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也柔和了几分。少年含笑扣上他手腕,黑色瞳眸停顿了短短一瞬,笑意几不可见的一凝。
天光晴朗,风轻云淡,无端端却有压迫之感。随光乐心中奇异地有些不安。
谢九微眉峰不着痕迹地轻蹙,极浅极淡地掠过,倏尔勾起唇角:“你不知道吗,生孩子,我就是怎么都不可能会的。”
手轻轻地按住指下脉搏,似乎对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震惊到了极致,必须再三确认。
!
等等,自己没有流露出想要将他反压倒的情绪吧!随光乐大囧,深深觉得自己被来自世界的恶意击中了。被谢九微扣着的地方宛如烙铁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抽回。
“他骗人!他可以生孩子的!乐乐,你不要被他欺骗了!”998尖叫着反驳。
关键是......自己完全压不倒他啊!这个悲伤的事实足以让人泪流满面。
谢九微目光扫过他腹部,懒洋洋地一笑,扔下棋子:“天光大好,不如我们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
拖着他就进了房内,然后毫不留情地按倒。
“等等,白日宣淫!”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谢九微漫不经心地说,手指过处青年衣袍翩然裂开,露出其下光裸肌肤,紧密肌理。
目光掠过这一具劲瘦身躯,属于成年男子的结实身体,修长紧致,竟然有了一种奇异的美感。
手掌滑过平坦小腹,微微加重些力气,青年难以控制地痛呼一声。少年眸色转深,伸手握住青年逐渐挺立的,灵巧地上下捋动。待得j□j喷洒而出后,尽数涂抹在青年股间,低身而下,覆身而上,深深没入。
随光乐:......妈蛋!下一次一定要求一个体弱多病,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受!
998:嘤嘤嘤乐乐,你又一次被压倒了,再这样下去属性完全有可能逆转了!
那一日少年的索取无休无止,仿若狂风暴雨挞伐猛烈,攻城略地间毫不留情,本已变得平和的人不知道被何勾起心中最暗沉的情绪,动作粗鲁得几乎让人怀疑是否换了一人。少年眼瞳深处泛起血一样的赤色,仿若滔天血海,状若疯狂,仿佛间竟有熟悉杀气隐隐弥散于其间。随光乐隐隐约约间产生了荒谬的、似乎他想把自己做死在床上的错觉。
他想杀了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何没有下手。
要是真的这么一命呜呼,恐怕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那是他晕厥前唯一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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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了,时常进宫去看都是苍白颜色,宛如风中之烛,经历了诸多风雨,已经走到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随光乐每每看到他衰败颜色就觉得心惊,怕真的是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时日无多。
谢九微又恢复至惯常的散漫模样,仿佛当日所见杀机只是错觉。但那熟悉的杀气他绝不可能错认,此前已经经历过两次,在好感度已经刷得快爆表的时候,居然自己依然生命垂危。随光乐十分怀疑,998口中的好感度到底是按什么计算的。
每每进宫他都与谢九微一同前往,少年似乎非常厌恶皇宫,却并没有回绝他的邀请。第一次进宫时谢九微甚至抛弃了一向钟爱的白衣,而是换上淡青衣衫,宛如空山新雨,月下幽兰。
他见到皇帝时却是复杂神色,甚至都没有行礼。
皇帝唇角张阖,眼底隐隐有泪光闪现,也没有怪他,定定地看着谢九微,似乎透过少年,穿透过重重回忆,看向了另一个求而不得的人。
当年一人垂髫幼龄,当年一人风华正茂,两人相互扶持,相互依靠,走过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光。却不料,一步踏错,漫长路途之后却并非相知相守,而是形如陌路。
随光乐一声空叹。
求而不得方知苦,谢九微容色与谢枯兰有七分相似,而他又特意换上谢枯兰常穿的青衣。仿佛间竟似青衣谢相,萧萧肃肃,踏花路,登玉阶,缓缓而来。
自此每次进宫,谢九微都会换上一身青色衣衫。随光乐心知他所想,无奈之余,却也不知从何劝起。
无论如何当年都是白棠的错,而那一日,谢九微说“当年他就是这么对待的他的父亲”。谢枯兰并不似争权夺利之人,而有天高云淡,闲云野鹤之姿。随光乐绝不认为两人是按照坊间所说,因为权利矛盾而决裂。联想到白棠对谢枯兰的情感,还有自己在洞房之时因为998那个笨蛋挑唆而做出的事情,一切似乎都清晰起来。
——怪不得谢九微那么讨厌他,还有他的便宜老爹。谁叫白棠把他父亲给上了呀。
“但是在你这里找回来场子了,乐乐。”998纠正他,说的十分的义正言辞,“而且还找回来了很多。”
随光乐:......闭嘴!你个二货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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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日残年,时日不多,谢枯兰依旧不肯入宫。
那日随光乐到谢府上去拜访自家的岳丈,想到皇帝风烛残年的模样,终于还是不忍。无论如何他都与自己的这具身体也割裂不断的血缘,而且皇帝交出的灵药也已然给了谢九微,当是赎了罪过。于是心下忐忑,言辞切切,恳请谢枯兰入宫一探。
谢枯兰目光清淡而怅惘,微微一动,最终还是答应。
白棠已然是油尽灯枯,原本应该是盛年,却病骨支离。
随光乐退出了大殿,将空间留给两人。举目一望,却发现998没有跟出。
他心知见到谢枯兰几乎是支撑着白棠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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