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折腾下来只为卖那个相公小倌儿一个人情?”
“那倒不全是。”季永延一笑,把玩起那块玉坠,漫不经心地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如今才是第一步走过,师兄你急什么。”
谢灵武眉间纹路深如刀刻:“你还没闹够?”
季永延笑:“自然还不够。这次我瞧上的可是个非比寻常的宝物。只不过我要的他现在还无心给予,自然只能由我一步步夺到手了。”
谢灵武冷笑:“你自玩你的,闹到收不了场却莫来找我哭。”
永延一派天真地望着他:“师兄心中的永延竟如此无用么?”说罢轻笑起身离去。
谢灵武直看着他隐于夜色之中才皱眉沉思,也不知这刁纵王爷打的什么主意,依他素日脾气,哪肯轻易放了王易宁,何况他在刑部本来人面广手腕活,怕不搞出什么事来。可恨自己得知此事不久,现在插手,不知还能否助易宁脱得这场牢狱之灾。
身役捕职有年自然知道人赃并获时多说无益,被官兵团团围住时易宁索性弃剑投降,由着他们押去由宝亲王夜审。本想到了堂上分辩几句,谁知宝亲王似乎只当过堂是儿戏,草草问了几句,看过衙差们呈上的夜行衣和密函便叫嚷着困倦得紧要回去休憩,让手下先将王易宁关起来再说。
一路上直到被押入牢房,易宁也没再说半句话,他人看来似乎已认罪伏法,他却是在心中暗忖今晚蹊跷。现在想来,那黑衣人竟是专门候他牵连,争斗时仿佛措手不及实则游刃有余好暇以整。那轻功身法高妙无比但似乎有几分眼熟,只是想不起何时何地见过。忽然想起:对方轻功如此之高,自己就算肋生双翼也追不上,何必借白粉遁形?难道……
果然眼前开始有些晕眩脚下也不稳起来,暗叫不好,心知自己已着了道。但药力已发作浑身无力,头脑虽还清醒想向狱卒讨杯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人为何狠绝如此?难道我进了大牢还逃得出去?易宁心里苦笑转目打量四周,已渐习惯此处漆黑一片但仍看不见什么,隐约感觉到牢房不大空无一物,连扇窗也没有,石壁厚实潮湿,指尖触及的地方似有霉斑。依位置判断该是重犯之所。
算了,得过且过。易宁勉强动了动身子,仍是不听使唤,索性闭了眼准备睡去。
忽然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易宁耳目之聪非常人可比,自然听出此人落足如猫儿般轻巧迅而不疾,难得是他竟似非刻意而为只是随便走来,已到了自己牢房门外,心下顿时一沉。猛睁眼看去,牢门轧轧而开,一身材高挑的男子背光而立,手中寒如秋水的短刃甚是眼熟。
难道此番是灭口而来?易宁如何甘心,但连声也出不了又能怎样。那人却回手将门关上,两人同时沉入黑暗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那人的气息渐近。易宁呼吸越发急促,只恨自己此时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摆布。素来沉稳无惧的他也没了主意,心想这遭怕是躲不过去了,出生入死许多年,最后竟死在牢狱之中,还真是好笑。
微微一笑,自知有些苦涩。易宁静静闭上了眼。
刀锋寒洌如冰,颈上的肌肤忍不住起了些微寒栗,易宁也暗自佩服来人好记心。还记得这把短刃划过的刺痛,右臂上的伤口仿佛知晓他心意一样抽痛起来,据说那刺客也被宝亲王刺中了相同之处。果然此人身手反应都是一流,死在他手上倒也不算丢脸。
那人却还没下手,易宁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怎样下手才能一刀毙命又不会溅得一身血,刚在计算力道和角度,忽然颈上冰冷感觉已逝,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取而代之。
很暖啊……至少比身下的石砖温暖得多,果然只要是活生生的人,杀手的血也是热的……那只手一点点扼紧,易宁的呼吸渐渐艰难,喉间发出咯咯之声,也许是喉骨快碎了罢。以前见过被活活扼死的人,也不是十分难看……思绪比呼吸更加困难,脑中一片空白只有眼前无数金星乱窜……
那人忽然放松了手指,易宁拼命喘息着望去,却仍是什么也看不见。难道真有良心发现这回事?想想又太过不可思议,越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对方也发觉易宁虽然无力反抗却并不十分骇怕只是有些茫然,极轻地笑了一声,放在易宁颈上的手便抚上了他的下颔并缓缓摩擦。
室内忽然静得可怕,易宁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跳得快要炸开。黑暗仿佛实体沉沉压下,五感只剩下对方炽热的手碰触过的肌肤,烫得快要燃烧。那人又改用一根手指沿颊颈肩胸腹一路游走,并在细致而不失力道的腰线上流连忘返,轻如落羽,若有若无。无法忽略不理却又无法将全部精神集中在四处游走的指尖上,易宁只觉胸口憋得要爆裂开来,偏偏叫不出声,忽听那人凑近用极低极微的声音道:“想叫么?那多煞风景啊……”说着已低下头用唇封住了他的唇,湿热柔滑的舌细细描绘他的唇形,竭力想攻城掠地长驱直入,见易宁抵死不从于是另一手捏住他下颔强迫他张口,原本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也转到腰间粗暴地扯开碍事的衣裳。易宁只觉下身一凉衣衫已被褪至膝上,对方的腿趁机滑进自己双腿间不住摩擦,不由得一阵恶心欲呕。室内喘息声渐促,两人气息缠绵相交,身下地面冷彻入骨只有身体交错之处炽热如火。极寒极热之间易宁的意识一瞬散乱,男子的意图如此明显,自己既然无法抵抗索性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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