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倚瞬间来了兴趣:“你们有什么交易?”
阙朱神秘地笑笑:“秘密。虽然姐姐你这么好看,可是也不能告诉你。”
琴倚掩口一笑,想着只是小孩子的游戏,不再追问了,又看向弢君,柔声道:“这个琴侍倒是生得好。”
她斜睨一眼齐琼:“罗巍平就没向你要了去?”
齐琼无奈:“三姐给的人我不敢随意给出去。”
弢君与两人既不是发小又不是知己,无话可聊,告退了,阙朱也一并告退,与弢君一起走了。留下齐琼与琴倚继续在花园逛着。
阙朱抬头看一眼弢君的脸色,弢君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平平淡淡的。阙朱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哥哥,公主好好看啊。”
“嗯。”
“哥哥你不开心吗?”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
“因为……”阙朱走快一步,转身,“因为她比你好看啊。”
弢君唇角微微扯起:“她是公主,自然比我好看。”
“可是叔叔就一直陪着她了,我们两个就只能互相陪伴,互相安慰了。”
“……”
“不过不怕,我陪着你。”
“你去算你的账吧。”
“不算了,见色忘……友的人,让他自己算去。”
丹州地处边陲,连年战乱。三年前齐渊齐大将军平定边疆之后安分了几年,近月来,突厥人又蠢蠢欲动,滋生事端。
几月来丹州皆是关闭城门。想来时至九月,大雪将至,突厥产出不多,需要猎食粮草以度隆冬。突厥人狡猾,围困丹州,消息无法送出,粮草未能进入。齐琼的大哥齐旌受命带兵前去支援丹州。现在正在路上,他安排了妻女,带上兵甲前去。
突厥人自小生活在草原,自是凶猛。他此去,也不敢保证事成凯旋。
琴倚来的第二日,齐琼从山腰回来,刚进了院子便看到一个鹅黄的身影,还有一个绿衣女子跪在地上。绿衣女子是日日清早等着他的挽洛,琴倚低声说着什么,挽洛在哀求着,甚至拉上琴倚的袖子,琴倚甩开了。这么快就要收拾挽洛了?齐琼气从心来,过去拉起挽洛质问琴倚:“你这是干什么?”
琴倚委屈道:“明明是她……”
“你是公主,身份高贵,挽洛能对你怎么样?”
琴倚瞪着她:“齐琼哥哥是说我无理取闹?可早上我来找你时,台阶下有一颗石头把我跘倒了,肯定是她放的。”
齐琼心里更是气愤,声音不免又大了些:“你跌了就说是她放的石头?公主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
“好好的路怎么会有石头?而且是在琨泉院进来的台阶。齐家的人也不至于放颗石头吧?以前都没有,她一来我就遇到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台阶下本就是一个盲点,谁也料想不到那里会有石头,一时踩上身体不平衡倒也说得通。
“可能是齐家的人一时遗忘了,就算路上有石头,你走路都不会看路的吗?”
“我是急着来找你!”琴倚委屈道,“我跌倒了你也不在,她还笑我。”
琴倚本来就不喜挽洛,当她正好面朝挽洛跌下去时,挽洛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便过来扶起她,琴倚更是不爽,拿出身份让挽洛跪了会儿。她正想让她起来,齐琼就回来了。
“再说了。”琴倚继续道,“以后我嫁过来我就是正室,让一个妾跪一会儿怎么了。”
齐琼见她还是这副样子,从小就是这副人人都必须让着她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她无法贤德,如果真的娶了她,自己以后不知道会有多累。他扶起挽洛进去了,没有理她。
琴倚心一凉,转身看着齐琼扶着刚刚还跪在地上哀求的人,大声道:“齐琼哥哥!”
“齐琼哥哥,她根本就不用扶,她只是跪了一会儿!”琴倚上前,齐琼还是没有理她,径直进去了,留下琴倚一个人站在外面。
她为了见他磨了她父皇几日,找了一个兄弟姐妹都会笑话的理由来见他,车马奔波一日多,想着见到他就好了,她不介意他纳了妾,不介意他会找一个男宠,只要他与她说他们都没有她重要。可是呢?她来这里见到的是他为了维护那个男宠,在她还没说什么的时候迅速同意了弢君告退,是生怕她会发难?他为了维护他的妾在她来了还不到一日就与她置气不理她。以前的齐琼哥哥不是这样的。她想想愈发委屈,走出琨泉院,掏出手帕细细擦了泪水。想来时光易逝,隔阂渐生,以前无忧无虑,打打闹闹的日子也已经回不去了。
“石头是你放的?”
挽洛一顿,把粥放到齐琼面前:“是,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公主的深浅。公主如此大意又沉不住气,想来皇家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皆是仗势欺人罢了。我倒是越来越期待我们的以后了。”
齐琼淡淡道:“她沉不住气,你也得沉住气。你先暂时不要动手,我们自有计划。”
挽洛搅着粥,思索半晌:“好。”
到了下午,往常山庄内的厨房为了晚饭而奔忙的时候。今日的厨房却为了琴倚而奔忙。公主要亲自下厨,这是大事。巧菱去取饭时,看到半个厨房的人都围着琴倚转,琴倚亲自择菜、切菜、炒菜,在第三次抄的时候终于没有焦糊,于是她满意地起锅,试了试。
咸的。她喝了杯水,又继续第四次。
巧菱自然取不到饭食,拿着空篮子回去了。她对弢君抱怨:“今日得多饿会儿。”
弢君坐在枯草上,梅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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