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飞扬,看对方仰起脑袋喝下一杯啤酒,金黄色的酒液从嘴角滑下。
云飞扬抬手抹了抹唇角,接着眼皮一掀,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干嘛?”
归海风行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看你。”
“看什么。”云飞扬有点心慌,别开脑袋,忽又恶狠狠瞪了回来,“再看要收费的!”
“哈哈哈,好啊,看一次多少?还有没有别的收费项目?比如,摸一摸多少?……亲一亲又多少?”归海风行借着不正经的口吻,说出了自己的邪念。
云飞扬瞠目结舌,半晌骂了一句,“滚!摸你的头!亲你的头!”
“好啊,我给你摸,给你亲,来啊!”归海风行断章取义,真将脑袋凑了过来。
送上来的脑袋,不打是傻子。云飞扬肆意笑着,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哈哈……笨蛋!”
归海风行摸摸被打的地方,直觉爽得不得了,瞬间感到自己好像有种被虐狂倾向是怎么回事。只要是云飞扬的触摸,怎么都舒服!
吃饱喝足,付了款,两个少年走在红叶巷街道里,不少商家都关门了,沿途只有做深夜生意的还在亮着灯,传来男人大呼小叫的猜拳声。
走到拐角处,路灯忽然一闪,黑了下来,像是坏了,顿时一片路段都是漆黑的。
归海风行趁势一把捞住了云飞扬的窄腰,弱弱的说:“……怎么办,我好怕。”
云飞扬嘴角抽搐:“……”
再想吃豆腐你也要找个合适点的借口吧。……你怕就怕吧,为什么整个人贴在我的背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摸我的腰!
云飞扬按住归海风行在自己腰腹上游走的手,冷静地说:“别闹了。你喝醉了?”
归海风行停了下来,闷闷地埋在他肩上,“……没有。”好一会儿,突然把嘴凑到云飞扬的耳边,热气喷得云飞扬一个哆嗦。他像是再也忍耐不住了,低声道:“飞扬,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此时此刻,对云飞扬而言,并不是挑明关系的好时机。但是显然归海风行不愿意继续等下去。
在黑暗的巷子拐角处,归海风行将心爱的少年整个人紧紧的搂住,嘴唇眷恋的擦过少年的脸颊,那清新而恬淡的气息简直令他心醉。他低声道:“飞扬,你知不知道,我早就——”
“喜欢上你”四字还没说出口,头顶上的路灯闪了两下,霎时又亮了起来!而且从对面传来了一群人咋咋呼呼、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快点走啊!这么慢!不知道烧烤店关门了没……”
“哎哟,没事的啦,急什么,肯定开着的……”
归海风行愣在当场!
云飞扬迅速挣开了他的怀抱,转而扶着他,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你肯定是醉了,哎张哥呢?你快点给他打个电话叫他来接你。”
归海风行:“……”
郁卒。
……
9月初,冰浆王子一号店已经步入了正轨,招聘了三个服务员,两个女孩一个男孩,都是云飞扬精心挑选过,看起来长相讨喜、嘴甜乖巧的。店里每日的人流量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有新品种的产品面市也能得到不错的反响和回应。
在这种情况下,云飞扬安心地全身而退,除了母亲会跟他讨教新产品的制作而外,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母亲打理了,他只是中午或者下午放学后偶尔过来帮帮忙。
他和云山、云月都开学了。云山经过一个假期的考虑,加上与大哥促膝长谈过一次,最终决定,自己要报考艺术类专业,因此从新学期开始,他不仅要学习课堂上的课业,并且报了一家市内比较有名的绘画班,每周三、周六、周日要去学一次。
绘画班是云飞扬帮他寻找的,但是学费却是父母出的。这次云飞扬学乖了,再也不敢擅自做出所谓的“包子行为”。系统的判断标准显然与他的不同,可是系统却掌握着十大酷刑,若是不听,最后被抹杀的可是自己!
云山学画的兴趣非常大,他暑假从冰浆摊得了两个月“工资”,居然没有如往日一般花掉,而是存了起来,买绘画书籍,买画笔画板,俨然沉浸在学习绘画的氛围之内。
云家父母与云家大哥,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云父云母原本是不同意云山学这个的,完全不懂有什么意思。多亏云飞扬解释了一番,说这样也能上大学,而且将来要是成了画家,一幅画就能卖出几千几万,即便不能成为画家,还能做家装设计、舞台设计等等,也是一条非常不错的路子。这才说动了父母。
也是因为云家今时不同往日,原来水果摊是一家收入来源的主要支柱,如今冰浆王子却比水果摊收入更多,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提高。因此给云山交个绘画班的学费,是不成问题了。
……
“飞扬,你要去冰浆王子?”9月底,有天下了课,王柳娇看到云飞扬要走,腆着脸过来问了一句。
“对。”云飞扬一瞅就明白王柳娇在想什么,“……哈哈,不要那样看着我,走,我请你吃冰浆,今天应该上新款甜汤了,正好请你尝一尝,评价评价。”
“嘿嘿……”王柳娇乐坏了。现在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跟着云飞扬蹭吃蹭喝。当然,她也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进行回报,比如帮云飞扬打扫教室卫生等等。偶尔她也会回请云飞扬吃点什么别的。
两人走出教室,迎面碰上了韩陌东。
“嗨,回家啊?”韩陌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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