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国王低下头,似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惭愧道:“我一直想找到他,可我却一直都找不到,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去找了呀,可是他不在你说的地方。我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女巫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没有回答。褚颜这才想起当前的现状,急切追问:“可是为什么除了裁缝以外,所有人都变得那么可怕?他们都像被提着线表演的木偶……”刹那间便恍然大悟,指着女巫道:“难道这是你给我下的诅咒?!简直岂有此理!”
“卫兵!卫兵!”
褚颜向外呼唤着忠诚的勇士们,却没有得到相同的回应,于是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对面前这位女巫的态度就愈发不善。
“您再想想!”
女巫突然喝到,她又将权杖掷到地上磕的邦邦响,不用看她的表情都能猜想出是生无可恋,她没有回答褚颜提出的问题,而是转移到乔的身上:“为什么他们三个从名字到长相、再到脾气一模一样?单从这一点看,您就没察觉出什么来吗?”
早就察觉出来了。
他们三个其实就是一个人咯。
不过褚颜还是愚钝的摇了摇头,这让不断引导他的女巫更是怒不可遏,恨恨道:“那就说明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为这缺心眼的国王剧透完,看对方感到不可思议的诧异模样,继而又露出被耍的团团转的懊恼,女巫忽然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可还是忍着火气继续道:“我再给您最后一次机会,改掉朝三暮四的毛病,专心对您身边的那个人,这样的话我就会将容貌和青春交还给您。如果不能的话,您将会再失去一样东西……”
“同意同意!”听到对方能将原本拿走的东西还给自己,褚颜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连声回答。
那甜如蜜糖的声线又冷了几分,女巫撂下一句“财富”,气急败坏的用权杖点了一下地面,渐渐从国王的寝殿消失。
褚颜感慨道:「我发现有个词特别符合愤怒。」
「啥词?」
「戏j-i,ng。」
「完全同意。」
是夜,王宫中灯火通明,身着华丽衣裙的上层官僚和臣民应邀前来参加舞会。王宫中心支起金色的圆台,六名薄纱搭身的舞娘在舞台上,随音乐一同跳起暧昧的舞蹈,她们两两相贴,胸前的高耸和纤细腰肢不时轻碰在一起,衣香鬓影,混合着黏稠黯淡的灯光以及台下的觥筹交错,交织出美貌与yù_wàng的醉人场景。
当然。
如果台上和台下的都是“人”就更不错了。
乐师娴熟的演奏声中,以丝线控制的人偶们抬起胳膊与伴侣饮酒,细小的关节嘎吱声被音乐所掩盖,褚颜凝望着不远处跳舞的女郎,在心里极为流氓的吹气了口哨,目光如炬的点评起来——左边那对胸太小,中间两个个子太高,右边那两个嘛,屁股很翘,满意。
胳膊突然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褚颜分神的扭头一看,金发男人正一手拿着一个高脚杯,里面半装着鲜嫩又红润的液体。他也不客气,顺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杯子,鼻息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甜的石榴味道。
褚颜轻啜了一口,随后严肃道:““我有话问你。”
乔从善如流的接上:“您说。”
“你……”褚颜深吸了口气,蓦地委屈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乔被这娇嗔的语气震得手一晃,原本四平八稳的石榴汁突然荡起一圈波纹,他淡淡的问:“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已经都知道了,全部都是你对不对。”褚颜攥紧了玻璃杯,力气大到指节泛白。他忽然将脸上的金色面具摘了下来,将那被他体温熨热的金属面具高高扬起,抛进人群里。那被砸到的提线玩偶不以为意,继续与同伴谈笑风生,脸上被线提起的微笑弧度甚至变大了几分。揭掉面具,似乎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褚颜才继续道:“人鱼是你,王子是你,裁缝是你……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不对?”
裁缝不置可否。
褚颜追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身份?”
乔依旧不言,他转了转高脚杯,看里面液体囿于狭小的杯中,顿了几秒才对期待着答案的国王道:“因为我一直在想,如果换一个全新的身份来到你身边,你是不是还能记起我来?”蓝眸对上黑眸,乔讽刺性的一笑:“我还在想,如果你道破我是谁,我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你,让你不要再寻找以前那些莫须有的身份。只是可惜,国王您将破除女巫的诅咒当做唯一目的……为了将人鱼逮捕上岸,大肆屠杀海中的生物,也不过是因为不想被诅咒所预言。”
后半句能听出他真的生气,又将称呼换为了敬语。
被指控的国王竟面不改色,挑眉道:“难道这一切都怪我吗?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容貌、青春都被那该死的女巫拿走了,还不都是为了把你找回来,我才和她做的交易!”
“哦,您想把我找回来。”乔状似明白的点头,冷淡道:“那为什么每次我在您身边的时候,您还要急慌慌的去找另一个我呢?女巫不是跟您说过,只要您别……”
自知失口,乔猛地将话咽了回去,褚颜逮住机会就一顿怦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女巫的谈话?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寝殿里明明没有人……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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