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一滴滴往下掉,睡裙不长,勉强遮到膝盖,在冬风里小腿开始渐渐泛红。他知道什么呢?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是什么,知道自己掉的眼泪,发的脾气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全都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更伤人罢了,更决绝而已。
陆余安于心不忍上前摸了摸青潋翘起的头发:“小潋,不要哭了。”青潋低着头,心底泛起的凉意和酸楚更盛。
“我先上去了,我还有课。”青潋匆匆转身就跑上楼去。
周六哪里来的课呢,陆余安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景,抿了抿嘴角。站在宿舍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站在那让进进出出的女孩子们打量着,然后才转身离开。
路过宿舍楼之间的宣传栏的时候,陆余安遇见了沈诉柏。刚当完学校活动评委的他还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正装,梳着背头,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他边走边顺了顺蓬松的发丝,深棕色的像绸缎。
陆余安停住脚步,犹豫着要不要打声招呼,沈诉柏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gee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从他身上飘过来。陆余安摇摇头,沈诉柏还是那么骄傲又冷漠的人啊。
沈诉柏还记得陆余安,因为去年的一个学术竞赛项目,在北京决赛,沈诉柏单枪匹马闯进这个本不属于x大可以参与的比赛,和别的学校的人分到一组进行团队比赛。陆余安就是b大参赛的一员,和沈诉柏一组。
沈诉柏还记得陆余安通宵做文件的样子,确实挺认真的,可是这对每天十一点半准时睡觉的沈诉柏来说,简直就是脑子不正常的事情。
陆余安花费大量的精力在准备这场比赛,也成功的在北京干燥的气候里,开始咳嗽起来。沈诉柏睡眠浅,每晚听着他的咳嗽声和其他人敲击键盘的声音实在睡不着。终于一天晚上,十二点多,沈诉柏按了按太阳穴,爬起来打开电脑,坐在陆余安对面开始敲键盘。陆余安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以为他的部分出了问题。知道一个小时后,沈诉柏把整个团队的文件打包发到群里,然后合上电脑去睡觉的时候,陆余安才知道,这个人是多么强大而骄傲的存在。因为睡眠被打扰,所以干脆把整队的工作都做了,他们辛辛苦苦通宵了几宿,甚至比不上他一个小时做出来的东西精细。
陆余安第一次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去睡觉,也拼命忍住了咳嗽。沈诉柏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腿从被子下面露出来。陆余安心底有些苦涩,也有点不甘。即便他的学校比沈诉柏的好太多,又有什么关系,沈诉柏照样是全国级别的高手。高手不问出处。沈诉柏就是这样强大到不需要任何背景的存在。
至于这样子的沈诉柏为什么高考只来了x大,谁知道呢?他必然有他的原因吧。
青潋回到宿舍后,眼圈还红着,把唐婵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青潋摇摇头,也不说话,就坐在位置上发呆。眼泪就慢慢的一颗一颗往下掉,晕开了微积分作业本上的数字。唐婵手足无措的望着她,另外两个室友都出门了,宿舍就她们两个。
“小婵,你说这样子到底有什么意思。”青潋轻声问道。
唐婵不明所以,只好应合着:“嗯?”
“我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什么意思?”青潋哽咽道:“我把自己最好的梦,最多的喜爱,都给了这样的他,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唐婵看着死死忍住哭泣,只能轻声哽咽的青潋,心疼不已。
“那就不要这样了,小潋,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执着于他呢?”唐婵轻搂着她,安慰道。
“我只要他啊,他的身边熙熙攘攘,而我始终以为都是过客。”谁知我才是过客。
唐婵无言,自己的心思只有自己才能解开。青潋这个死胡同,没人帮的了她。
青潋哭的眼睛肿肿的,洗了把脸,继续做题去了。好像刚刚那个哽咽到心碎的人不是她。
这些年来,她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掉眼泪的次数真的太多了,想放弃的时候也太多了,可是到头来,还不是因为陆余安一句两句,就心思晃动,不知立场。
青潋觉得自己无药可救,想到陆余安,她的心底就响起一阵阵踩过碎玻璃渣的声音,磨人心思,反复不歇。
【你将离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陆余安在x大的项目开展的很顺利,临近结束,他打电话给青潋,说要请她吃饭。青潋想了想,答应了。约在一家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的一家小餐馆,是青潋点名要去的,陆余安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怎么就非要来这里吃呢?”陆余安皱着眉头看着油腻腻的桌子,劣质的塑料板凳,吵嚷的酒客。
“学校附近没有什么商场,省的麻烦了。”青潋笑了笑:“这里的菜味道还不错。”虽然你可能不愿意尝试。
陆余安无言,看着青潋点菜。
“点一斤草鱼吧,微辣,我们两个人吃不了什么。”青潋看了陆余安一眼:“糖醋里脊,再来一份蚝油生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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