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充满心机和算计的野心家人生登顶,却发现事情完全不像她想象那样美好, 只能平静的接受现实后, 由含羞带怯的小媳妇转变为深闺怨妇。她五指戴着簇金的长指甲, 耳上是剔透的翡翠绿宝石,拨弄着新定制的红珊瑚凤钗,撅着红唇对褚颜道:“几日不见,依依可想死陛下了。”
看她现在若无其事的样子,哪里像从前那个下朝就粘着他企图对他动手动脚的柳痴女。
褚颜猜测着是什么让皇后分散了对他的注意力,一边敷衍的说:“孤也十分想念皇后。”
柳依依呵呵一笑,心思如明镜似的,没把褚颜假惺惺的话放在心上,客气的道:“既然陛下无事,依依便回去了。”
褚颜也不挽留,只说:“那甚好…呃,孤是说,皇后没事的话就歇着去吧。”
行礼过后,柳依依一步三摇的离开。
燕都例来提倡道家无为而治,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朝中要事越来越少。自先皇时一年365天上朝忙的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到褚颜这一代时每周只要上三回早朝就可以了,实际上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挂名皇帝。
相比朝堂上,后宫里要他处理的事还要多一点。
比如说现在。
他垂眸看着跪在他面前,衣衫凌乱的番国第一美女,那名唤明珠的女子美目含泪,紧咬着红唇,像是不堪屈辱似的,面目极度扭曲着说:“陛下要为臣妾做主!皇后、皇后她实在是欺辱了臣妾……”
褚颜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还是要明珠接着说。
明珠全身颤抖,心底交织着惧怕和厌恶的情绪,缓缓说道:“皇后曾对我说要待我如亲姐妹那般好,我自然是满心高兴,想到能够和姐姐一同服侍陛下,就更是喜难自禁。昨日皇后吩咐下人说要与臣妾叙旧,便欣然前往……谁知她在醉酒后强行、强行……”她像是很难表述清楚,一张俏丽明媚的脸又青又白,满含屈辱:“强行将我按到在床,侮辱了臣妾。”
她把自己白皙的手臂展现在褚颜面前,上面青紫交加,看得出来还有齿痕。
褚颜想起柳依依那鲜妍照人、意气风发的样子,敢情她是找到了第二春。不过找的人愿意也就罢了,眼前这位怕是被她逼得要吞金自杀了,褚颜咳了一声,挥挥手对下人说:“岂有此理,无法无天了不成!去,把皇后给孤叫来。”
小太监听他语气中满含肃杀,吓得连滚带爬的跑走。
等待嫌疑人归案的时候,明珠拭了拭脸上了泪珠,又跪的端庄了一点。她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缥缈的异香,循着那抹熟悉的味道而去,最后把目标定在坐在书案边的皇帝身上,诧异的问:“陛下,您服用过凝脂丸?”
褚颜疑惑:“只听说过凝脂露,何为凝脂丸?”
明珠皱起眉,颇为严肃的说:“凝脂丸是我番国被划为禁品的药物,它与传说中能驱鬼的凝脂露不同,凝脂丸一旦吃下去,会对服用该药的人产生影响。”
褚颜不自觉坐直了身体,问道:“什么影响?”
明珠道:“说出来可能陛下不会相信,但臣妾生于后宫,常见到父皇或兄长们将此药自行服用,因为在皇家人来说,情字当头,当断则断。”
“所以,凝脂丸的作用是——忘情。”
褚颜一下又坐回软椅上,想到数个光怪陆离的梦,嘴上却笑着说:“孤不记得自己服用过。凝脂露和凝脂丸名字这样相近,味道恐怕也是极相近的,孤在怀月塔被凝脂露的味道浸了三天,会不会是你混淆了?”
明珠黯然道:“既然陛下不信臣妾,明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褚颜:“你……”
话还没说出口,书房门就被毫不客气的推开,柳依依扬着头走进来,冷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珠,口气却带着戏谑:“瞧瞧我的好妹妹,这是怎么了?”她上前要将明珠扶起,后者连连退后,袖掩泪目,啜泣不停。
本来看好戏的褚颜此时想起自己是公证人的身份,说道:“皇后,明珠说的可是事实?”
“什么事实?”柳依依气得牙痒痒,长指甲都被硬掰下两个,“都是这个小贱人诬陷臣妾,请陛下做主。”
褚颜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说:“孤准了。”
皇后一愣:“什么?”
明珠更是震惊的瞪大眼睛。
褚颜状似悲痛,又像大义凛然:“既然二位有意,孤也不能做那木奉打鸳鸯的无情人。二位快快收拾,孤派人送你们出宫,剩下的事不必担心。”
柳依依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红珊瑚凤钗随着那大动作跟着掉落在地,她悲苦的说:“臣妾真的没有和她私通,更谈不上什么有意!陛下这样做,是想逼死臣妾不成?”
明珠也跟着啕哭。
褚颜把柳依依叫到身侧,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柳依依先是震惊,再是艰难的平静下来,最后变为了彻底的麻木。她凄然一笑,说道:“既然这是陛下的主意……”她深呼了口气,“好,很好,非常好。”
她猛地上手擒住褚颜的脖颈,却在触及到时皮r_ou_灼伤,上次还未完全好的伤口重新崩裂开来,鲜血淅淅沥沥滑落。她却眉头也不皱一下,狠啐了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为何不早些与我坦白?偏偏、偏偏让这个小贱人来拖我下位!”
褚颜只笑:“孤也非常好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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