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元昨日飞鸽传书,说这一批死士已经选拔完毕,不知何时送来合适?”
“哦?”宁宣似乎听到了感兴趣的事,想了想便道:“就这两日吧!”
“是。”
“本候生辰,多些人手总是好的。”
“侯爷英明。”
顾瑾在死亡峡谷待了三年,终于等到了离开的机会,受训的八百九十六人,活下来的只有一百零八人,其中只有三十人可以离开,他是这三十人中的一员,但他知道这并不是因为幸运,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是他这些年刀口舔血的生活的记录,每一天都在生与死之间挣扎,他觉得他已经经历过两次地狱,是复仇的信念让他坚持了下来。
他和其余的二十九人被带到了侯府,这么多年来他们一起受训,彼此搏杀却连名字都不知道。
顾瑾在侯府的水榭中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宁宣,年轻的贵公子懒洋洋的斜倚在躺椅上,手中握着一只红色的玉玲珑,那个时候顾瑾还不知道血玉为何物,只知道宁宣的手莹白如玉犹如鬼斧神工,那只红色的玉玲珑倒是勉强能衬他。
“你叫什么名字?”宁宣看着顾瑾懒洋洋的开了口,三十个人宁宣一眼就看到了顾瑾,到不少因为顾瑾特别引人注目,是因为三十个人中只有顾瑾一个人抬头看着他。
“五二九。”顾瑾毫无防备的撞上宁宣的眼睛,只觉得心中一乱,这三年,他早就忘记这种感觉了。
“我是问你的名字。”宁宣轻笑道。
“顾珂。”顾瑾愣了一下,随即报了个假名,他是逃犯,不应该用真名,但他的表情那么严肃认真,他没有转头看别人,因此也不知道宁宣之所以一眼看见他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抬着头。
“哪个珂?!”宁宣似乎很感兴趣。
“玉珂的珂。”顾瑾道,珂是他母亲的名字。
“似玉而非玉,又多为女子名,不好。”宁宣皱了皱眉。
“奴才这就打发他走!”王管家立刻挥手示意侍卫,让他们把人带下去。
“请候爷赐名。”顾瑾却上前一步开口道,与那张死板冷硬到有点呆滞的面孔不同,倒是个知道变通的。
“那好啊,你以后就叫顾瑾吧,瑾瑜的瑾,真美玉也!”宁宣饶有兴趣的挑挑眉,唇边绽开一抹玩味的笑意。
“谢侯爷!”顾瑾抱拳行礼,心中惊诧,难不成侯爷知道他的底细,才故意赐了这个名字,只是脸上却看不出喜怒,依旧刻板严肃的很,能叫本名总是好的。
“愿你以后,人如其名!”宁宣说完露出一个近乎妖美的笑容,年纪轻轻已经美的让人触目惊心了。
那一年,宁宣十六岁,顾瑾十五岁,在侯府的水榭中第一次见面。
☆、各怀心事
“侯爷,齐少将军送来了贺礼!”管家禀道,宁宣生辰将近送贺礼的每日络绎不绝,不乏王公贵族,要一一向侯爷禀报那他这个管家也就不用干了,只是齐少将军也算是少数能进侯府大门的客人,这贺礼又是从边关远道而来,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侯爷禀报一下的。
“哦?他倒是有心了。”宁宣眼中似有笑意。
管家把盛着礼物的盒子呈上来,宁宣打开一看,是一只白玉笔筒和一封信,笔筒没有雕刻显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打磨精细似乎是用了不少心,白玉温润细腻,宁宣很是喜欢,再看齐冲的书信,果然不出所料,这笔筒是他亲手打磨成的,南疆出产白玉,倒真是有心了。
宁宣把笔筒摆在桌案上,左右看看,他能想象出齐冲打磨这笔筒时的认真模样,齐冲年长他两岁,去年跟着他父亲去边关历练了,两人平日也不通书信,没想到他居然会给自己送这么份礼物。
宁宣的生辰自然是十分隆重,连皇帝都屈尊驾临更不用说王公贵族,没出席的只能是身份不够的。
“宣儿,你如今已经十六岁了,成人了,以后要多多为朕分忧解难啊!”靖安帝满是期许的说道。
自从林家倒台,朝中徐言忠独大,宁相虽是中流砥柱,奈何从不结党营私,除了国家大事坚持己见,平日里都是独善其身,他有心扶持都是无处下手,碍着姐姐的面子,他又不能太过直接,如今只好拉拢外甥。
“为皇上分忧是做臣子的本分,宣儿定当竭尽全力!”宁宣从善如流,表现的激动又慷慨。
“好,好,朕就知道没有看错人,宣儿,朕赐你一个特权!”靖安帝拍了拍手。
内侍总管刘富海就端着着一只盖着黄绸的托盘来到宁宣面前,宁宣掀开黄绸一看,竟是一块进出皇宫的通行令,有了这块金牌就意味着可以随意进出皇宫而不必经过通传,这是天大的恩宠,这牌子当今大丰就只有他母亲华阳长公主有一块,
“臣宁宣谢主隆恩!”宁宣跪下向靖安帝行了个大礼,既然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他自然也要有所回应。
“快免礼快免礼!都是一家人!”靖安帝还是那句老话。
是夜,相府内......
“他这般恩宠宣儿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此番举动又不知让多少人恨上了宣儿。”华阳长公主不满的对丈夫说道。
“皇上赏赐岂有不受之理。”宁相如是说,其实心里念的是,你儿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宁相一向严谨,为何对自己的儿子却少有管教,就是因为深知儿子和他母亲如出一辙,所以才省了那番力气。
“我明天就进宫一趟。”华阳长公主见丈夫似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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