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厮打拼命。旁边几个兄弟劝慰半天,好说歹说的拉住了。
有个心直口快的最是苦口婆心:“王大哥,你就是上去了,也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啊……唉哟,郑大哥你踩我脚干嘛?”
厉四海额头见汗,胸脯起伏,扬起手,一鞭抽下。
苏小缺果然纹丝不动,软鞭在空中抖开一个小小的鞭花,鞭梢落到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随即收回。
苏小缺见她手下留情,喜不自胜,道:“四海……”
厉四海打断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辱我师兄,这鞭权当泄愤。厉四海技不如人,再不敢纠缠,这就认输。”
说着敛衽为礼,一个凤翅展倒纵,裙裾飘飘,已回到飞凤门旗下。
她虽败落,说话办事却利落漂亮,又露了这手轻功,不光不堕飞本门名声,反让在场英雄竟无一人敢小瞧飞凤门。
苏小缺见她空中身姿,更是黯然神伤,深知此事已不可挽回,却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苏小缺连败两人,打得跌宕起伏,十分好看,不单吸引了场下众人的目光,连场上高手都纷纷侧目,只唐一野,颇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修为,十场下来竟无一败,第一个去抽了下轮比试的签,签上镌着一个“甲”字,再有谁抽到甲字签便是唐一野明日的对手了。
一时大伙儿暂停比试,各各去用午饭。
丐帮的饭菜倒也丰盛,但按规矩把鸡鸭鱼肉都扯得乱七八糟,看着直似残羹剩饭。
苏小缺捏着一只鸡翅膀啃着,心不在焉听着执法长老教训,眼睛却直勾勾看着飞凤门那边。
执法长老金五两叹口气,满心想现在就把这位少帮主给三刀六洞了,又怕耽误他下午比试,忍着气吩咐:“荆楚,你一会儿也去比划比划,历练历练。”
“六指儿,你这把老骨头就不痒痒?峨嵋派那小姑娘剑法不错,有些像你年轻时候的路数。”
顾六指笑着摆手:“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啦,我这么大岁数了,就不去凑热闹,输了丢咱帮主的老脸,赢了又是以大压小,嘿嘿,你老哥我可不上你这恶当。”
荆楚却是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气,金五两看了,又叹又笑:“初生牛犊最是刚勇,还是年轻人有出息啊!”
苏小缺嘴里含着鸡肉突然哈哈大笑,金五两沉着脸:“笑什么?”
荆楚善解人意,顺着苏小缺的目光看去,解释道:“少帮主看到那位罗如山师兄喝水呛到了,所以笑。”
李沧羽穿着一身浅碧衣衫,衬着如玉□□,红唇贝齿,不像江湖子弟,瞧着竟比厉四海更柔美了几分,吃相又分外优雅,只吃了小小一碗米饭,配上几口蔬菜,吃完从绣了暗金花纹的衣袖中取出一块□□柔软的丝帕,抹净了嘴,方抬头一笑,道:“师父,一会儿沧羽也想上去试试呢。”
范磊石二十八岁出任掌门,以一套雁荡三折瀑剑平南雁荡北雁荡之争,可跻身武林十大剑客之列,眼下不过四十来岁,正处于巅峰时期,内功精深,剑术亦愈发收敛厚重。只素来不喜李沧羽,觉得无论模样还是行事,颇有妖邪之气,平日也很少传他高深剑术,倒是常常告诫他为人处世侠义之道,此刻听闻他出言相询,只随口应道:“去吧。”
却回头指点齐涛:“你方才远堤长汀、雁回龙湫这两招,可使得不太对……劲力太强,失了挥洒自如。”伸出筷子比划两下:“这般直接剑尖回拖便会快上许多。”
齐涛凝神倾听,不住点头,李沧羽神色淡淡的,眼中平静如水。
未初时分,武当曲曲长虚手持古松残阙,以太极剑中一招燕子抄水绞飞栖霞派宋千峰的长剑,已是连败九人,一时无人敢上前挑战。
长微道人高台上见了,不禁捻须微笑,孟自在道:“贵派太极剑的确是登峰造极的剑术,曲大侠施展出来更是绝无破绽。”
长微笑道:“剑法也就罢了,曲长虚师弟三年前潜入魔教,刺杀灵龟堂奚连熊,善忍而有谋,强老道百倍,却是难得。”
正说着,只见一白衣人飞身落到曲曲长虚身前,左手握着腰间弯刀,气度卓然,道:“赤尊峰谢天璧,领教阁下高招。”
众人皆惊。
春色坞正道高手齐聚,不想这谢天璧竟敢孤身赴会,台上场下一时鸦雀无声。
半晌长微蹙眉道:“今日是名门正派切磋比试,这小魔头却是从哪里跑出来?不如联手将他逐走。”
长微自知赤尊峰深恨曲长虚,谢天璧这些年声名鹊起,曲长虚武功虽高,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故不想让二人动手。
七情略一思索,摇头道:“谢天璧虽是赤尊峰的人,却堂堂正正的上场比武,若是联手逐之,只怕有损正道名声。”
长微心念一动,惊道:“这魔头难不成是想做武林盟主?大师,数月前贵寺遭袭,大师也被人所伤,莫非便是魔教所为?”
七情道:“想必不是,那位高手所用功夫亦正亦邪,玄妙难言,并非赤尊峰一路。”
长微无奈,看向孟自在:“孟大侠怎么说?”
孟自在不便多言,只笑道:“在下唯少林武当马首是瞻。”
计议未定,谢天璧已然出刀。
这一刀“千军辟易”完全是进手强攻的招数,大气磅礴,不可一世,不见血绝不收刀的气势。
习刀之人梦寐以求的完美之境在这一刀里显露无遗。只看得场外众人浑身血液沸腾,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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