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却不想一晚上身首异处的死了两个人,死就死吧,那大姑娘似的漂亮小伙儿竟一声令下,原本住店的十来个什么雁荡门下抬着两具尸体就走了,房钱也不给多留一文,更有一些客人跟风使坏,也纷纷退房,放着好好的豪华客栈不住,跑到春色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当被地当床去了,查金花恶狠狠的啐一口,老天赶紧下场大冰雹子砸死这帮乌龟王八蛋。
回头只见原本住得满满的客栈登时空了好几十个房间,查金花的心肝也被钢刀利刃挖空了一大块。
正伤心抹泪,一个模样俊美的年轻人走到自己面前,腰上系着一把刀,黄金吞口、黑鲨皮鞘,还镶着三粒翡翠的刀——查金花一双泡泡眼虽生得敦厚,却是鹌鹑膆里寻豌豆,蚊子腿上劈精肉,苍蝇腹内刳脂油的精明厉害,忙殷勤笑道:“公子可是要住店?本店房间又大又宽敞,床铺被褥都是三镶四叠,价格也公道……奴家这就带公子上楼。”
说着附送一个媚眼,拽着这年轻人的袖子扭着腰就往楼上走。
这少年上了楼梯,却低声道:“带我去天字一号房。”
查金花一惊,陪笑道:“公子啊,天字一号房里刚飞进来几只乌鸦,奴家一时着急,扑杀了一只……地上还有些血迹未曾擦干,要不公子住天字二号房?二号房更是……”
正说个不休,后颈处微微一痛,张口结舌,手腕被那公子拿住,跟上了铁箍也似,哪里还有半分挣扎的力气?当下被拖着足不点地的进了天字一号房。
房间里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靠在床上,脸色不比死人好看,一双眼却是浸了冰水的刀锋,寒光湛湛,另一个人笑眯眯的坐在床边,手里明晃晃的好几把薄刀。
查金花走近前去,突然恭恭敬敬的下跪,手在胸前比了个形如火焰的古怪手势。
怀龙山只一条山道进出,山脚大道旁几间草棚,支着几张破旧的板桌,供过往行人喝茶吃饭。
沈墨钩带着蜡黄的人皮面具,与李沧羽并肩坐在一侧草棚的板桌前,雁荡其余弟子或坐或站,夜色中脸色均是惶惑不定。
李沧羽低声问道:“谢天璧会不会不离怀龙山,请程子谦过来解钻经取气丸?”
沈墨钩道:“不会,钻经取气丸共有四十九种配法,变化异方复七十二种,程子谦便是医术通神,也得先见到谢天璧细诊出配法才能再配解药,何况解药炼制不易,所需药材亦是各不相同,谢天璧定会赶回赤尊峰。”
看一眼李沧羽,已知他心中所想,微微笑道:“你还想参加明天的比试?”
李沧羽迟疑着道:“明天对手是青城剑派的弟子,我看了他的剑法武功,比我差远了。”
沈墨钩轻声叹道:“沧羽,你还是太过浮躁。”
“青城剑派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可少林棍僧呢?唐一野呢?司马少冲呢?”
声音虽轻柔,话语却凌厉:“你现在的武功,还不是唐一野他们的对手,这次比试你最多也就再进一轮,武无第二,既不能夺魁,何必输在人前?”
李沧羽登时领悟,笑道:“是了,现下雁荡人心散乱,我自该退出比试,趁此机会撑起雁荡派,一门心思替师父报仇,为武林除害。”
沈墨钩点头道:“不错,你风头正劲之际退出,一是以师门为重,二来别人已见识过你的武功,再不敢小瞧于你。正是适可而止的好时机。”
李沧羽双目溶溶脉脉,声音低不可闻却情致缠绵:“宫主,宫主……墨钩……”
沈墨钩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禁蹙眉,却见他眼波流转神情诚挚无比,待自己当真是爱慕入骨,当下只轻笑道:“真是孩子气。”
谢天璧示意唐一野解开查金花的哑穴,苏小缺怔了怔,悟道:“原来这客栈竟是个你们赤尊峰开的黑店!”
想了一想:“难怪……这里本是范磊石的住处,方才那个男掌柜故意指错,引我们来这天字一号房,是想借我们的手引起混乱,你们再浑水摸鱼救天璧。”
查金花哑穴既解,忙道:“少主!属下灰鸽堂查金花未能护得少主周全,罪该万死。”
谢天璧抬手让她起身,却问道:“杜牌九呢?”
查金花低头道:“当时属下夫妇用千里追风管听到房中动静,已知不对,属下便留在客栈伺机相救,杜牌九先行下山到城中飞鹰堂十七分舵报信……”
苏小缺哈的一声笑,打断道:“什么报信,逃命吧?灰鸽堂听着便是打探消息的,难不成你们连信鸽都没有?还用掌柜的亲自下山?等他带人回来,天璧都入土了,浇两勺水搁一桶粪,明年没准儿长出一溜小天璧给你们当少主,这笔买卖倒是划得来。”
查金花本是存了拼死相救的心思,却不想让自己丈夫也就此送命,让他下山确有保命之意。这些年谢天璧在教中威望日盛,手段不逊其父,更是心机深沉行事果决,眼下被苏小缺揭破思量,一时心中惴惴,胖脸上的肥肉簌簌抖动,辩道:“属下也是怕信鸽被七星湖截获,情急之下……”
苏小缺冷笑一声,正待驳斥,唐一野拉过他,道:“赤尊峰的事,咱们莫要多嘴。”
谢天璧却温言笑道:“你们想得很是周全。尤其杜大哥,无意间引了小缺和一野进屋,救了我的性命。”
查金花见他宽容抚慰,心中感激,道:“谢少主恕罪。”
又道:“少主当真是好智计,那些龟孙子都一股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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