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我想卖掉。”
“卖就卖吧,这里的老房子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
她迟疑着,又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竣笑了笑:“他也这么问过您。”
姜竣把房子卖了,过去的东西都清理了干净。陪伴了他大半时光的大提琴,最终送给了唐悦。然后,他提着个小箱子,去了洱海。
在大理呆了三天,写了一首歌,做成demo发在了网上。最后,洱海只有他一个人来。过往的时光摊在手上,不过是看着它渐行渐远。回想起时,只剩一点怅惘,再不会因为它而疼了。人生的机遇就是这么神奇,突然在某个时刻,开了窍,不再受过往约束。他痛苦过、挣扎过、绝望过,最后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还能再爱上一个人。
爱是生生不息,在痛苦之后开出一朵花来。
从洱海回来后,他艰难地发行了自己的第二张ep。人人都说姜竣成长了、蜕变了,再也不是突然爆红什么工作都接的偶像明星,而是有了自己的方向,一份身为歌手的厚重感。终于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他的微博经营地很私人化,团队也在往高逼格个性音乐上走。霍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看到他,就在他几乎忘了这个人,要彻底放下他的时候,姜竣带着他最新主打的专辑又出现了。
彼时,他正和一个男孩在吧台上打情骂俏。他很久没找人了,男孩也是别人介绍的。两个人在舞池里跳跳舞、聊聊天,晚些时候就在楼上过夜。
舞池里酒池r_ou_林,人人抱着别人的躯体狂欢。男孩跳着向他招手,他微微笑。憋了那么久,就算看着年轻美好的r_ou_体也是好的,心里蒙了一层轻飘飘的欢喜。
灯光一暗,舞池静了下来。男孩头发滴着汗,来到他身边,灌下一杯酒。他撩撩那人的头发,男孩对他温柔一笑。年轻强壮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味道,他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舞台缓缓升起,偶然传来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流淌的琴声,一把干净的声音浅吟低唱,他立时怔住。
回过头,他看到了灯影里的姜竣。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地告诉你——”
过分真实的声音从音响出来的那刻让人脊背发麻,j-i皮疙瘩都起来了。在场的人都很安静,唯有姜竣的嗓音回荡在大厅里。
隔着重重人群,姜竣抱着话筒目光灼灼地锁定了他。乐队适时地加入进来,钢琴的铿锵合着悠扬优美的弦音,王菲的空灵婉转被他唱成了缠绵悱恻的深情:“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头顶的那束光将他半个身子都淹没在黑暗里,闭眼哼唱的男人性感又撩人。最后姜竣拿下话筒,静静停了一会,看着他哼唱道:“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没了喧吵的伴奏,仅仅朴实无华的话语,近乎于倾诉,格外情真意切。在场的人纷纷鼓掌,霍敏被人一拉,不知混到了谁的局里。
在澜门的大多是熟面孔,姜竣那边的朋友他也认识。当晚有夜场表演,姜竣在舞台上唱了几首歌就下来了。两边隔得不远,有认识的人招呼姜竣:过来坐。姜竣过去坐到了霍敏旁边的沙发上。霍敏抽着烟,烟灰抖落在指腹上,微痛的灼烧感。烟雾缭绕间,他带来的男孩和他挤一张沙发,几人说说笑笑地玩牌。
众人忙着打牌,唯有霍敏和那男孩一直在私下说话。他的头发留长了,手熟练地夹着烟吐出个烟圈,有人催着他出牌,他伸出手去,和姜竣放牌回来的手一擦而过。温热的肌肤在触碰的那刻瞬间起电,麻酥酥的。姜竣看过去,霍敏毫无反应地打出张牌。
有人叫姜竣,他又和人攀谈起来了。就一张桌子,几只沙发那么大的空间。他敷衍着朋友,竟然也能奇异地听到霍敏那边的声音。他不玩牌了,别人把他换了下来,拿着手机玩游戏,有人过来了,和他一起玩,他的声音明显亮起来。他们还要一起约着到网吧去,网吧多宽敞啊,组队一起吃j-i,玩个通宵!霍敏的笑声欢快的,鼓噪着他的胸腔,他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一点。在那帮人起身打算走的时候,姜竣忽然也站了起来,隔着重重人群,霍敏笑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眉眼弯弯,目光纯净,在人来人往的光影里惊鸿一瞥。他顿时就不想走了。
霍敏醉得有点晕,他进了房门,和男孩纠缠着,扑倒在床上。对方很热情,不断地亲吻他,年轻的r_ou_体散发着陌生的味道。他被抱起来,头撞到了床板上。霍敏气喘吁吁地亲他、咬他、撕他的衣服,两人折腾了一会,他毫无反应。对方的手摸进了他的裤子,y-in冷的触感,他挣了一下,没挣开。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对方嘴里的口水和自己的搅和成一片。天花板摇摇曳曳的光,像水一样。他闭上眼,胡思乱想,或者什么都没想。半响,他忽而呻吟一声,从对方的嘴里滑脱出来。s-hi冷冷,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胸膛起伏不定地喘息,对方亲吻着他,还想再进一步,他推开了他的头。男孩咬着他的耳垂,热热的情话递进去:“我都ying了……”对方亲吻着、摩挲着、抓着他的手揉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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