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订了下来,提前安排他入住——他对这间酒店很熟悉,尽管房间大门很严,门底没有缝隙,但房间中保留了传统的铃绳——绳洞以遮光板密封,那块遮光板明显有被移动过的痕迹,”k把唇凑到j耳边,轻声分析道,“今晚他一定会再试一次,否则等目标出国就难办了——那位驯蛇师可没办法带着他的宠物坐飞机,再说还得重新安排酒店,所以比起再次大费周章,他肯定不会错过今晚这个机会。”
“好吧……”j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倒不是因为怕蛇——他真的不怕蛇——只是因为k凑得未免太近了,对方的每一个字每一次吐息都像蛇一样钻进他的耳中,这实在有点……j想他总不能跟室友抱怨道:k,正常人都有性感带,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不是时候,但你能不能离我的耳朵远点?
“说是不那么危险,不过你知道,到底还是有危险,”k突然换了个话题,“如果你真害怕的话可以躲在我后面,我不介意。”
“再跟你说一次,我不怕蛇,”j没好气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对方近在耳畔的呼吸,“这玩意儿还没你在厨房里搞的那些‘小实验’危险——说真的,自打认识你之后‘危险’和‘咖啡’根本就是同义词,见鬼的日常生活。”
“yeus……”
“ i am.”※
将近三点时j突然听到一种极为轻微的咯哒声,而后床头上方出现一点微光——那是封住绳洞的遮光板被挪开了——看来隔壁终于有了动静,开了一盏小灯。
然后又过了一两分钟,j不自觉地绷紧身体,亲耳听到了那种诡异的沙沙声顺着铃绳蜿蜒而下——其实en形容得没错,那确是死神行走时衣袍摩挲发出的声响。
k竖起食指贴住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无声无息地站起身,另一只手抓住j的手,带他贴着墙壁和家具,一点一点往门边挪动。
j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摸黑跟着他往前挪,直到他们溜出房间,并把房门在身后静静关死。
“现在要做什么?”走廊中亮着壁灯,j用口型问了室友一句,他们总不能就这么把那条蛇留在那儿。
k放开j的手,指了指隔壁房间,又比了个击倒的手势。
j点点头,示意明白了,不过有些疑惑k要用什么办法弄开隔壁的门——看在上帝的份上,那可是电子锁,赤手空拳绝对撬不开。
结果再一次地,j忽略了同居人的表演天赋——k只是一边把西装扣子解开一边走过去,一副准备干体力活儿的架势,然后猛地砸响房门,语气惊惶地叫道:“醒醒!火警!快醒醒!”
j紧跟在他身边,默默活动了一下拳头,在对方打开门的瞬间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耳听到一声惨呼——沉重的木门狠狠拍到了那位驯蛇师脸上,这下准定够他受的——对方靠在墙上捂住鼻子,半个字都说不出来,j猜测他在进警局前搞不好得先去做个鼻梁手术。
“嘿!这是怎么了?”
“着火了?”
门开着,已经有客人被吵醒了,走廊里渐渐嘈杂,酒店的保全人员迅速赶到现场,举着电棍冲进房间,下一秒rlock用一句话堵了回去:“警察,执行公务。”
“看住他,这是个杀人犯。”j把手里揪着的犯人交给酒店保安,顺手打开顶灯,补充了句,“打999。”
等等,你们不就是警察?对方的脸上明显正写着这句话,j则挑起眉,露出一个“我们是良民”的友好微笑。
“安静,j你往后站,”k在办案时总是惯于发号施令,边说边走到茶几旁,拿起一个密封的瓶子,打开来闻了闻,“猪肉、鱼肉、鸡蛋和牛奶的混合物——这是蛇饵,他就是用这玩意儿把那条蛇引回来的。”
“sher……”
“还有这个,”咨询侦探又从旁拿起一只漏斗,“他一直用人工填喂的方法饲养它,而不是让它自由取食。哦,那条饥肠辘辘的小东西肯定已经习惯了咬完人后爬回来吃它的晚餐,”k边说边蹬上一把椅子——它就放在墙边,靠近上方的绳洞,“……或者是夜宵。”
“k,小心点……”j眼见同居人把那瓶饵食举到洞边,担心地嘱咐了一句,同时用眼睛四下搜索着房间,想看看那位驯蛇师把他的医药包放在哪儿了。
“嘘……”k站在椅子上,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对面的门窗都锁死了,那条蛇除了原路返回没有别的出路。
半分钟后他突然跳下椅子,急步走到镜台边,上面放着一只箱子和一根藤鞭,显然是那位驯蛇师的常用物rlock把手中的饵食倒了一些在蛇箱中,然后抄起驯蛇鞭走回墙边——那刻j听到了整齐划一的抽气声,自己的还有别人的——人们目瞪口呆地看到从洞口里先探出一个三角形的蛇头,而后是浅棕色的蛇身,上面分布着椭圆形的暗褐色斑点。
j无意识地屏住呼吸,或许连心跳都停了——老天爷,他的室友就这么把鞭子伸了过去,轻巧地接住了那条蛇——这一刻j衷心希望那真是条“可爱的小东西”,千万听话点,就这么乖乖地盘在鞭子上别动……
“天啊……那他妈的是条蛇!一条蛇!”
十几秒后k成功地把不属于他的宠物放回箱子里,牢牢关好箱盖,旁观者这才终于找回呼吸,不知是谁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句。
“圆斑蝰,产于亚洲,在英国可不常见,”k带着种“别傻了,是人就能看出来那是条蛇”的口气陈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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