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悠炸毛道:“地平线呢?你再仔细看看?”
展行心里一惊,再次勘察远方,果然地平线不在,远处是一层灰蒙蒙的雾。
唐悠叉腰道:“很明显啊!这个世界有边界,他不知道在这外头发生过什么,思想只能抵达那么远……”
林景峰问:“我们要怎么离开?回到来处是什么意思。”
霍虎说:“那个地下洞穴,你记得么?”
唐悠把望远镜劈手夺过:“怎么可能记得?这连卫星定位器都没有……罗布泊那么多遗迹……”
展行啊的一声:“孔雀河的下游!就在城外!”
话音未落,楼兰城内喧哗起来,到处都是飞箭,哈萨克族已经开始全面攻打楼兰城。
皇宫内外响起卫兵们的大声呼喝,有人冲进皇宫,嚷嚷着架上国王朝外走。
林景峰当机立断道:“到城外去,这里不能呆,马上要打起来了!”
人齐了,所有人掉头跑出皇宫,张辉把守卫呵斥开,整座城内箭雨纷飞,百姓慌张哭叫,四处躲避。
楼兰城门大开,骑兵蜂拥而出,孔雀河北岸哈萨克军对天放箭,大部队开始渡河。
两岸一片混乱,一场谋划已久的大战终于拉开序幕。
展行跑得气喘,呼哧呼哧:“我……这身体太弱了,要死了要死了……”
林景峰转身不由分说,横抱起展行开始狂奔。
“现在去哪!”林景峰大喊道。
展行:“罗布泊!孔雀河的尽头!”
林景峰横抱着展行,回头道:“虎哥他们呢!被冲散了,糟了!”
张辉护着狄清,挥开匕首一路朝他们汇合,被数十骑兵围困住,展行道:“你去救他!”
展行拣了一张弓,勉强拉开箭,一箭射翻张辉身后偷袭骑兵。
哈萨克人认出了自己族的小酋长,各个手执长刀愤然大喊,上前接应,一人穷凶恶极捞起展行,上马就跑。
张辉奔至河边,展行一颠一颠被抓走了。
“不——”展行道。
“小贱!”林景峰吼道。
展行在那哈萨克骑兵大腿狠狠一咬。
“啊——”那忠心士兵登时惨叫,展行摔在地上,转身跑向河岸。
“等我!”林景峰喝道。
横里一根流箭飞来,射中展行肩膀,登时血花四溅。
“小心!”张辉吼道。
“辉哥——!”狄清叫道。
场中万军霎时停了交战,展行冲向孔雀河,咚一声跳下水。
张辉越过林景峰,一个猛子扎了下水。
紧接着扑通,扑通两声,张辉与狄清同时入水。
孔雀河的洪涛隆隆声不绝,从天的尽头而来,淹没了整个战场。
“儿子呐——!”霍虎动情吼道,气喘吁吁地跑到河边,一跃进水。
上万楼兰军:“……”
唐悠提着裙摆冲向孔雀河,凄怆尖叫道:“王上——!”
楼兰军ap;哈萨克军:“……”
又是扑通扑通两声,楼兰国王和王后一起跳孔雀河了。
刹那间水流铺天盖地,湍急冲刷,将六人带往下游尽头的罗布泊,展行连着咳了几口水,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被一股巨力扯进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中。
轰一声,世界重归静谧。
再睁眼时,依旧是那个空旷寂静的山洞深处,水声散尽,展行轻轻喘息,从林景峰肩前抬起头。
“没事了?”霍虎站在天秤下,愕然问。
张辉紧紧搂着狄清,二人望向天秤。
“应该……没事了吧。”展行缓缓道:“和你做的梦不一样,张辉?”
张辉点了点头:“选择投河自尽,诅咒没有发生,应该就结束了。”
展行吁了口气,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摇摇晃晃地踏上秤臂。
林景峰道:“去哪?”
展行说:“把他们葬在一起吧,怪可怜的。”
林景峰小心地移动,二人各站一端,将雷克哈尔坦与哈萨克小王子的尸体从棺中抱了出来,放在一起。
霍虎又抛出绳圈,扯下铜棺,小心地将他们尸身并排放进棺里安置好。
展行侧头端详一会,说:“这样不好,抱着好。”
于是他们调整刺客与王子的动作,让他们抱在一起。
天秤祭坛缓缓倾斜,朝悬崖下摔去,发出一声巨响。
林景峰松了口气:“总算把张辉找到了,现在怎么上去?”
展行探头探脑地朝悬崖下看:“这条地下河通往塔里木河吗……哎小师父,怎么……这是幻觉?”
祭坛落下悬崖后哗哗声不绝,河水疯狂上涨,林景峰愕然转头,色变道:“快跑!”
“朝哪里跑啊!”唐悠刚喘得一口气,又被吓得够呛。
地下河于短短数秒内咆哮着淹没了整个洞穴,展行扑噜噜地吐着气泡,手腕被林景峰紧紧攥住,水压将他们挤上岩穴顶端。
三秒后,砰的一声巨响,星夜里,盐晶地层被冲开上百个喷泉,把他们甩了出来。
展行头昏眼花,刚爬起又脚下打滑,被林景峰抱着踉跄上岸。
水流越来越多,数人惊魂未定,纷纷爬上湖岸。
“我明白了……”张辉上气不接下气说:“诅咒……解除了,难怪,现在罗布泊又灌满水了……”
“终于完事。”展行直挺挺躺在地上。
众人一番有惊无险,总算完成任务,当即累得话也顾不上聊,脑袋挨着脑袋,脚朝不同的方向躺下,看着头顶璀璨星空。
“这里很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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