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质疑道:“要是他们污蔑你,说你的稿子和坯布版是在事后补做的呢?你又没公开发表过,怎么证明是你在先?成衣的制作时间虽然比他们提前,可他们同样能说,你是抄他们的稿,又抢得先机,故意赶在他们前面的。”
裴非眉毛一皱,略带不满地说:“不是有你吗?你完全可以证明我的出稿时间!”
见我紧握方向盘不做回答,裴非突然有所顿悟,以一副无法置信的语气探寻着:“许雁行,你不会是……”
他说不下去了。
我目不斜视,假作全神贯注的开着车,以此掩饰我内心的挣扎与愧疚。即便如此,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道痛苦而失望的目光冷冷投射到我脸上,半边脸生疼。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终于艰难地捱到了家。我刚要拔出钥匙,裴非轻轻压住我的手,语气平和地说:“这两天你回去住吧。我见了你的脸,不舒服。”
我不敢看他,垂着目光点点头。他利落地开门,下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嘭”的关门声,久久回荡,敲打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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