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说是高山群绕的地方,虽然景色迷人,但真要走起来就废时废力了。
见汝久遥不说话,秀儿叹气,看来今日又要露宿了。
两人正吃着,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马蹄声,秀儿竖起耳朵,又趴在地上仔细听,汝久遥见状不解地问:“秀儿,你干什么?”
秀儿做了个“嘘”的动作,又听了一会说:“有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呃……又没了。”
汝久遥有模有样地学着趴在地上听:“没有呀,我怎么没听到。”
“嗯,没有了,呃??”马蹄声的确是没了,倒是传来一阵刀剑碰撞的激打声音,两人互看一眼迅速灭了火,躲进草丛里,当然汝久遥不会忘记带上自己的鱼。
果然,不一会儿功夫,就看见一群黑衣人追着两个人边打边往小河边跑来。
被追的两人像是受了伤,其中身着白衣的人似乎还伤的挺重,至少他那件衣服上的白色部分已经不多了,而另一个身着深蓝色衣服的男人身上也挂了不少彩,样子十分凄惨,不过这两人似乎都是高手,因为追着他们来的黑衣人很快倒了七七八八,余下三四个人也都受了伤,却依然不肯放过他们。
蓝衣人与白衣人背靠着背,戒备地盯着正等待机会袭击的几名黑衣人。
而此刻秀儿与汝久遥两人也看清了那两人的样子。
秀儿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眼睛睁得老大,手指颤抖地指着那白衣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半晌才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是皇上!”
即便是受了伤,狼猾不堪,那个人依然腰杆挺直,气势逼人,周身散发凌厉气息,让四名黑衣人迟迟不敢上前,这样的人不会有第二个,正是本应该在齐昭战营中的皇帝陛下,而那名蓝衣人正是监督汝久遥减了一个月肥的戈让。
这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秀儿看向旁边的汝久遥,见对方似乎也有些吃惊,于是撞了撞正发呆的汝久遥,强调:“是皇上啊!”
汝久遥收回目光,丢下手中的鱼,压低声音说:“那又怎样?”
“不救吗?”秀儿问。
汝久遥摊了摊手:“怎么救?”
眼看那二人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秀儿担心地道:“他们会被杀,他可是皇上啊!”
汝久遥叹了口气,认真地凝视秀儿:“好吧,你说,怎么救?”
秀儿愣住。
对啊,怎么救?
他们两个都不会武功,出去还不是只有被砍的份?
“那……不救?”
正说着,又见一名黑衣人倒了下去,可戈让的手臂却被刺了一剑,鲜血直流,秀儿下意识地就要惊呼,却立刻被汝久遥捂住嘴巴。
而此时正在应敌的皇帝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本就勉支撑的身子就这么向后倒了下去,那黑衣人见机不可失,立刻跳了起来举刀就往他脑门砍去,而此时离他较远的戈让一个慌神竟又被另一名黑衣人从背后砍了一刀,当下趴倒在地上。
眼看那黑衣人的刀就要砍上皇帝,汝久遥不知什么时候捡了块大石头做了个抛东西的动作,而后使尽全力抛了出去,正好砸在那黑衣人的腰上,只闻对方闷哼了声便痛的摔倒在地。
皇帝见机立刻握紧长剑刺入黑衣人后背,那人抽搐了两下便没了生气。
而仅剩的黑衣人见同伴死光就剩自己,戈让与皇帝也缓了口气重新站了起来,旁边又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心知不好,竟举刀毫不犹豫地割断自己的喉咙。
戈让扶住刚一放松便要倒下的皇帝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你们……怎么在这里?”说话的是皇帝,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即软弱又无力。
汝久遥与秀儿走出草丛靠近两人,发现两人身上的伤比想象中还要重。
汝久遥难得收起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样,皱起了眉,直勾勾地盯着还在流血的皇帝。
皇帝也同样看到了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我还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
汝久遥看着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从七年前到再次相见,这个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哪里有像现在这么虚弱过?
他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可却完全无法得知他伤在哪里,伤的多重,看着他青白的脸色,汝久遥竟觉得指尖有些颤抖。
“前面有个小村子,应该有大夫。”汝久遥轻声对戈让说。
“不行。”戈让竟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这里已经是西凌边境,我们不能去村子里,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那怎么办啊?”秀儿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汝久遥倒还是一脸平静,他想了想说:“这两天我们经过树林的时候好像看见林子里有一个山洞……”
“嗯,就去那里。”戈让扶着皇帝示意汝久遥带路。
可还没走两步,皇帝却吐出一大口血,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皇上!”
随着两道惊恐的声音响起,皇帝拼命想恢复意识的念头宣告失败,陷入茫茫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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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花醒时13
13
齐昭国的七月已是炎炎夏日,每年这个时候齐昭的女孩们都会用各种漂亮飘逸的轻纱为自己做衣裳,因为齐昭的夏季很长,所以基本上是不下雪的,最难得的一场雪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然而较于齐昭,西凌的气候相对比较凉爽,特别是夜晚,连水都是冰冷的。
狭小的山洞里有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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