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和冷静,恐怕也只是在自己的世界中的一块易碎的水晶。等我醒过味儿来,成章早已愤怒的夺门而出。我守着硝烟未散的空房,再一次安静的落泪。我不再纵容肆无忌惮的自我保护,我想我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成章了。
隔了三天,我自己想了很多,沉淀了很多,我主动打了个电话给成章,他并没有任何惊诧的接受了我的邀请。于是,半夜,我俩坐在后海的一个酒吧里相视而笑。
小舞台上,一个小女生在安静的唱歌,并没有什么猛烈的曲调,只是给为数不多的几个听众浅吟低唱。我和成章也就随着她静静的坐着,时不时攥着酒瓶互敬,时不时看看窗外湖面倒映的黄色月亮,它一样静谧的盯着我们,似乎也想倾听我们之后苦涩的对白。
“成章,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成章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我想我是迷恋你,但我现在有点儿累了,我想调整自己的状态,找回恋爱的心态。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纯粹的爱意了,大概是年纪大了,倒想寻找一下所谓的自我了,是不是有点儿矫情?”我自嘲的侧头笑了笑,也是为了避开他锐利的目光。
没想到他也一样自嘲的笑了:“呵呵,我这几天其实也仔细想过了,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现在感情也谈的很累,找不到出口。我想我也要埋头在工作上,找些别的生活的突破点了。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吧,看来,我还应该谢谢你了,让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呵呵,别这么说,彼此彼此,来,互道珍重吧。”
两瓶喜力轻轻的碰在一起,激起了一些酒沫。酒还没来得及重回清澈,承载它的玻璃瓶就已经空荡荡了。
这一晚,我们在冬夜的街头一起走了很久,都没有醉,就这样沐浴在澄净清冷的月光下,话都很多,像两个初识的一见如故的友人,像两个离散很久的知交,也像两个慢慢重叠的,相似的熊的影子。
☆、第三十九章 蹊跷的来电
和公司请了一个十天的年假,哪儿也没去,就在家狂吃猛睡,依我以前的说法,这就是最佳增肥运动,不过这两年身材都没什么变化,除了肚子上的毛越来越茂盛,jy的量有增多之外,体重倒是保持的还可以。
这次也不是特意增肥,只是本来打算去外地玩玩儿散散心,想了又想,却没有什么目的地,索性就关了手机在家呆着。
每天的日程基本如此:一觉睡到自然醒,起来先喝1l牛奶;然后直接开电脑玩卡丁车,怀念我的校园时代;玩累了或者输疯了,拿了psp玩大蛇无双或者抄起手机打开飞行模式玩玩军旗,看看狙击手之王;饿到不行的时候就叫外卖,一顿吃两人份;吃饱了打个飞机洗个澡,听歌写看肥皂剧,熬到三点半准时睡觉。我想这是大部分夜熊熊所擅长的作息吧,只不过他们大多在玩窝窝罢了。
还好我家的座机一贯保密性还不错,知道的人不多,所以这一阵子除了爹娘、老同学的骚扰电话之外,只接到了一个杨言言的电话。他只是因为三天没见我上网就紧张了,打电话确认我是否还在世。我和他说我和海亮分手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本来很看好你们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啊,看来我和王动动真的是奇迹了。”然后劝我好好休息一下,就挂掉了。有人关心自然开心,不过也没什么空虚感,安安静静的,只会在上厕所的时候或者菊花痒的时候或者金枪不倒的时候,想念一下那些属于我的男孩儿们。
憋了七天,准备出去放放风,外面已经逐渐转暖了,似乎今年的春天有点儿打算早到的意思。出了门到了公交车站,打算坐不管去哪儿反正是第一辆车去找个地方发发呆。车来了,还挺乐呵,是个空调车,还有座儿。找了个比较宽敞的座位,开始看移动电视的国内的一些特大灾害的报道。看得心里难受,于是掏出手机准备发短信捐款,这才发现手机依旧开的飞行模式。这里解说一下,智能手机的飞行模式就是机器正常开启,不连接网络信号而已,我还特意通过第三方插件,设置了一个拨打我手机提示音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汗了一下,关闭飞行模式,果不其然,手机开始吱哇乱响,响了得有三分钟才消停。我看了看屏幕,共有53条新短信。我心头闪过一个爽字,比较自己矫情的同时还是希望有人关心自己的。于是发了20条捐款短信以后,开始一个一个看这一周的信息。其中有31个是打我电话自动转的全球呼短信,如果对方一个电话是三毛钱的话,总共轻易扼杀了9块3的话费,我真邪恶啊……
不过短信看的我越来越郁闷,31个电话中有不认识的座机打来的14个电话(估计全部是房产、家教、中奖、发票、保险、银行催缴滞纳金),圈外的朋友打得5个,熊朋友打的3个,其他都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而其他的有内涵的短信就收到一个成章一个杨言言发来的慰问,别的也都是广告。我对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慨叹:这就是信息化社会啊!
出于负责和好奇的人生理念,我拨打了那陌生的手机号。
彩铃是最近很流行的抗灾歌曲,欣赏了还不到十秒对方就接听了:“你终于打回来了。”
我漫不经心的回答:“你是?”
“我,关观。”
“喔……关观……”
“怎么?很意外吗?还是想直接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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