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接过信和糖宝一起看。然后提笔回信,她趴在信纸这头写,糖宝趴在信纸那头胡画,还在中间画了条分界线,不准骨头的字越过地盘。写好了放飞出去,花千骨突然想起知微的事,自己好像也到那个境界了,要怎么用啊?
糖宝解释道:“就是可以通过明镜,或是水等一些载体,看到自己想找的人,发生的事等等。当然像道行特别高深的,只需掐指算,或是灵犀一动,便能知晓万里之外发生的事。”
“挖,那我们在长留山吃喝拉撒不都可能会被人看见?”
“长留山有壁罩,外面的探知不进来。而且这法术极损真气,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会受到距离,对方力量强弱,所处地点,周围法场等各方面的影响,所以常常需要借助宝器。”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啊,我去找面镜子来!花千骨一听兴奋极了,她若是练得很厉害了,岂不是可以大老远看见东方彧卿和云隐他们在干什么!哈哈!太有趣了!”
“我现在的法力都只能做到感知某个人的存在,还看不见画面。你哪有这么厉害!”糖宝仰天一哼。
“我可是你妈妈!”花千骨找不到足够大的镜子,于是跑到后院莲花池边依着糖宝教她的训练。可是看来看去看了半天,平滑如镜的池面上除了倒映出的一弯新月什么也没有。
“你在想谁呢?”
“我想看东方啊!”
“他太远了,你当然看不见。你先从最近的开始尝试。先绝情殿,然后长留山,再观天下。”
“啊?那我看师傅么?”
“恩,他在这绝情殿中跟你最近,你试着找找看他现在在哪,能猜出他的大概位置就已经很不错了。”
花千骨屏气凝神,脑中清明一片,顿时绝情殿仿佛微缩成了一个小小的模型。而她巨大的双眼从上空俯视一切。
师傅,师傅在哪呢?
卧室么?顿时师傅卧室的景象出现池中,只是画面微微有些模糊颤抖。糖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
卧室不在,在书房么?顿时书房出现,但是画面比之前要清晰了许多。
花千骨慢慢调整,逐渐抓住了诀窍,把绝情殿的房间都翻了个遍,居然都没有找到师傅的踪影。
“奇了怪了……”
糖宝挫败的叹口气,唉,骨头妈妈现在的法力已经超过它了啊,以后更只有被她欺负的命了,呜呜呜。
“你不要乱无目的到处瞎晃瞎看,很耗元气的。你要先靠心去感知他是否存在,他的位置和大概方位在哪里,这样才好找啊!”
“哦,原来如此。”
花千骨闭上眼睛,用心细细体会寻找了一遍,身体仿佛化作一阵清风,从绝情殿的东南角刮起,贴着草地,慢慢吹拂过每一个角落。突然灵犀移动,双目一睁,惊喜道:“我找到了!”
低头往池中望去,白子画的身影正出现在荡漾的水面上。
可是居然……
花千骨呆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到了顶点,直往上冒,然后鼻血喷涌而出。
“谁?!”白子画几乎是立马警觉,转过身抬起头来,冰冷凌厉的眼神穿过水面,直直的望向花千骨,吓得她一阵腿软,一身冷汗的倒退了好几步,池中景象马上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糖宝也傻了一样,依旧痴痴的望着清澈见底的池面发呆,长长的口水一直流到水池里,害得水里的小鱼差点以为那只笨笨的小虫子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花千骨的鼻血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苍天啊,她看见什么了?她不是在做梦或者在梦游吧?
银色月光下,师傅大人居然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在后山溪流汇聚成的小小瀑布的如丝细流下沐浴。那是怎样瑰姿艳逸的人间绝景啊!哦,苍天,她居然看到了师傅大人的裸背!
虽然只一个刹那,师傅的长发随意往前披散,露出背部的优美线条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的背也可以美到这样惊人的地步。
而正因为没有看见他从来都高不可侵的冰冷的眉眼,光瞧见了月光下,雾霭中,他的背影身姿。竟然清华出尘中又带了入骨的媚惑,仙气中又糅合了一丝妖冶。那样白皙透明的肤色,莹如美玉,反射出的月光明晃晃的刺痛了花千骨的眼眸,心就好像被剜了去似的,只知道随他的每一个举动而跳动。
那样的极致的美如冰雪如月华,洒了花千骨一身。连一向把师傅敬如菩萨一样的她,都不由得心中有了些莫名的异样,激动的流淌下一地鼻血。光是这样一眨眼已经叫她的世界旦夕幻灭,碎成飞灰,更不用说让她想象他在水下的下半截身子。
她虽还是个孩子,但七绝谱读完,这世间事几乎全在她脑中,不由得脸红得快要爆掉。
那裸背不停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的鼻血就片刻不肯停止的流来流去。她一路流一路清扫销毁罪证,终于溜回卧室,很适时很舒服的让自己流着口水发着花痴做着美梦的晕倒在大床上。
第二日一早,她就很主动很自觉的双手高举着藤条在大殿里跪着了。
白子画从书房出来,无奈的看着她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师傅,弟子知错了……”
“错了?知什么错了?说吧……你又将什么东西打碎了,还是惹了什么祸了?”
花千骨眉毛纠结成一团,豁出去了般突然大声道:“弟子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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