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言坐在后座揉揉太阳x,ue, 看了一眼身边的路天问:“你有纸吗。”
路天抿着唇装聋作哑, 眼睛看着窗外,直接无视了他。
倒是老黄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扔到了他面前:“用完在上面签个名, 我老婆特别喜欢你。”
骆言擦了擦鼻子,从兜里掏出一支签字笔刷刷签完,然后团成一团扔给了老黄, 非常不客气的问:“哎,前面路口停一下, 我酒店就在前面。”
路爵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大兄弟, 我们是警察, 这条路不开往酒店,这条路通向局子。”
骆言眯着眼睛一一打量着仨人, 没一个像正儿八经的警察。
骆言闭着眼倚着车后座躺下, 叹了一口气。
现在自媒体网络发达, 很快就有人把他吸毒这事儿曝光给了媒体,骆言刚下车就有一帮子记者堵在警局门口,架着□□.短炮往骆言脸前怼。
路爵象征性的拨开人群, 喊了一嗓子:“让一下,别拍了。”
但是那些记者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挤破了脑袋也绝不退让。
骆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 低着头走进了警局。
没多久,#骆言吸毒#这一话题就登顶了新闻话题热搜榜的第一名,引来了网友的激烈讨论。
路爵坐在办公室里刷微博,没刷几分钟他脸都黑了,也不知道骆言的经纪人请了多少水军,新闻底下的指责全被清一色的无脑护给挤了下去。
这些粉丝平均年龄在十六岁以下,压根什么都不懂。
“吸毒有什么啊,他又没贩毒。在国外吸毒都是合法的呢,你们骂人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什么样。”
“言言,我们既然在你籍籍无名时赶来,就不会在你声名狼藉时离开。加油,骆家军是你最强大的后盾。”
“他错了,我们没有说他没错,但是人谁还没犯个错了?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路爵看完这些评论,被气得肝儿疼。去他大爷的吧,这些粉丝怎么就那么脑残呢,说他们是脑残粉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带掺假的。
不论他们的偶像做了什么事儿,只要他不毁容,他们就能永远无底线的支持他。
就他妈连吸毒都能被洗白。
可怕。
路爵很想用小号给这些年轻人科普,在这一年里究竟有多少缉毒刑警死在毒贩子的手里,而在毒品交易当中,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吸毒者并不是受害者,而是实打实违法犯罪份子。
即使别的国家吸毒合法,但也只限于很小的类别的毒品。如果突然在z国这样一个没有吸毒史的国家实行毒品合法化管制,将会带来无法想象的混乱后果。
但是他知道压根儿没必要跟这些小孩说这些,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缉毒这份工作的危险。
再则,如果他就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就让那些人幡然醒悟,那么这又将会是一种新的愚蠢。
群众永远被媒体牵着鼻子走。
第二天路爵在家里看电视,果然看到了骆言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讲话。
路天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妆容j-i,ng致无懈可击的骆言说:“他还有时间化妆?”
那他必须有时间化妆啊,上镜必须得帅。只要他帅,无论犯了什么错,都能轻易被人原谅。
骆言眼睛红红的,低着头被经纪人和保镖簇拥着走向发布会的正中央。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西装,一声不吭的冲着镜头连鞠了三个躬,道歉来得坦诚干脆。
一看就知道是经纪人教过很多次了,现在人最不吃遮遮掩掩推卸责任的那一套,把话说敞亮才是正确的做法。
“对不起。”骆言开口鼻音浓重,“第一个对不起,是向我父母说的,他们辛苦培养我多年,我犯了错还要连累到他们。对不起。第二个对不起,是向粉丝们说的,我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第三个对不起,是向媒体说的,我没能起到一个榜样的作用。对不起。”
紧接着底下镁光灯此起彼伏的亮起。
骆言的眼泪从俊朗的面容上缓缓淌下:“希望大家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原谅我,我会好好的长大,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人。”
路爵叹了一口气,把电视给关上了。
路天看着他起身走去了卧室问:“怎么不看了?”
路爵气得心梗:“不看了,看了吃不下饭。”
当天傍晚路爵就带着缉毒队一众刑警到烈士陵园上坟去了,这事儿还上了当天的新闻。
路爵穿着便服,在墓碑前放了一束白菊花,深深的冲墓碑鞠了一躬。
墓地背后是大海,晚风吹过来,夹杂着海面咸s-hi的气息,吹红了路爵的眼睛。
花了一天的时间赶来看望这些兄弟,而他们却静静的卧听海涛夜话。
s市当地的官博转发了这条新闻,标题就是:“英灵不散,无法安息。”
这个新闻刚好撞上骆言的吸毒事件,大家唏嘘不已,稍稍扭转了舆论的方向。
路爵当晚没有跟老黄一起回去,而是跟路天俩人在海边走了很久。
他这一辈子压根没穿过警服,但是警服却从来没从他身上脱下来过。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他身边的朋友陆陆续续都因为缉毒而受了伤,周辞至今昏迷,歹徒逍遥法外,重任毫无疑问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担心。”路天跟他并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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