复记忆还会去找那人。”
“走吧。”温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有些不耐烦的上前拉扯道远离开。
“冰块脸,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若敢带那人来东海,我便杀了他。”她说那话时,海水般蔚蓝的瞳孔怔怔的瞪着温延。
“我便是带他来东海,纵横也认不得他了,你何必杀了他。”
“算我求他了,你叫他放过纵横吧,他好不容易忘了的,别再来寻他了。他忘了,关于他的一切,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微茫说着转过身去,湛蓝的海水从中间被划开,露出一条道路,她走进去,消失在海水中。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道远的好奇心又被勾了上来。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喜欢多管闲事。”温延这话说完道远真想翻白眼。你还不爱管闲事,天底下就没有爱管闲事的人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那个人还是留下把纵横救出来?”道远问。
温延拿出三生镜道:“先了解一下当年的事再看下一步该如何做。”
“好好好。”说话间,道远便把脑袋凑到温延身旁,死死地盯着温延手中的三生镜。
“你真是……”。温延不知如何说他。
“我怎么了?”道远好奇的问他。
温延不说话,只低头看道远,这才发觉这小光头的脑袋上不再光溜溜的了,道远的头顶长出了一些细碎的发根。他还没有发觉。
那是十五年前,纵横因折断了百花仙子种的仙草而被夺去仙法,流落人间。
连日的暴雨害的一个村落塌方,到处都漫着水,到处都是人,他躺在地上,雨水“啪啦啪啦”落在他身上,第一次那么无望,身体重的好似绑了铅块要沉入泥藻之中。
“你……你没事吧。”是一个白面书生,穿藕荷色布褂,他轻轻拍了拍纵横的脸,问道。
“我……”。纵横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他再次醒来是在床上,全身酸痛无力,感觉像是瘫痪了,如果他知道被剥夺仙力是这么痛苦的事情,那么他死也不会手贱去碰百花仙子那该死的仙草的。
“你还好吧?”这个书生拿着药碗走到他身边。
纵横端起药碗闻了闻,闻着就很怪,他便撇开头不想喝了。
对方看出了他的心思,便把碗凑到他面前说:“不喝就好不了,你多少喝一点吧。”
说完,便舀起一调羹汤药置于纵横唇边。纵横见对方如此也不好驳了书生的面子,张开嘴巴咬了一口,吞了下去。
“真苦。”他喝了一口说道。“多谢你救我,还不知恩人叫什么?”
“不用谢我,若是你遇上其他人,也会施援手与你的。在下楚赋。”
“纵横。”
“好名字,纵横千里的意思。”
“谁知道呢。”纵横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两人并没有聊很多,楚斌就让纵横躺下歇息,到了晚上又端来一副药让他服下,苦的要死。
夜幕来临,书生坐在桌案前,伴着星星点点的烛火手里卷着书,一手撑着脸,眼睛看着书。
“喂,喂……”。纵横喊了两声他似乎没有反应,“楚斌,书生……”。
“啊?什么事?你哪里不适我这就去请大夫?”他听见纵横的呼唤以为对方身体不舒服立马站起来。
“没什么,你上床上来睡。”纵横道。
“那个……你病着,床太小了,我怕……”。
“叫你过来睡听见没有。”纵横少有的生气。
“恩。”楚斌走上去,躺下。
纵横道:“你若睡在书桌上,和我一样病了可怎么好。”
他睡在外侧,纵横睡在里侧。“你若要喝水半夜可要喊我。”
“恩,知道了。”
“你若不舒服,半夜就叫醒我,我睡得死。”
“恩恩。”
“你若……”。
“你有完没完。”纵横哭笑不得的望着楚斌。“快点把烛火熄了,睡了。”
“好。”楚斌说着探出身体,一手掩住蜡烛,张嘴吹灭来了烛火,接着回到床上躺好。
“对了,刚才看你坐在窗边看书,看什么呢?”
“《诗》,《书》,《礼》,《易》,《春秋》……这些。”楚斌回。
“真是无趣,还以为你看什么好玩意儿呢。”纵横话里有话,那意思便是楚斌在看些不太干净的书。
楚斌笑了,本来睡意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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