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年纪轻轻气度不凡,想必家风甚好,不知令尊是……”独孤渲拖长尾音,等着对方接话。
宋均辰在他面前改名叫陈均了。
“家父不过一介书生罢了,”宋均辰笑道,“正如这郭醉山传言里的郭书生一样,好吟诗作赋,与世无争。”
“陈公子出身书香世家,想必也是饱读诗书,我虽自幼学武,但对文人墨客也十分欣赏,不知能否请陈公子现场作诗一首,就当在下是附庸风雅了。”
你也知道你是附庸风雅啊!宋均辰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他算是看出来了,客套是假,试探是真,他若不把故事编的好听一点,对方是断然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好在以前义务教育也背了不少诗,随便一首也是旷古佳作,倒也不怕对方来考。
“大人请出题。”宋均辰一副信手拈来的样子。
“这炎炎烈日,倒思念起寒冬的冰天雪地来,不如陈公子用上风雪二字,也好让我心中凉爽一下。”
“哈哈哈,大人真是幽默,”宋均辰假笑了一番,低头略作思考,三次眨眼的时间,心中就有了一首,当下沉吟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天下谁人不识君……”独孤渲嘴里低喃着最后一句话,随即眼中猛然迸发出野心勃勃和自信傲然的光芒,一拍石桌站了起来,仰天大笑道,“陈公子果然七步之才,天下谁人不识君这句话真是绝妙!”
随即他转过头紧紧盯着还坐在原地的宋均辰道:“不知陈公子能否助我一臂之力,让天下人成为我的天下人。”
宋均辰立马站起身来,抱拳弯腰,坚定地说道:“家族使命在身,陈某定然全力协助大人早日一手遮天!”
“好!”独孤渲明显激动得胡子都颤了颤,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交给宋均辰,“这是奇石上的符号,已被一一复刻下来,还望陈先生指点迷津。”
宋均辰接过,果然满满的一纸英文,当下眉头紧皱,又缓缓坐下,装作正在一脸认真破解着纸上的信息的样子。
大约一柱香过去了,在炎热天气的影响下,独孤渲似乎有些等急了。
“陈公子,如何了?”他打断了对方的思考,沉声问道。
宋均辰本来还想再装模作样的看上半个时辰,因为他必须拖到玄朴宗宗主现身的那一刻,奈何席闵楼迟迟不出现,独孤渲似乎又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张口故意磕磕巴巴地念起了信上的内容,以此来拖延时间。
一阵奇怪的发音钻入了独孤渲的耳朵,独孤渲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j-i,ng神仔细聆听着。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里的方言没听过,连突厥,天竺,高丽这些异域他都有涉足,何曾听到过这样怪异的语言,当下心里一惊,原本最后一点怀疑也消失殆尽。
好不容易等宋均辰念完之后,他忙道:“陈公子可知道其内涵了?”
宋均辰放下黄纸,故作高深的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看得独孤渲心急火燎。
宋均辰更心急火燎。
席闵楼怎么还不来?
宋均辰此刻在对方炽热的注视下如坐针毡,干脆站起身来,看着远山一片碧绿,缓缓道:“要习得这样高深的功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
“那是自然,”独孤渲也没抱过一夜之间跻身江湖排行榜第一的希望,“不如陈公子此刻就与我回宿关宗如何,宿关宗上下定以贵客之礼相待。”
宋均辰正欲装模作样的答应下来,却听得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这样的好事,为何不分我一杯羹?”
独孤渲闻声脸色微微一变,转身看向来人。
宋均辰却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迟到了,但好歹来了不是。
“席宗主,别来无恙。”
“真是巧啊,竟能在这儿碰上独孤兄。”席闵楼一袭紫衣缓缓走来。相比同龄人,他的面容显得更加年轻,只是眼角的皱纹过深,看起来有些奇怪。
“是啊,巧的有些过分。”独孤渲皮笑r_ou_不笑道。
“独孤兄身后这位是?”席闵楼已经跨脚上了亭台,正站在二人两米开外。
宋均辰大大方方的从独孤渲身后站了出来,拱手微笑道:“在下陈均,想必这位是独孤大人的好友吧,有礼了。”
“独孤兄的朋友,果然是一表人才,”席闵楼看着眼前恭恭敬敬行礼的宋均辰,眼底闪过冷意,又看向独孤渲道,“我与陈公子一见如故,不如邀请二位去玄朴宗坐坐如何。”
“改日再去拜访。”
“今日二位恐怕必须得去。”
“怎么,昔日手下败将要与我动手?”
听到手下败将四个字,席闵楼脸上一怒,当即手掌一拍,数名玄朴宗j-i,ng英突然出现,将石方亭团团围住。
“你敢!?”独孤渲怒喝道。
“比起与你的合作,我对天下霸主之位更感兴趣。”席闵楼冷笑一声,瞬间出招朝独孤渲袭去。
独孤渲应战,一条铁链陡然出现在手中,顿时与持扇的席闵楼打的不可开交起来。
宋均辰哇哇大叫,直喊杀人啦救命啊,在众人耳朵里比蝉鸣更加聒噪。
独孤渲与席闵楼武功孰高孰低,五十招之内便见了分晓。
玄朴宗的j-i,ng英们原本是趁机抢夺宋均辰的,奈何独孤渲全力施展,一行人竟无可奈何,连石亭都踏不进一步。
“席闵楼,你若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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