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名片看了一下,差点没一口水淹死它。
名片上印的title是幼儿辅教机构办公室主任!
他那长相身高,幼儿看着他都得吓哭吧。
电话号码很好记,理智告诉我应该扔了它,但是我还是把名片留了下来,万一有用到的时候呢?
到了六点钟,我实在是在躺在床上磨不下去了,索性起来了。
一米九和阮荀也从书房里出来了。
阮荀问我,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我说,睡饱了,有点饿。
一米九说,正好,快去煮几碗荷包蛋,我也饿了。
他真是脸比屁股还大。
我当然去煮了,我只是想给狗哥煮而已。
吃早饭的时候,一米九对阮荀说,你今天晚上出发,下周五才能回来,那我下周六过来。
我问,狗哥,你要出国吗?
阮荀点点头说,换到下周和你去欢乐谷好吗?
我赶紧说,等你忙过好了,反正那个票是他们内部票,没期限的。
说不失望是假的,我毕竟做了好久的心里铺陈,打算玩过之后吃晚饭的时候就表白的,结果他又去不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都作了两次气了,再他妈来一次我就要彻底歇菜了。
阮荀把他家钥匙给我,说,你要是不方便回去就住这吧。收好,别弄丢了。
一米九干咳了两声,说,都同居了啊。
我挺不好意思住他家的,可是我又挺想赖这的。
阮荀面不改色的说,是啊,同居了。你有意见吗?
一米九眯眯眼说,没,你知道我一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我下午会让人盯一下医院那边的情况,不管怎么说,他这条线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阮荀说,那是你的事。
一米九笑笑说,别说的这么置身事外,好歹也关系着你老情人不是。
老情人这三个字可听得真扎耳,不用说明白我也猜得到是指孟夏。
尽管丁彦祺说过该走出来,左墨镜说过他们完了,连昨天孟夏自己都以那么惨烈的方式表明他们之间彻底over了,可是那段光阴似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消亡。
也许是等到有另一个人真正站在阮荀心里的时候,以前的一切才会被彻底斩断吧。
也许一米九出口的就不再是关于老情人了,比如新情人这个称呼怎么样?
似乎也不太好。
总觉得情人两个字都多少埋藏着不可靠。
我就从来不会称呼周哥的男朋友是他的情人。
周哥也从来不那么说,周哥多数时候都说,那是他对象。
土是土了点,又有些格外的亲切。
下午阮荀就走了,我说我送他去机场,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哎,想对人体贴温柔一点都不给机会。
晚上去酒吧,左墨镜就用一种极端阴险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说,国强哥,你看够了吗?
他说,情敌,别和我说话。
我去。
我说,我都没追到手呢,不算情敌。
他笑了笑说,这倒是,你没搞了。
我说,为啥?
他说,昨天晚上你不是在场吗?
我说,是啊,反正他们没机会旧情复燃了,就算狗哥心头还有孟夏,孟夏心头也没狗哥了。
他嘿嘿一笑,说,那可未必。我看不出来他们到底还有没有对方,我就看出来了孟夏还理直气壮的仗着阮荀喜欢他呢。
我说,屁。
他说,你这种蠢货是看不明白的。假如你欠我一百万,你在身上割两条口,你说和我账款两清,你觉得我愿意吗?你就是割一百条口,你也不值一百万啊。
我想了想,好像他说得也有道理似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把手伸进裤兜,捏了捏狗哥家的钥匙,老子现在也是他的同居人了,怕个鸟啊。
我说,孟夏已经有陈述了。
左墨镜说,一个瘫子,没有竞争力。纪文,虽然我们是情敌,不过敌人的敌人也是朋友,让你追到阮荀总比让孟夏和阮荀旧情复燃稍微好那么一点吧。所以呢,我觉得给你一点指导也不错。
我觉得左墨镜心怀不轨。
果然,周敖说,你别听他满口胡话了。陈述的手术效果还是比较理想,到目前为止排斥反应都在可控范围内。如果没意外,他们可能很快就会返回c国。
他又笑了笑说,纪文,不是早给你说了吗?要是你追老板,我这里是有问必答啊。
我傻笑两声,说,周哥,谢谢你。
昨天晚上被我一闹,我也不敢指望我喜欢阮荀这事还能瞒得住周敖了。
左墨镜说,周敖,你不厚道啊。老子追阮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有问必答?
周敖摊了摊手说,你不清楚吗?
左墨镜转过头看着我,好一会儿,冷哼了一声。
他和我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因为我挖他墙角而有所变化,他有时候会来酒吧坐坐,也会调笑问我两句挖墙脚工程进行得如何。
不过我似乎没有太多的涨进。
本来约好的欢乐谷之行,一推迟好像就变得遥遥无期起来,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被往后无限延期,以至于到暑假结束,我都没有等到和阮荀一起去欢乐谷的那天。
我会给他打电话,发发消息。但是见上他一面都变得很困难。
临到要开学的前几天,他来了酒吧,还拿了一份l大录取通知书来。
他说,今年就算预科升本科。
我拿着录取通知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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