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爵低头亲了亲路天的耳朵。
凌晨,他们收拾好东西的时候,这个城市还没醒。
大概四点多,路爵和路天上了飞机。
飞机晚上七点多落地,路爵睡眼惺忪的到了机场,给朋友打了个电话。
路天睡了一路子,巨大的黑超墨镜架在鼻梁上,走起路来都带风。
他第一次出远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周围的人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却莫名让人觉得陌生且舒服。
朋友很快就开着车到机场接了他们,俩人的行李加在一起都不算多,直接就塞进后备箱里了。
路爵一路上跟人讨论着这边的天气还有各种情况,路天把墨镜推到头顶,拿出手机拍下了几朵云。
这边的云都是有形状的,不像是他们那边,风一刮就走了。
这边的云,被阳光镶着厚厚的金边,看起来软的就像是一大床棉被,看得路天想躺上去美美的睡一觉。
路爵的朋友开着车,一路上的风景都跟画里的一样,连绵起伏的绿色山脉,在后视镜里匆匆而过。
“哎,你们怎么突然想跑这儿来?”朋友侧过脸问路爵,“我记得你不是又重c,ao旧业去缉毒了吗?”
“累了,想放松一下。”路爵说,“人抓住了,差不多也算是给我兄弟报了仇,我现在也没什么可挂念的了。”
“那估计你来了以后就不想走了。”朋友笑笑道,“这儿特别适合养老,真的,我来这么久,多年的哮喘都给治好了。这儿空气,贼木奉。”
路爵深深吸了一口气,“嗯,能感受到。”
他一回头,发现小天睡着了,他头上的帽子差点儿就要掉下来。
于是他便抬手给人正了正,扶好。
路天往他旁边靠了靠,就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猫。
路爵轻轻挠了挠他的脖子,路天微睁开眼睛说:“别闹。”
晚上十点多到的地方,朋友走了以后。
俩大老爷们儿忙活了俩小时,才把这个很久没人住的小洋楼给收拾得差不多能住人。
二楼是卧室,一楼客厅,顶上还有个小阁楼,落了不少灰。
路爵说收拾一下,在阁楼顶部可以装个窗户,躺在床上就能看到辽阔的星空。
因为没法联网,所以俩人对外界的消息压根一无所知,就只能大眼瞪小眼,相看两不厌。
“哎,对了这个季节,应该有萤火虫吧。”路爵提议道,“去那边儿的山头看看,看能不能看到。”
路天对于这些会发光的臭虫,根本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他爵哥说了,他就得捧场。
“好啊好啊,去看吧。”路天回答。
俩人出了门,就看见一个小山包,旁边就是小溪。
晚上小溪反s,he着星光,波光粼粼,泛着银色。
路爵脑子里还在想着那边的事儿,连珩虽然被抓了,工作交接给了周辞,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他这辈子无愧于心,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愿,只希望能够青山埋忠骨,死后魂归故里,回到心心念念的家乡,也就算是圆满了。
但在这之前,他要先自私一回,把小天严严实实的藏好,保护好。
“这什么破地方啊,走半天也没看见有半个萤火虫。”路天感觉溪边的路特难走,一踩一脚泥,白色板鞋转眼就变成了黑色。
“估计今天是看不见了。”路爵往后瞥了瞥,“咱们走那么远了啊都?”
“是啊。”路天说,“萤火虫看不见没关系,我觉得这么好的地方不用来打野.战真的是可惜了。”
“什么?”路爵用惊讶的眼神看向路天,“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路天嘿嘿笑了笑,直接冲上去抱住了路爵。
他略低下头,在路爵唇边舔吻,舌尖温热,撬开他的齿关。
路爵的背部挺得极其笔直,被他碰了两下就感觉浑身都在发热。
俩人拥吻在一起,很快就融成一簇火焰。
路天狠狠的把他扑倒在地,闻着四周青草的味道,异常兴奋。
当俩人平复好呼吸,并肩躺在草地里时,看见稀稀拉拉的几只萤火虫从飞了过去。
一开始,路天没在意,他的目光就跟着这几只小虫子飘来飘去,没过多久突然间就睁大了眼睛,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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