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的延伸向远方,看不到尽头,半个天空都被染成了橘红色。
六点钟,多少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没有哪一日改变过,纵使每年的假期,也依旧会这个时间醒来。
换上一身运动装,林天凌推开卧室旁边专门为他准备的练武室。
并没有多少东西,只在墙角摆了两个沙袋,剩下的就是铺了整个地面的红色的地毯。半个小时,林天凌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内挥洒着汗水,他没有带上拳套去击打沙袋,也没有挥拳,踢腿,他只是手持一柄匕首,一遍遍朝着墙壁上那个画报上的人刺去,每次,都是在颈侧,动脉处。
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力道大,机械,单调,明明闭着眼睛都可以轻易刺到那个位置,他仍旧毫不松懈,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随着胳膊带动,破空声响起,又扎入那个已经被扎烂了的位置。
匕首是已经开了刃的,黑色的,反射不出任何光芒,沉重又森寒。
林天凌握着它,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闹钟,已经六点半了,可以结束了。抬起手背,将汗珠拭去,推开门回到卧室,走进洗手间。
六点起床,半个小时的练武,至于练什么,自由掌握,六点四十五分吃早饭,七点,查看资料,七点半,去公司。
他今年二十一岁,刚刚从a国留学回来,三年时间,拿到了想要的毕业证书,学习了很多做为一个管理者必须要懂的东西,并在那条著名的金融街上奔波实习了半年之久。
今天是他回来的第二天,父亲给他放假一天,让他好好休息。
如此,贸然去公司也不好,他吃完早餐,走回自己的房间里,从a国回来时,行李并不算多,一些日常的衣服都丢掉了,带回来的,就一个中等大小的行李箱。
昨天下午下了飞机已经很累了,没有收拾就睡了,今天刚好有时间,就把他们整理一下。
打开箱子,除了一身简单的换洗衣服外,就是厚重的书本,还有一些证书和一个白色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
白色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一个相框,林天凌坐在地毯上,放松的倚靠在床边上,看着上面的两个孩子。
一个八岁,一个一岁。
八岁的孩子,绷着一张小脸,僵硬的站在茶几旁边,浑身的不自在,而那个一岁的孩子,正被他抱在怀里,玩的不亦乐乎,粉嘟嘟的小嘴不停吐着泡泡,一滴晶莹的口水正透过镜头的反射清晰的显现在他下巴上,他一手勾着八岁孩子的脖子,一手揪住他的头发,正用力往上扯着,完全不顾人家会被他抓得有多疼,乐的一张小脸都洋溢着开心。
看到这个相片的人恐怕都会会心一笑,这个大孩子的别扭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可是他对那个小孩子的疼爱却也是不容怀疑的,尽管他手脚都要僵硬了,仍是坚持着站在那里,不紧不松的抱着孩子,像是对待那个年龄孩子最心爱的机关枪或者是飞机模型一眼,小心又轻柔。满心的呵护和疼惜。
林天凌擦了擦上面,将他放在床头柜上,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家里,最为挂念的,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而是这个又小又软的孩子,从最初几次见面后,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对他的要求也是愈加严格,一直到他再次出国留学,中间十年,只见过聊聊几次面,而且都是在很偶然的机会下,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如今,这个怀中的小婴儿也长成了十四岁的少年了。
不知道,还是如同小时候那般调皮和喜欢自己吗?
行李箱那点东西很快收拾好,林天凌拿出自己的电脑,上网查看着最近股市的走向和一些金融新闻。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到了十一点半时,有人敲门叫他吃饭,应了一声后,外面的人轻手轻脚的走开。
关上电脑,林天凌揉了揉眼睛,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在这里的房间是在二楼最左面,要到楼梯处,就要经过书房和一间闲置的客房,林天凌穿着舒适轻巧的室内拖鞋,朝楼梯口走去。
闲置的客房的门是开着的,林天凌走了几步就看到从那扇敞开着的屋门里反射出来的光线,似乎,从那里还飘来了外面清淡的树木的香味,涩涩的,苦苦的,却带着点春天独有的气息。
也许是佣人在里面打扫卫生,林天凌十多步后走到房门附近,一阵清风拂来,沁人心脾,不禁往里看了一眼,尽管知道看进去,也看不到那缕清风的去向。
脚下的步子却忽然顿住,从这个角度看进去,里面,一个少年正倚在窗口,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轻轻微笑着。
侧面看过去,少年的长相并不是很清晰,可是林天凌仍旧像是被锤狠狠的击打在了心脏上,不堪重负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挣扎,让他全身血液逆流,几乎不能呼吸,不能迈步。
只能定在原地,看着那个方向。
少年皮肤很白,比很多女孩子的还要白上很多,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仿佛透明了一样,鼻子不是那种坚毅的直挺,而是带着柔和和弧度的挺翘,嘴角,此刻正微微翘起,洋溢着开心的弧度,纯净的快乐,让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忍不住跟着微笑。
少年的衣服很普通,就是时下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穿的,上身是浅黄色的短袖衬衫,领子翻的很整齐,干净又整洁,下面,是到膝盖附近的卡其色马裤,上面几个繁复的大口袋,有点宽大,却更加衬的他的小腿纤细,也许是还没有到青春期,没有其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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