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和杯酒碰撞的喧哗在顷刻间彻底安静下来, 褚颜有点纳闷乔要做什么, 怔怔的由金发男人带领着他走向金色的圆形舞台前, 坐在第一排的最佳观赏席上。
那原本跳舞的六名薄纱女郎见他们落座,立即停下暧昧的舞蹈,没有顺着走上来的台阶再退下去,而是沿着圆形的舞台站成一个圆弧,随后那c,ao纵着她们的细线一提, 纵身一跃,竟然从三米高的舞台上直接跳了下去!
摔碎而出现裂纹的娇美面孔,歪曲破碎的四肢与c,ao控着她们的细线缠绕在一起, 落下去的身体还模拟着死亡时的反应, 不停的抽搐了一顿时间后才彻底沉寂。
褚颜看的心惊r_ou_跳, 后背覆上了一层冷汗。
这场玩偶剧的主导者揽住他的猎物,低下头,金发蓝眸的男人凑在国王耳边轻声道:“好好看看,接下来出现的有没有您认识的。”
死变态哦。
蓝.丝.绒幕布从左右两边缓缓拉开, 身着怪异服装、脸上涂抹着红蓝粉彩的马戏团成员将一名少女带到巨大的转盘前,两人把她的四肢分别绑在圆盘上,圆盘外围的一群标注着由大到小的数字。随后其中一名男性垂直的向不远处走去, 拿起一枚飞镖。
少女刻板脸上的嘴角和眉毛细线下垂,露出一个悲伤又恐惧的表情,她细小微弱的扭动着身体, 但因绑在手足上的绳子而无可奈何。
褚颜定睛一看, 那红色长卷发和鹅黄色的层层蕾丝裙, 分明就是邻国公主温莎!
那名手执飞镖的男性牵动起一个笑,随后漫不经心的投出一镖。
可想而知,没有什么技术涵养,也没有什么职业c,ao守,就这么懒洋洋投出去的业余飞镖能投中才怪。
果然,那飞镖投中的不是圆盘的外围,而是玩偶的身上。
红发少女痛苦似的动了动身体,尖锐的飞镖刺入她的膝盖,几抹木屑从伤患处飘飘忽忽的落下来,她脸上的恐惧愈加的深重,因紧张胸口不停的起伏,红润的唇翕张着,不知在低喃着什么。而后不等她适应,接二连三的飞镖又刺进了她的掌心、胳膊、小腿、腹部,红发少女因痛苦而更加扭动着身体,张开的嘴无声呐喊着。
最后结束一切的飞镖刺进了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见这一副极具真实感的临刑画面,褚颜睁大了眼睛,语含颤抖的问旁边男人:“这是真人还是假人?”问完又自觉多余,他已经知道愤怒的能力是造梦,这一切当然是梦中的场景。
本来寂静观赏台下观众为这真实的场景所触动,错落响起而后逐渐变得热情的掌声埋没了他的问话。
第二个上台的是一个推车,推车上是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箱子,其上盖着一块黑色绒布。当那块布被掀开的时候,褚颜又是倒抽了口气——那是一个异常狭窄的水缸,里面没有水,但是可以看到,其中蜷缩着一名人鱼。
热烈的红发和金色尾鳍早已失去了色泽,黯淡的呈现在水缸中,不难发现有大把鳞片早已从她身上脱落下来,落在干涸的透明玻璃缸中。兴许这逼仄狭小的地方让她格外难受,她在不停的调整姿势,缸身也在随之细细的发颤。
黑色绒布再次被盖上,身后有人执起了长剑,显然是要将长剑刺入缸中。
褚颜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他腾的从最佳观赏位上站了起来,匆忙逃出这场血腥的舞会。本以为会在沿途受到阻止,却没想到一路畅通的来到门口,守在门前的卫兵为他推开厚重的大门,褚颜穿过走廊,踏上二楼的阶梯,回到自己休憩的寝殿,猛地将门关上。
系统:「好可怕qwq」
褚颜:「……」
系统:「太残暴了,你是不是也受不了了?」
褚颜:「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想快点回来验证一下。」
系统:「……」难道是它心理承受能力低?
褚颜思索道:「既然这一切是梦的话,到底是我的梦,还是愤怒的梦?既然他有造梦的能力,但他要想创造一个梦,不能信手拈来随便创造吧,物质决定意识这个理论你懂不懂?」
系统:「不懂。」
褚颜懒得再对他冷嘲热讽,直接说:「因为我在梦中所见到的这一切都是我遇见过的,也就能够说明他潜入的是我的梦境,用我所知道的一切来造梦。他虽然是这场梦境的创造者,但我依然是这个梦的主人,他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可以为所欲为,但当我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是梦,就能夺回主动权了。」
系统对他的推理佩服的五体投地:「木奉木奉的!」
褚颜坐到床上喝了口凉水冷静了一下,忽然想起那名行踪诡秘的女巫。按理说梦里出现的所有人物都应该是他见到过的,不管是管家、卫兵,还是邻国的公主和红发人鱼温莎……这些固定出现的人物都在他的记忆中有迹可循,可他却独独没和女巫打过交道。
但褚颜可以确定一点。
女巫的声音,对他来说熟悉。
就在褚颜苦思冥想的时候,耳侧听到权杖点地的轻微声响,在这寂静的寝殿异常突兀。褚颜侧过头一看,果然又见到那个黑袍加身、斗篷蒙头、神秘莫测又喜欢和他做交易的女巫了。不用想,肯定是愤怒假扮的。
“褚颜。”女巫道,被呼唤的褚颜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从女巫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女巫敲了敲权杖,又道:“我是来帮你的。”语气里有种焦灼的意味,装的还挺像。
喜欢七宗罪[快穿]请大家收藏:(m.aszw.win),爱上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